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新上热文童洛宁帝夜琛-《童洛宁帝夜琛》小说免费阅读
我,仍然是那副冷淡的神色,但语气其实很随和:“你的脸色很不好。”
“谢谢关心。”我只想跟她聊我爸爸的事,“设备看过之后多久能配置好?”
“你不是看到了?”苏怜茵说,“一个月。”
我没说话。
沉默片刻。
餐厅老板进来上菜,讨好地问了我们几句,但我俩兴趣缺缺,便出去了。
包厢里重新恢复寂静。
忽然,苏怜茵拿起筷子,说:“我看到离婚证了,跟我说说是为什么?我觉得很突然。”
一边夹起了一块藕。
我说:“没什么突然的。他已经跟莫小姐订婚了,离婚当然越快越好。”
苏怜茵摇了摇头:“说实话吧,让我听听,我需要心里有个底。”
实话?
我一时语塞。
想了好久,才说:“因为……林修。”
苏怜茵没有露出丝毫意外:“这件事他不是已经认了么?他已经选择了你。”
“因为我不承认林修的事。”我说,“我对他说我没有跟林修交往过。”
苏怜茵的眼神一下就冷了,攥着筷子的手骨节发白,仿佛随时就会将那筷子捅进我的眼睛里。
代入到她的角色里,我也能够理解她的愤怒。林修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在这种情况下,我却说我没跟他交往过,否认这一切,的确很无耻。
我也希望自己真的有这么无耻。
毕竟,遭报应的感觉一定比遭受不明不白的冤屈好。
许久,苏怜茵才终于冷静下来,她松开手,慢慢地放下筷子,靠到了椅背上,脸色仍因没有褪去的暴怒而泛白。
我问:“现在你心里有底了吗?”
苏怜茵看着我,此刻她的眼神和帝夜琛看我时一样,仇恨、厌恶、还有不解。
她的声音轻轻的:“你一点也不觉得于心有愧。”
我说:“我有愧。”
所谓林修为了我而死,那绝不存在。
但我肯定得在苏怜茵面前说自己有愧,坚持到死不是在害我爸爸么?
我不贪婪,我懂得取舍。
苏怜茵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冷笑:“你有愧?”
不等我说话,她的目光又凌厉了几分:“如果你有愧,你根本就不会耍手段勾上阿琛,不会在他面前做那种残忍的事。”
我问:“我耍了什么手段?”
苏怜茵没说话,只是愤怒地看着我。
说不出来了吧?
我说:“我承认,他公司出事时,我想帮他,我希望他能因此而正视我,看到我,喜欢上我。如果你觉得这是手段,那我只能说,我跟你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
“你是没有提。”苏怜茵说,“是你爸爸提的。投资二十亿的代价就是,要他跟你结婚。”
“这有什么错吗?”我问:“我喜欢他,我爸爸也想让我幸福。如果你我易地而处,你爸爸也会愿意做同样的事。”
苏怜茵没说话。
“可是没有人逼他,”我说,“你们家富可敌国,他完全可以不答应。”
苏怜茵居然笑了。
但这笑容绝不是开心的,而是充满嘲讽。
她笑着说:“原来阿琛没有告诉你。”
我问:“告诉我什么?”
她轻轻摇了摇头:“童洛宁,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把我家这两个男人哄得就像两个傻子。”
我真是太讨厌这种感觉了,问:“你倒是说啊,他还瞒了我什么事?”
“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那批设备吗?”她根本就不正面回答,而是微哂,“我那天晚上可以当场把你打流产,然后用你爸爸的命来威胁你,叫你别跟我弟弟乱说话。”
的确……
我追问:“那你为什么答应?”
“因为我也非常期待你爸爸醒过来。”苏怜茵慢慢敛起笑容,“期待他亲眼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让他痛苦,反省,崩溃……追悔莫及。让他明白,他最珍爱的,是被他自己毁掉的。”
说到这儿,她站起了身,冷冷地瞟着我:“那套设备的成本,可不止二十亿。”
我回到了医院。
专家们已经看完了,这层楼里安安静静,只有几个保镖在巡视。
我进了病房,我爸爸仍是那副样子。
我用手抚摸着他消瘦的脸,想到他有知觉,便露出了笑容,说:“爸爸,帝夜琛他们家给你找来了世界上最好的设备,你一定会醒来的。”
他一定会醒来的。
不管苏怜茵那些话有多残忍,但有这个中心意思就足够了。
我只要我爸爸醒过来,至于他是否做过什么坏事……
那没有关系。
我爸爸是爱我的,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他是这世上最爱我,也是唯一爱我的人。
即便他做了什么坏事,也一定只是想让我幸福。
何况,就因为觉得我跟林修好过,帝夜琛就动手骗走童氏,也太小题大做了。
也许,苏怜茵只是觉得林修那个理由太简单,暴露了他们家人心胸狭窄,才又编造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抹黑我爸爸。
一定是的。
我只要我爸爸醒来。
只要他在我死前醒来,让我再叫他一声爸爸。
别的……无所谓了。
全都无所谓了。
这一晚,我不想回家,就坐在医院的走廊里。
有点困了,便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一闭眼,梦到的都是小时候的事。
梦到我爸爸把我抱在他的腿上,一边跟梁伯伯谈工作,一边给我捏核桃,剥开心果。
梦到他弯腰站在我的身后,用大手笨拙地、小心翼翼地把皮筋套在我细细软软的头发上。
梦到他端着茶杯,微微一愣,随即失神一笑:“我的小女儿长大了,开始喜欢那些混小子了。”
醒来时,泪流满面。
我爸爸他……
不会害我的。
哭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我一愣,抬起了头。
第211章果然是你呀
来人温柔地望着我,满脸担忧。
是厉晴美。
“总算找到你了。”她在我身边坐下,握住了我的手,有点嗔怪似的问,“你怎么突然走了?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