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顾夏柳一湄的小说叫什么-精彩美文顾夏柳一湄免费阅读
还因为他结过婚。
只有足够优秀,足够强大,才能得到她父母的认可。
而要想优秀,强大,必须干出一番事业,至少要挣一笔钱。
但据他了解,一个木匠师傅,生意好时,一个月顶多挣几百块钱,还不如进厂打工的。
他不愿放弃梦想,始终相信“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的古话。木匠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他要努力攒钱,自己开厂,开店,开公司。
不能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至少要让她衣食无忧,让她幸福。而幸福,需要建立在一定经济基础之上。
如果像现在,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谈何幸福?
第二日,他再不敢造次。忙完家务,就呆在家里做木工。
行动上克制,心里却控制不住。
她的身影,总在脑里浮现。
无论在做什么,他都感觉,她随时会跳出来,大喊一声:“顾夏!”然后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天气闷热,临近傍晚,热气还没褪去。身上黏糊糊的,全身像渗满了盐粒子。才冲了凉,一会又被汗水侵蚀了。
不知是天太热,还是怎么了,牲畜们都不安分。牛在圈里打转,黄狗伸出长长的舌头喘气,猪烦躁地叫个不停,母鸡生蛋,吵得没完没了。
村庄在庄严与流动中烦闷不堪。
顾夏想起师父的交待,母猪这几天要配种。过了最佳日期,就配不起。顶着烈日,他去兽医那里拿了猪种。
然后,他给狗冲了澡;把猪圈洗得干干净净的,顺便给猪冲了凉;又把牛牵到河边去泡澡。
夜幕降临,天空挂着一轮金钩月。
隐隐听到农户锅碗瓢盆的声音,孩子们的嬉闹声,幽远的说话声,夏虫聒噪的啾啾声……
河边已有几个放牛的男人,将牛拴在旁边,光着身子在河里游泳,一边说着黄段子。
听得几个男人躁动不安,互相打闹。
顾夏不好意思听,埋着头往前走。他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游。
“你是那个小木匠?”一个男人喊住他,调侃笑道,“你结过婚,听说那方面强得很。你怎么做到的?有没有秘诀?”
立即引起那群男人的哄笑。
顾夏阴沉着脸,不理他,把牛拴到树干上。身上燥热得慌,他脱掉衣服,“噗通”跳下河。
河水还是温热的,但比外面凉爽多了。
沿着河沟游了几圈,全身毛孔打开,筋骨舒展。
回到家,黄狗不见了。隔段时间,它总要失踪几天,师父说它找“女朋友”去了。
这么热的天,它怎么就呆不住。
人的身上,也有动物的本能。他也产生了冲动。但很快,他又为此感到羞耻。
在院坝歇了会凉,热气渐渐褪去,他回到工坊,准备上床睡觉。
闪念间,他想到,一天没见到一湄,她到哪去了?在干什么?她爸妈不会为难她吧?不会把她关起来了吧?
走到木窗边,他用一个木片,在缝隙里刨了刨。果真刨到一张纸条。
“我爸妈回来又走了,姨婆后天下葬。我好像中暑了,乏力得很。”
热血顺着小腿爬上来,他没再多想,关上门,直奔一湄家去。
一湄的房里,透出些微的光。
她还没睡!
他不由加快脚步,走到她的窗边,轻轻喊了声:“湄——”
里面没反应。
他又喊了几声。
“哪个?”一湄的声音。
“我,顾夏。”
听到她下床、穿鞋、走路的声音,接着“哐当”一声,门打开了。
她头发散在肩上,微微弯曲,略显凌乱。眼神慵懒,没了往日的光彩。她穿着宽大的棉绸碎花长裙,衣服轻薄绵软,身体的轮廓隐隐可见。
出来得太匆忙,她的鞋都穿反了。
他没揭穿她,看着她温柔地问:“你怎么了?好些了吗?”
