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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痛快,以前裴母是如何折辱自己姐姐的她都记着清楚,非要把儿子好生生的一个家闹散,眼下又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
樊玲心中如此想着,面上仍是不冷不热的样子,她只是静静地坐着,也没有回复裴母的话,一时间屋子的气氛十分难堪。
幸得未过多久,乳娘把念念抱了下来,念念刚睡醒,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妈妈抱!”念念向着樊玲伸出胳膊。
樊玲上前将孩子抱起,裴母看着孙女也是站了起来,看着孩子道,“都长这么大了……”
樊玲仍是没有理会,也没有让孩子喊一声“奶奶”,在樊玲心里,裴母压根配不上这声“奶奶”。
“妈妈,她是谁?”念念好奇地看着裴母,与樊玲问道。
樊玲还不曾出声,裴母已是走上前,向着念念伸出胳膊,哑声道,“我是你爸爸的母亲,你要喊我奶奶。”
“奶奶?”念念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老妇,许是血缘天性,念念居然也不抗拒裴母,乖乖的让裴母抱在了怀里。
“好孩子,”裴母的眼睛有些湿润,不住地念叨,“真是个好孩子,长得多俊俏。”
念念有些好奇地去摸她的发髻上的扁方,发出清脆的笑声,裴母也是笑起,抱着念念在沙发上坐下,瞧着这一幕,樊玲倒也不好去把孩子抱走,只得由着裴母逗着孩子。
“这孩子虽然好,可到底是个女娃娃,你年轻,跟老三再生一个,也给这孩子做个伴。”裴母拿着一只布老虎在那里逗着念念,她没有向着樊玲看去,可这一番话却是明显与樊玲说的。
樊玲沉默着,她要怎么告诉裴母,裴湛山不会让她生孩子的。她的一颗心要完整的,全心全意的放在念念身上。
“妈妈,我口渴。”念念玩了一会儿,与樊玲嚷道。
樊玲回过神来,让人取来了果汁,倒在奶瓶里喂着念念喝。
“这么大了还要奶瓶啊?”裴母瞧着有些不可思议,只觉得樊玲把孩子带得太娇了,她看着念念大口大口的吮吸着奶瓶,遂是伸出手抚了抚孩子的发顶,与念念道,“让你妈妈再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
樊玲眸心微沉,她待孩子喝完,将奶瓶取走后对着裴母冷笑道,“弟弟?你们只知道让人生弟弟,若不是你们一意孤行,逼着我姐姐生儿子,他们夫妻间不会是这个样子,我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樊玲因着心绪激动,面色微微潮红,她抱着念念站了起来,继续道,“我不像我姐姐识大体,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和你的那些子女以后都别来了!”
“念念,我们走。”樊玲吐出了一番话,再不去理会裴母,只抱着孩子离开。
此事自然传到了裴湛山耳里,跟随裴湛山多年的人都知道裴湛山是个大孝子,事母至孝,但这次新太太当面顶撞母亲,甚至将老人家从官邸里赶了出去,他竟是什么也不曾说,就连一句重话也不曾与新太太开口,旁人听得此事都是啧啧称奇,纷纷道樊玲好手段。
第112章最幸福最娇贵的孩子
符远城中。
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
肉铺外,女人穿着臃肿的棉衣,头上围着一条黑色头巾,将大半张脸都给遮住了,只露出了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如水如画,让人能瞧出她其实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太太,买一只鸡吧,都是早上刚杀的,您瞧瞧这肚子里的油,炖一锅汤补身子的。”老板将一双手笼在袖子里,瞧着那女人望着案板上的几只鸡,当下就是招呼着开口。
那女人眼中有犹豫之色闪过,她数了数手里的铜板,与老板歉意的笑了笑,说,“老板,劳烦您给我称些猪脚吧。”
老板答应着,将猪脚剁成块,用油纸包好后交给了女人。
女人脚步匆匆,拎着篮子回到了家。
“叶太太,回来啦?”
邻屋的大嫂出来倒水,瞧见樊亭后热情的开口。
“是啊。”樊亭笑了笑,与邻居寒暄了两句,拎着篮子进了屋。
她先是取下了围巾,露出了一张白嫩秀美的面容,而后将一身臃肿的棉衣换下,准备起了晚饭。
她将猪脚洗干净,水冷的刺骨,很快便将她的手指冻得通红,她也顾不得这些,将猪脚用砂锅炖上,配着昨晚泡好的黄豆,大火烧开后转文火慢炖,很快锅里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冒着香气。
“哟,叶太太,你在做黄豆炖猪脚呐?”邻居的嫂子来串门,刚推开厚厚的门帘就嗅到了食物的香气。
“嗯。”樊亭一面切菜,一面与邻居嫂子含笑应道。
“叶先生好福气哟,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太太,还这样贤惠。”邻居夸赞着。
樊亭一面忙碌,一面与邻居嫂子聊了几句家常,等到天色擦黑,邻居嫂子便是回去了,樊亭估摸着时间,想着叶廷深应当快回来了,遂是将汤与饭菜都是盛了出来,果然她刚摆好筷子,就听见了男人熟悉的脚步声。
“回来了?”樊亭唇角含笑,向着叶廷深迎了过去,为他取下了外面的大衣。
叶廷深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递在了樊亭面前,温声道,“还热着。”
那是一包糖炒栗子,黄澄澄的饱满诱人的,是樊亭喜欢吃的。
樊亭剥开一个送进了嘴巴,糯糯的香。
如今他们在这座小城中落了脚,叶廷深白天教书,晚上又接了份家教的活儿,给两个中学生补习国文与英文,初来乍到的那会儿他们的确捉襟见肘的过了一段时间,如今日子已是慢慢走上了正轨,叶廷深的薪水不高,但省着点花总还是够的。
两人吃了晚饭,樊亭见叶廷深匆匆穿好了大衣,准备去为学生补课,樊亭瞧着不忍,上前道,“外面天寒地冻的,还是不要去了,太冷了。”
“没关系,”叶廷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有力,他上前抱了抱樊亭,与她叮嘱道,“晚上别等我,自己早点歇息。”
樊亭无法,只轻轻点了点头,目送着叶廷深出了家门。
眼下的日子虽然苦了些,但好在叶廷深对她一直都是体贴与怜爱的,他的心意从不曾因为两人身份的转换与日子的窘迫而改变过。
樊亭轻轻舒了口气,她回到里屋,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本相册,打开来,是三周岁的念念,孩子穿着精致的小裙子,踩着小皮鞋,颈中挂着一块雕工甚是雅致的长命锁,上面缀满了各色宝石,孩子或大笑,或玩耍,或吃着点心,刊在报纸上的足足有好几张。
樊亭看了一会儿相片,素净的手指在女儿的笑靥上轻轻抚过,她将相册小心翼翼的收好,打开了另一侧的柜子,里面平平整整的叠着两件小毛衣,念念的每一年生日樊玲都会给孩子织上一件,好端端的地收在柜子里,看着那小毛衣,樊亭只觉得鼻尖一阵酸涩,她抚上那柔软的毛衣,只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能亲手为孩子将这小毛衣穿在身上。
专列缓缓地驶入了新安站。
过了年,裴湛山着手在新安建立了一个军事基地,一连一个多月都没有回北栾,这边的军务多,短时间内无法回去,他实在想女儿想的紧,遂是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