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吗？”

闻言，顾离川呼吸一滞：“我不知道，姜知晚，你立刻滚下来！”

他边说着，便冲出办公室，朝天台而去。

半分钟后，顾离川就看到了一袭白裙的姜知晚。

他怔忪了下，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九年前在大学那场比赛上的女孩。

“姜知晚！”

闻声，姜知晚回头看他，声音透过电话一字一句传来：“可惜，我也没办法让你知道那种感觉。”

“但我会让你知道，最恨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

说完，她身子往后一仰，径直坠落——

“不要——！”

顾离川瞳孔一缩，大步冲向姜知晚。

可，晚了。

他的手擦过姜知晚的裙角。

几秒后，“砰”的一声巨响。

姜知晚一身白裙，在顾离川的目光中，一寸寸被鲜血染红。

第11章

顾离川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眼睛通红。

助理跟在他身边五年，第一次见他这样情绪激动。

“顾总……”

“滚开！”

顾离川一把挥开他，拔腿朝楼下冲去。

怎么可能？姜知晚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跳楼？

是梦吧？！

顾离川告诉着自己，可去按电梯的手都在颤抖。

一直到冲出汎海的大楼。

他看着围满的人群，第一次有些胆怯。

直到救护车嗡鸣的声音响起，看着医护人员用尸袋将人装起，抬走……

顾离川的脚就像粘在地上般，一动不能动。

姜知晚在汎海大厦，跳楼自杀。

这个消息飞快传遍了京都。

而此刻，一声惊喊从姜家传出——

“爸！妈！”

姜知晚惊坐在床上，四周熟悉的一切让她心安。

可想到刚刚种种，她还是心慌意乱。

是梦吗？可却那么真实，那种痛，刻骨铭心。

姜知晚攥了攥发麻的手，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就看到热搜上挂着的词条——

“晴荟易主？一向以模范夫妻著称的姜老先生，竟早有私生子？！”

她看着，眼神一片黯然。2

原来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她都无法拥有一个完满的家庭。

半月前，姜父将私生子带回了家，导致母亲发病离世。

她又被逼退位，得知顾离川对自己从来都是玩玩而已后，心理出现问题。

可如今，想到梦里的那一切，姜知晚有些疲惫。

过去她把自己逼得太紧，现在想想什么都不管又能如何。

如今晴荟还在，她也放弃顾离川，这样也算是完成了母亲的遗愿。

这样想着，姜知晚下定了决心。买了当晚的机票离开京都。

她没告诉任何人她的去向，彻底消失。

一开始，顾离川还以为‘姜知晚消失’这只是她的小把戏。

他照常工作，带领着汎海集团在京都的土地上和晴荟集团博弈。

晴荟新来的那个叫姜柯睿的小子很蠢，顾离川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果然，在姜柯睿的带领下，晴荟集团日趋颓势。

每到这时，顾离川就会吸着烟，出神地看着汎海大厦落地玻璃外的万家灯火。

原来只有姜知晚有资格当他的对手。

一个月，两个月，姜知晚杳无音讯。

顾离川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之后的心烦气躁。

他打通姜知晚秘书的电话，秘书说：“抱歉顾总，我也不知道姜总去了哪……”

他又打通姜父的电话，姜父很是焦急：“我的知晚？她怎么会突然消失？”

顾离川一下子挂断电话，他知道姜父不是什么好货色。

碧园别墅。

许珞西一直在顾离川身旁，可怜巴巴地问：“离川，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顾离川犹豫了，脑海里莫名浮起姜知晚的脸。

最后，他沉声：“婚期暂且搁置。”

他转身离开，独留下许珞西一人在原地惊愕。

一年后，宴会。

顾离川应酬时的神色很是敷衍。

他在等着私家侦探的电话。

终于，电话响起。

顾离川走到了露台，接通。

那头的侦探说道：“顾总，姜小姐一年前去了冰岛。”

顾离川点燃一根烟：“那她现在在哪。”

“现在她已经回国了……”

不等侦探继续说下去，顾离川就注意到了楼下的一阵骚动。

他从露台走进去，手指夹着烟，顺着楼梯看下去。

宴会厅门口，已经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姜知晚一身白色羽毛定制礼服，西西微笑着。

她挽着毕节轩的胳膊，如同人群里最闪耀的白孔雀。

顾离川冷冷看着姜知晚，烟圈从口中吐出。

姜知晚抬头，她看到了站在二楼露台处的顾离川。

她浅笑，松开挽着毕节轩的手，提着洁白的裙子缓缓走上二楼。

在众人目光之下，她伸出手：“好久不见，顾离川。”

第12章

“好久不见，姜知晚。”顾离川将烟随意扔在地上，随后一把揽住姜知晚。

楼梯下众人一阵惊嘘。

姜知晚的神色也不畏惧，她淡淡道：“顾总，大庭广众之下，不合适吧。”

顾离川死死看着姜知晚，他现在真希望把姜知晚剥个干净，好好看看她一副皮囊下藏得是什么心！

一年了，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她却跟别人一起出现在宴会。

怒火，嫉妒，最后在姜知晚平静的眸子下，顾离川才冷静下来。

他松开姜知晚，转而变成了冰冷的绅士。

他抬起姜知晚的一只手，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陪我跳支舞。”

“我可以拒绝吗？”姜知晚浅笑。

毕竟今夜，毕节轩才是她的男伴。

顾离川再次环上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语：“如果你不答应，今晚你就知道后果了。”

无数眼睛在看着这一幕，底下纷纷议论起来：

“顾总不是有未婚妻吗，怎么跟这个女人这么亲密？”

“她你都不知道，她是姜知晚啊！”

“姜知晚不是一年前消失了吗，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顾离川领着姜知晚下楼，优雅的舞曲开始演奏，人们开始两两结伴出现在宴会厅中间。

毕节轩苦笑着站在一旁，他知道此刻无论如何自己也插不进去了。

顾离川幽深的眸子盯着姜知晚，姜知晚则神色悠然。3

她将一只手放在顾离川的肩上：“顾总，我不会跳舞，如果踩到你的脚，请多多见谅。”

顾离川冷笑：“你最好别故意这么做。”

大学时的舞会，顾离川当时就是姜知晚的舞伴。

他们练习了很久，但姜知晚依旧肢体不协调。

他不知道现在姜知晚的舞技如何，但只求别比那时还差。

正这么想着，音乐声响起。

姜知晚上来就踩了顾离川一脚。

“不好意思。”她说话像是在道歉，又像是根本不在意。

顾离川心中隐忍着怒火。

转了个圈，姜知晚又踩中了顾离川。

顾离川面色阴沉：“你是故意的。”

姜知晚惊讶：“顾总，你怎么不信？我确实不会跳。”

一曲舞毕，姜知晚总共踩了顾离川七次。

在酒杯堆成金字塔的桌边，顾离川暗暗掐了姜知晚的腰：

“今晚我会报复回来七次。”

姜知晚和顾离川一直缠绵到第二天早上。

她被顾离川抱着去浴缸洗了个澡，又被欺负了一会，顾离川才肯让她睡下。

等到醒来时，因为拉着遮光窗帘房间内一片漆黑，她都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

她习惯性地抬手去摸床边桌子上的避孕药和水杯。

可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

姜知晚睁开眼，她打开手机去点外卖买药。

可谁知刚拿出手机，身后就被人一把抱住。

“姜知晚，给我生个孩子吧。”

姜知晚挣扎，顾离川居然没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