说我会找别人，以后会去喜欢别人。但是你一直问我，我愿不愿意娶你。你问的太多遍了，还一直哭，我受不了了，我就妥协说我娶。”

“我说完之后，就打算去找你。但是你给了我一个错误的地址，后来我打电话给你，你歇斯底里的说你恨我，特别特别恨我，你说，跟我在一起，太恶心了。你说你只要想到和我在一起，你就觉得自己也同样恶心。”

徐溺说到这里的时候，抱住傅归渡的手紧了紧，难以理解的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样子疯狂的语气。”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吧。”她说，“难怪后来那次，你先问我有没有喝酒。”

“后来那一次，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徐斯言和叶曼曼订婚就在那一天。”徐溺说。

傅归渡没有说话。

徐溺没有再提这事，也没有再提之前，就这么抱着她。

傅归渡只说：“我不能保证以后，只能暂时陪着你，要是我有事，随时会走掉，这样你也愿意？”

徐溺道：“你是有一点喜欢我，还是单纯因为觉得感激？”

傅归渡看着他，并没有开口。

只是这个很重要么？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又有很多人来看徐溺了，人太多了，她不宜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离开前，她看见徐溺正冷冷的看着她。

傅归渡在电梯间里，看着墙壁上模糊的身影，想起了之前的事。

她去跟徐溺求婚那天，也是坐着这样的电梯，那是他在住的酒店里。那个时候，他们矛盾很深，他都住在酒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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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见到面时，徐溺挡在房间门口，没有让傅归渡进去。

她说：“里面是不是有人？”

徐溺冷淡的说：“有没有人，关你什么事？”

傅归渡看着他说：“徐溺，如果我要你跟我结婚，你会不会同意？”

徐溺沉默了好半天，才问她有没有喝酒。

她摇摇头，垂眸不敢看他，只是重复道：“徐溺，跟我结婚吧，可不可以？”

他没有说话，傅归渡却低着头从包里翻找出戒指，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她随便买的，价格勉勉强强三位数，还是个女款。

要说求婚，也实在太敷衍。

徐溺盯着戒指看了很久，最后笑了笑，说：“南初姐，你这当打发要饭的啊？你要是没准备，就不要随随便便开口求婚。没必要这样，我又不是工具人。婚姻也不是儿戏。”

傅归渡站在门口没动，没走，也没有再开口，只是手心用力的窝握着戒指，她直直的看着他，恳求说：“徐溺。”

他沉默了许久许久，才说：“今天我不会同意你，今天不可能的，南初姐，你要真想跟我走下去，就换个日子过来，今天不可能我会同意你。”

傅归渡颤抖着声音说：“徐溺，也就只有今天了。我一个人，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徐溺在原地站了好半天，到底是没有妥协，他越发疏离的说：“如果你非要今天的话，那么你走吧。我觉得没什么可谈的，我也没必要应付你这场仓促的求婚，你求婚是因为什么，你自己清楚。”

他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并没有邀请她。

后来傅归渡敲门，把所有人都敲出来了，唯独徐溺没有出来过。

旁边的人跟傅归渡说：“男人不在意什么浪漫不浪漫的，不同意你，就是真的不喜欢你，不可能有其他原因。你别浪费时间了。”

但傅归渡还是在徐溺房间门口等了很久，一直到半夜，他似乎打算要出门去聚了。

徐溺没想到她还在，顿了好久好久，他侧着头，好久之后喉结滚动了一下，说：“南初姐，就当我求求你，你改天再来吧。你换个时间，可不可以？”

傅归渡摇摇头。

“你走吧。”徐溺站了好半天，再次说道，“你走吧，如果你不走，我喊保安来处理了。南初姐，我打算过我自己的生活了，既然我们不合适，就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想我的世界里还有你的存在。”

徐溺说：“南初姐，别再来找我了，真的。我已经厌倦了跟你一起那种生活了。”

当时，旁边有很多人出来看热闹。

徐溺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道：“保安，来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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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徐溺即便喊来了保安，那天也还是亲自送傅归渡下去的。

只是他一句话都没有。

傅归渡那会儿也没有，只是心里很冷，全世界，到底是只有一个孤单的她。

其实那时候，她也并不想真的嫁给徐溺，她也不知道，自己试探他的心意，有什么意思。她当时真的就是太痛苦，太矛盾了。

她一边希望徐溺心里真的有她，一边希望没有。

后来她上了出租车，徐溺还是跑过来，跟她一起上了车。他说：“你精神状态不好，我送你回去。”

徐溺一路上都是没话的，只是在下车的时候，他再次说了一句：“南初姐，改天来吧，明天后天，哪天都行，但是今天不行。”

他的声音反而变成了恳求的那位，他看着的眼神很深邃，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只是恳求道：“怎么着，也得好好准备。”

傅归渡在一个星期的挣扎间，成了疯子，但确实是再次求了。

只是这一次求婚，也不算是求婚，她拿着戒指，站在他面前，却什么都没有说。说不出口，因为她父亲的事，她恨司国山，也开始恨徐溺。

徐溺等了她很久很久，但是她没有开口。

最后不知道等了几个小时，最后冷冷的告诉她：“不用求了，我是不婚主义者。我没打算跟你结婚。”

众目睽睽之下，她像是逃命一样离开。

当天晚上，徐溺找到她，怒意十足的把她推到墙壁上，嗓音沙哑：“逗我玩很有意思吧？你明明不喜欢我吧？傅归渡，我真的不要你了。从今天开始，麻烦你离我远点，别出现在我生活里了。”

她看着他，最后有气无力的说：“我会滚远一点的。徐溺，现在你滚行不行？”

徐溺最后离开前，背对着她，抹了把脸。不知道是在抹脸上的汗，还是在擦其他什么。

也许徐溺只是因为自尊心强，也许是真的还喜欢她，所以他才会这样不满意。

但是不重要了。

后来的日子越来越难熬，活着都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于是她想到了自杀。

徐溺不喜欢她，她自杀，是种解脱。而徐溺要是喜欢她，那更好了，那不仅是种解脱，对徐溺而言，也是折磨。

对司国山亲生儿子的折磨。

不知道骨肉相连，痛苦又能有几分感同身受。

只是从阳台跳下来的那一刻，她既觉得这是最好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