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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我去看你。”他说。
“我这里有别人,”我看着墙壁上的结婚照,说,“不方便。”
说完这句,我直觉侯少鸿还会说话,便说:“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但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之前我确实不想跟他闹翻,但昨天毕竟都把那种话说出了口,翻不翻已经无所谓了。
侯少鸿略一沉吟,道:“汐汐……”
“你别这么……”
“汐汐,”他加重了语气,“我对你动心了。”
我愣了半天,才下意识地问:“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他说,“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但最近你开始对我这么疏远,又这么冷淡,我突然意识到……”
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么说很幼稚,但……我是认真的。”
侯少鸿是在说他喜欢我?
坦白说,他这种又风流又狡猾且内心十分市侩冷漠的男人,说出这种初恋少男一样的台词,本身就听上去很假。
但这种话的好处就是,我是无法发飙的,只好嗫嚅了一会儿,说:“你不要讲这种话。”
“我知道这会让你很困扰。”侯少鸿说,“这大概就是我对你动心的理由。”
“……”
他没完了。
“我能想到你此时脸红红尴尬的样子,”他说,“这就是你比其他人可爱的地方。”
我说:“你想太多了,我不太舒服,就这样吧。”
闻得他笑了一声,我又道:“我想,你想要的是那种初恋的感觉,但我不是小孩子了。希望你在觉得我单纯的像少女的同时,也想想我的年纪,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的事还有许多是你不了解的。”
至少,他不知道,我谋杀了我的前夫。
挂断了侯少鸿的电话,我又睡了没多久,就又被电话叫醒了,这次的号码是……我虽然没有存在电话簿里,却也知道,是权御。
不接当然是最好的,但想想他的心脏,我还是接了起来:“怎么了,权御?”
我对他的称呼变了,以权御的细心显然能够听出来。
也许是因为这样,他沉默了一下,说:“我打扰到你了么?”
我说:“没有,有什么事么?”
“你病了?”他不答只问。
“只是一点小感冒。”我再一次问,“有事么?”
权御再度陷入沉默,这次更久,才说:“海伦已经告诉了我。”
“……”
“谢谢你。”他说,“花了多少钱?”
我说:“你是说她砸坏我前台的事么?没花什么钱,我理解她一直都很冲动。”
“我是说刀子的事。”权御说。
“那也没花钱。”我说,“我跟那边商量了一下,就搞定了。你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他说完这两个字,停顿了一小会儿才说,“这颗心总是很想你。”
“……”
今天难道是告白日吗?风流的候大少爷也就罢了,怎么连一向不善言辞的权御也开始了?
“抱歉。”他说,“钱我会还你,等我可以重新工作,就会还给你。”
我说:“别说这种话,给你花这些钱都是应该的。何况你妹妹的事我真的没花钱。”
权御又不说话了。
我等了一会儿,感觉有点紧张,便问:“你还好么?”
“我……”权御沉默许久,才出了声,“我没事。”
我听出来了:“你怎么哭了?”
他的声音哽咽的厉害。
他不说话,只有听筒里传出低低的抽泣声。
肯定是因为我的语气太冷酷了。
权御和侯少鸿不一样,他个性深沉内敛,也没有过感情经历;而且他真的爱我,又失去了一切;最重要的是,人在重病时真的很容易多愁善感,这感觉我很明白。
于是我不由得软了语气说:“是不是因为我太凶了?对不起,我只是心情不好,并不是在针对你……其实你给我打电话,我很开心,毕竟这证明你一切都好……”
“不是,”权御终于出了声,“我只是突然间觉得心痛。”
“……”
“真是奇怪,”他的语气有些困惑,“我并没有这么脆弱。”
我没说话,感觉很心疼。
他是没这么脆弱,还是不想这么脆弱?
“对不起。”他又说,“吓到你了。”
“……”
“我今天联络你,只是想感谢你这件事。”他声音沙哑地说,“我会管好她,不让她再去打扰你。”
我说:“我过几天就去看你。”
“不必了,”他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你很勉强。”
“不勉强,”我说,“我想你了,我会回去看你。”
我不应该对权御这么决绝,他太可怜了。如果他的心脏再因为伤心过度出问题,那我后半生必定都会活在悔恨之中。
我说完后,权御陷入了沉默。
许久,他才说:“你未婚夫会介意的。”
肯定是说侯少鸿。
我要是承认,权御势必会非常难过;但我要是否认,又会给权御希望。
当然,这事最好的处理办法其实是回头跟权御在一起,他肯定会接受,然而我的自私作琛,我并不想接受它。
何况,还有一个我不想去正视的念头:
帝夜琛死前说过,权御是杀我爸爸的凶手。
我不想承认这一点,因为我已经无力再去接受一次“我交往的男人杀死了我爸爸”这个恐怖的可能性……但要说一点怀疑也没有,是不可能的。
我的无言使得电话两端全都陷入了经久的沉默。
直到听筒里突然传来了焦急的声音:“阿御!阿御!”刺耳的仪器声响起,伴随着权海伦的尖叫,“医生!医生……”
后面的话我没听到了,因为我的手抖得太厉害,手机落到了地上。
我拿了车出门时,童安安的车正好开进来。
她打开车窗问:“你去哪儿?”
我说:“我去E国。”
童安安立刻问:“权御怎么了?”
“我跟他说了几句重话,他突然开始抢救。”我问,“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童安安打开副驾驶车门,说,“脸这么红还在发烧吧?上车我送你去机场。”
上了童安安的车,我才发现车上不止有她,后排还坐着侯少鸿。
见我看他,他朝我笑了笑,显然他也觉得自己这样挺唐突的,笑容显得有些羞涩。
我问童安安:“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找你啊。”童安安说,“要不是候少找你,我还以为你去公司了……倒是挺会找地方休息的。”
第540章
侯少鸿在,我便一路无言。
直到上了机场高速,童安安才问:“他的换心手术算是成功了么?”
“嗯。”我说,“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童安安问:“那怎么总是出问题?”
我说:“我对他说了一些重话,他这样的重病患者经不得刺激。”
“听到了没?”童安安歪了歪嘴巴,语气颇为不屑,“你败就败在身体太好。”
我扭头看向她,余光见到坐在后排的侯少鸿笑了笑。
尽管侯少鸿在,我还是决定问了:“昨天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童安安气定神闲地回答:“说了不告诉你。”
我问:“与权御有关吗?”
“无关啊。”她利索地答,“你问这干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之前对权御的评价虽然不太友善,但也没这么阴阳怪气。
车里陷入沉默,半晌,童安安又出了声:“我昨天下楼跟她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