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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
烧得吓人。
即使输着消炎药,吃了退烧药,可体温还是这么高,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征兆。
简楠兀的,扯了扯唇角:“薄靳城,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她笑了,“恨你一辈子不够,还要让我再愧疚一辈子,实际上,你才是那个最不念旧情的人。”
男人依旧没有答话。
不知怎的,简楠的视线好似跟某一天重叠,影影重重。
那次薄靳城好像也是高烧不退,明明快到了上飞机的时间,她却不受驱使的自顾走到那个病房,看着男人因病痛或是因自己而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脸。
她当时没有一丝快感,心口反倒是像被堵了什么棉花,闷得喘不过来气。
他们从小到大,一直在相互折磨。
小时候薄靳城很爱欺负她,还偷偷藏起来她的东西,又假情假意的变出来,她当时怎么敢说出来,只能自己委屈的哭,再讨好似的卖力捧着他的表演,夸他太厉害了。
其实心里害怕极了。
她怕被薄靳城讨厌,她一直在努力讨好他。
再到后来,他们一家搬去瑞士,简楠依依不舍在房间里偷偷哭了好久,就想再见他一面,不过当然没有后续,那年的薄靳城可没有什么工夫管自己。
从小到大,她一直在仰视男人。
那个雨天,大雨滂沱,薄靳城将自己的身形遁入黑夜之中的时候,她突然发现,或许仰视这个词一直都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薄靳城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是除了占有欲之外的独立的喜欢。
不过无所谓,对她来说对无所谓。
可直到今天,她听到那声尖锐的相撞声时,才明白。
她那些佯装着不在意的面具,那些所谓的不在乎,全都为山一溃。
第一百零六章 只有你有资格
再次接受光明时,是清晨六点多钟。
这也是薄靳城平时的生物钟。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努力想着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几幅画面。
车刚开出去时,忽地想起自己还有东西没给她,打转方向盘折返,结果就碰上了那一幕。
那辆车带有极强的目的性,正向她们的方向飞驰而去,而女人却毫不知情,正在俯身给女孩喂糖吃。
那一刻什么都来不及想,他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朝那辆失控的车撞去,在听到两辆车确认相撞的尖锐声时,他的心底前所未有地松懈,安心。
最后一眼,是女人颤抖的身形。
因为飞溅的玻璃碎片眯了眼,他依依不舍地阖上,沉沉倒下。
回过神来,脑中终于清明了两三分,他试着动了动,腰腹间却传来剧烈的疼痛,忍不住低吟了声。
周围似乎有动静,他侧身看过去,恰巧撞进那双水眸之中,惊讶,雀跃,松懈,全部一览无余。
幸好。
他低松了口气。
幸好她没事。
“难受吗?”简楠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快哑得说不出来话了,像是吞了很多砂砾,粗哑。
一听,就知道昨晚铁定抽了不少烟。
“渴。”
男人的声音更是从喉腔里冒出来的,干得快起烟了。
话刚说完,就感受到自己的床正在被缓缓地摇起来,简楠递了杯水到他嘴边。
薄靳城喝了几口水,嗓子终于没那么干巴巴的,于是他试着说话:“楠楠,一天没睡?”
“嗯。”女人哂笑两声,“怕小叔叔死了没人给及时悼念。”
口是心非。
薄靳城看着她要起身去找医生的身影,冷不丁地冒了句。
“别愧疚了,楠楠,我没死。”
声音太虚弱,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听没听见,反正脚步是没停下来。
医生给他检查了下,确认是真的没问题了。
简楠打了壶水回来时,顾陈正把手机抵在他耳边,男人眉头紧皱,显然烦得很。
电话那头的小程哭得稀里哗啦,各种硬要闹着回来。
“别他妈哭了,老子还没死。”
小程听了之后更是委屈,抽着气委屈:“薄总,我这是在关心你……”
眼见男人愈发阴沉的黑脸,顾陈很有眼力见的及时挂断,笑着朝进来的女人说:“幸亏你在,不然薄总估计直接开车过去把程进的嘴给砍下来了。”
简楠:“这么生龙活虎,看来小叔叔也不需要人照顾了……”
“咳咳咳……”
薄靳城怒瞪某人一眼,虚弱的咳了起来。
顾陈:“……”
得,我有罪,我闭嘴。
简楠直接忽略他的小心思,转而问道:“查出来了?”
一说这个,顾陈看了眼薄靳城,尴尬地咳了声:“还没有……”
眼见着薄靳城是在刻意隐瞒自己,她不疾不徐地说:“江安澜,对吗?”
顾陈默契地笑了笑:“你看,我就知道,你是瞒不住这位料事如神的大美人儿。”
薄靳城抿唇:“楠楠,这件事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她点头:“我也没资格管。”
江安澜对付她的理由只有一个,但她如何得知,就一定是陆瑶搞的鬼,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薄靳城会断了陆瑶的财路。
对于这件事来说,简楠的确没资格管。
因为无论如何,即使她什么都没做,即使一切都是薄靳城在主动,但江安澜都是人家的未婚妻。
“你有资格。”薄靳城拧眉,“只有你有资格。”
简楠没懂他的意思,只把水放在桌边:“中午想吃什么?”
男人愣了瞬:“你买的都可以。”
简楠颔首,走了出去,没过一会,顾陈也跟了上来。
“简楠,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她笑笑:“你说。”
“靳城和江安澜的婚约其实是当年的一个乌龙。”
她顿了顿,确认对方在听才继续道:“当年靳城从未想过要娶任何人,我们都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个江安澜,她用了不太干净的招,才让他们薄家硬认下她这个未婚妻。”
“靳城不愿意,但薄老夫人那边施压,还拿出了过世老爷子来说事,要不是众人拦着,估计当年就分家了。”
顾陈叹口气。
她本该是外人,可因为当年薄靳城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便帮着他,知道了这些事。
“那个江安澜,她不是什么好人,你没必要拿你和她比,也不要感到愧疚,这一切本来就是因为她才导致的。”
简楠听后,沉默许久:“所以,这件事他打算怎么做。”
顾陈留给她一个眼神:“薄靳城这种脾气的人,这件事又牵扯到了你,你觉得,他能怎么做?”
江家,务必要遭受一场巨大的磨难了。
虽然江家在魔都的势力虽不大,却也有百年的人脉和根基,要想撼动这样一个地基在几十米深度的大树,绝对不会容易。
很有可能,会斗得你死我活。
薄靳城自然料得到,他是这么回顾陈的:“谁让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或许是那个下午的风很和煦和畅,简楠透着窗户,和床上的男人对视,他对她们的谈话内容一无所知。
可眼中缱绻,不忍挪开视线。
简楠倏地发现,薄靳城对她的感情,要比她知道的还要再深刻,再深刻几分。
她回去后,男人看了眼那盒牛尾汤,淡淡的说:“喂我。”
“小叔叔,您好像没伤到手。”
“可是胳膊就是抬不起来。”薄靳城皱眉,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