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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忽然问起这个来了,不过这乍一说起旧事儿,赵氏的心底却忍不住泛起一丝暖流,“当时也是这般天寒地冻的时候。”
“是啊,也是这个时候,朕记得你那时候才十六岁,娇滴滴的小姑娘甚是畏冷,头一次过来侍寝的时候,因为路上吹了冷风,还委委屈屈地冻哭了,以至于朕都没舍得碰你,净顾得上一味儿地哄你了,”钟之衡柔声道,语气里满是回忆起往事的温情,“结果第二天,你又哭了,朕问你原因,这才知道,因为朕当晚没有宠幸你,你担心不得朕心,所以这才着急地哭了,朕真的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招人疼的丫头。”
“是,当时臣妾心里别提有多慌了,因为教引嬷嬷一个劲儿地追问,然后就是长吁短叹,说是臣妾怕是以后再进不了养心殿了,臣妾当真是要着急坏了,又是懊恼自己在万岁爷面前哭哭啼啼,惹万岁爷心烦了,又是自责自己都入宫了,怎么还一味儿当自己是赵府的千金小姐?”说着说着,赵氏也跟着勾了勾唇,笑了,“哪知道,结果第二天,万岁爷就又翻了臣妾的牌子,臣妾激动得都跳起来了,这一次路上也吹了冷风,可是臣妾却一点儿不觉得冷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暖烘烘的,”说到这里,赵氏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站着的钟之衡,双目之中都是虔诚和爱慕,“因为臣妾知道,万岁爷心里是有臣妾的。”
“是啊,朕心里有你,所以你才一进宫,朕就给了你嫔位,也愿意给你们赵氏一门的脸面,所以这些年来,赵长荣在前朝顺风顺水成了位极人臣的右相,而你在后宫也是一枝独秀位如副后,朕觉得朕待你和赵氏一门已经很是不薄了,”钟之衡缓声道,一边缓缓地转过了身子,他的目光在赵氏身上逡巡着,视线最后落在了赵氏泛白的脸颊上,“皇贵妃,你觉得呢?”
第769章 半日癫
“万岁爷待……待臣妾和赵氏一门,有着天高地厚之恩,臣妾没齿不忘,”再开口的时候,赵氏的声音已经带出了些许颤抖,到底当了这么些年钟之衡的枕边人,她对钟之衡的脾性很是了解,钟之衡越是沉默越是好言好语的时候,她反倒越是害怕,比如说这个时候,她就怕的厉害,以至于,她的双腿都站不稳了,她缓缓地跪了下来,对着钟之衡深深一叩,然后又一字一字诚惶诚恐地道,“不止臣妾对万岁爷感激涕零,赵氏一门和荣亲王和臣妾也都是一样的心思,无不感激万岁爷的厚爱,请万岁爷明鉴。”
“哦?当真如此吗?”钟之衡讥诮地挑了挑眉,他在软榻上坐下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大气儿都不敢喘的赵氏,一边嗤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们都是怎么个感激法儿?是私底下造谣生事说惠郡王乃是断袖?还是把吏部当成了自家的钱袋子?”
“万岁爷!”赵氏大惊失色,她仰着头看着钟之衡,双目圆睁,满是惊恐和惧怕,她一边不顾狼狈地朝前爬着,一边用葱白的双手死死攥着那龙袍的下摆,一边摇着头哑声哀求道,“万岁爷明鉴!赵氏一门能有今时今日,全仗万岁爷一手栽培提拔,赵氏一门上下对万岁爷无不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哪里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还请万岁爷明鉴!切莫听信了小人谗言啊!”
“你口口声声让朕切莫听信了小人谗言,那欣儿,朕倒是要问问你了,什么人才算得上是小人?什么又是谗言?”钟之衡讥诮地牵了牵唇,他打量着女子惊恐仓皇的一张脸,心里只觉得说不出来的厌恶,即便这张脸,他曾经一度为之沉迷,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就更加冷淡了,“欣儿,你说,赵长荣他算不算是小人?他是怎么踩着他人尸骨一步步爬上右相的位置,朕不信你不信你心里是个没数的。”
“万岁爷……”赵氏的脸更加苍白了,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钟之衡的脸,她嘴唇颤抖的厉害,再开口的时候,上牙床磕着下牙床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您……您此话臣妾听、听不懂……”
“听不懂?那朕就说点儿你能听懂的,”钟之衡缓声道,他一边微微倾下身子,一边伸手捏住了赵氏精致的下巴,迫着她抬起头看向自己,“当年除夕晚宴,明巍怎么就一杯酒下肚,就失礼于御前的?他是个什么性子?从小就最是谨小慎微的,在朕面前,别说是失礼了,是连头都不敢抬的,那天怎么就敢当着朕的面还舞起剑来了?你跟朕说说,那杯酒里头到底放了些子什么好东西?”