“进来再说。”她欢快地说着,拉他进屋,随即关上房门。
他还要再问,她指指屋里,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做声。
把他带到卧室,她关掉灯。室内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他原想看看她就走。“怎么灭灯啊?”
“你傻啊,不灭灯,想让人知道我俩在一起啊?”她老道地说。
月光照射进来,屋里被分成明暗几块。一湄就在浸在朦胧的月光中,离他仅一步之遥。
她像白瓷人一般,脸颊泛着白光,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
房间很小。
床占了大半位置,旁边有个梳妆台,年代有些久远,漆几乎掉光了。梳妆台上竖着几本书,桌上平放着一个笔记本。近门边有个柜子。
这样,房里几乎没剩多少空间了。
这个氛围让他紧张,腿上发软,身子靠向门。
他的背碰到门栓上,门拴松动,发出一声响,吓得他冷汗淋漓。
一湄嘻嘻一笑说:“你昨晚吓坏了吧?”
脖子上勒得慌,他拉了拉衣领说:“还好。你爸妈骂你没有?”
话说昨晚,柳一清突然醒来,问顾夏在哪里。
一湄吓坏了,忙搪塞说:“你做梦吧?哪里有顾夏哥?”又对父母说,“他去那边呆了一天,吃饭都不回来。”
她爸妈只当一清在说梦话,这才糊弄过去。
“为什么骂我?”一湄说,“他们还表扬我呢,表扬我帮可可接羔。”
顾夏笑笑,问:“感冒呢?好些没有?”
“吃了感冒药,好多了。”她坐在床沿边,双手坐在屁股下,两只脚一前一后地晃荡。
“生孩子真不容易啊。”他找不到话说,兀自感叹道。
她回答道:“是啊。”
“要是能让男人怀孕就好了。”
她笑问道:“若是让你生孩子,你愿意吗?”
他想了想说:“如果是与我爱的人的孩子,我愿意,十个八个都可以。”
“十个八个,你是猪啊?”她噗地笑道,“但是,你怎么生啊?哈哈!”
“听说有人在做试验了。”
“这样一来,就又变回男主内,女主外。有意思。”
“男人生完孩子,照样可以工作啊。”
“对啊,男人生了孩子,才知道生命的可贵,才会更加珍惜女人。”她又沉着声说,“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要是可以,那个女人好有福啊。”
他冲口说道:“那个女人,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会犹豫。”
“啊?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你说说?”
“你故意的吧?”他身子前倾,靠近她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一湄领会他的意思,故意说:“不知道。”
“我可以坐过去吗?”他试探地问。
她拍拍身边的位置,说:“你过来啊。”
顾夏坐过去,清了清嗓子问:“你热吗?”
将刘海别在耳后,她顽皮地笑着说:“热啊,你给我扇吧。”把脖子伸过来,头发擦过他面颊,痒酥酥的。
他别过脸,给她扇了几扇。发丝飞扬起来,拂过他脖颈。他埋下头,闻了闻,说:“真香……”
“香吗?我怎么不知道?”一湄拿起一缕头发,放在鼻子边。“我没闻出来。”
“一湄。”他舔舔嘴唇说,“你知道你很危险吗?”往她身边挪了挪,手顺过去,指尖碰碰她的手。
“啊?”一湄缩回手,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问,“为什么啊?”
“因为我想吻你。”
话一落座,肩膀被人掰过去,下巴被抬起,滚烫的嘴唇贴了过来。
一股温热的气息,环绕在鼻翼四周。她身子一软,跌进他怀里。
他把她抱过来,裙子压在身下,牵扯着脖子,她蠕动着身,把裙子扯出来。他被撞击了一下,心脏怦怦直跳,像要炸开了。他“哼”了一声,加重了唇上的力度。
嘴里越来越湿,唾液分泌越来越多,喉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她的嘴唇像两枚果冻,又软又糯又甜。他恨不得把它吞进肚里。
汗水爬上额头,人像在汗蒸房里,血液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