“万、万岁爷,臣妾冤、冤枉……”赵氏浑身上下都在剧烈的颤抖,这几个字说的异常艰难,她胸膛起伏得厉害,似是一条脱水的鱼,那么挣扎痛苦的呼吸着。
“冤枉?欣儿,你伺候朕时间也不短了,既是你说冤枉,那朕也不好当没听见,到底是夫妻一场,朕也该给你个交代才是,”钟之衡的嘴角还是微微地上扬着,带着点讥诮,也带着点儿不屑,“正好那年除夕夜明巍用过的那个酒杯,朕让人给收起来了,要不,朕现在就让人找出来给你看看?当着你的面儿验一验是不是你一掷千金从苗疆求来的半日癫?”
第770章 当真无辜吗
“半日癫?!”赵氏蓦地浑身一僵,双目圆瞪怔怔地看着钟之衡,蓦地,她又忙得收回了视线,她低着头,一边慌张地捋着额前落下来的碎发,一边小声地道,“皇、皇上说的什么,臣妾实在听不懂,听不懂……”
嘉盛三十二年秋,南方大旱,许多作物眼看着都要枯死在田间,钟之衡甚是挂心,特地派了钟明峥带着工部和户部的官员南下治旱,也是趁此机会,赵氏让钟明峥从苗疆买回了半日癫,这种只产于苗疆的毒药,无嗅无色,只要人服下之后,便会立马发作,平日里再怎么规矩老实的人,也会状似疯癫,全无意识,只是这药性来得快,去得也快,故此名为半日癫,而且一旦药性过了,人就恢复正常,所以很难查起,赵氏以为这已经万无一失了,没想到,时隔两年之后,竟被钟之衡这么轻描淡写地提起了。
“你要是听不懂,那朕就要去问问明峥了,”钟之衡面不变色,仍旧那么挑着眉看着赵氏,一边淡淡地道,“欣儿,你说明峥他能听懂吗?”
“万岁爷!此事是臣妾一人所为!和明峥没有半点联系!请万岁爷明鉴!”下一秒,赵氏蓦地一把死死抓住了钟之衡的手,苍白的脸颊上已经满是泪水,阴湿了她精致的妆容,显得十分狼狈,可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就顶着那么一张狼狈至极的脸,一边流着泪一边跟钟之衡苦苦哀求道,“万岁爷,是臣妾一时蒙了心,才会生出这样的糊涂心思,这和明峥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全都是臣妾一人所为!千错万错都是臣妾一个人的错!万岁爷要是责罚也请责罚臣妾一人!不要牵扯到无辜人的身上啊!”
“无辜之人?呵呵,当真无辜吗?”钟之衡缓声道,一边又默默地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道,“无辜不无辜又有什么要紧的呢?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朕的儿子,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朕都会维护他,”说到这里,钟之衡的目光又落在了赵氏的脸上,他一手捏着赵氏的下巴,一手取出帕子轻轻擦拭赵氏泪痕交错的一张脸,一边缓声道,“就像朕会维护小皇子一样,即便他这才刚出生,可他到底是朕的骨肉,谁敢动他,那就是个死。”
“万、万岁爷……”赵氏抽搐着,感受着那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她连呼吸都不敢了,就那么小口小口地喘息着,似是待宰的羔羊。
“朕对赵氏一门虽有不满,但却念在赵氏一门曾鞍前马后地追随着朕,为了朕扫除了不少碍眼的人和事儿,也算是一片忠心,所以朕轻易不会对赵氏一门下手,只要你们足够自觉,这辈子都踏踏实实地做朕的哈巴狗儿,朕又怎么舍得会对你们下手?”钟之衡冷声道,一边蓦地甩开了手,眼睁睁地看着赵氏“咕咚”一声头撞在了软榻上,顿时血流如注,他也是面不改色,仍旧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和鄙夷,“只是啊,再听话的狗儿,说到底也还是畜生,你但凡对它好一丁点儿,它就迫不及待地敢对你呲牙、巴不得要推你下台自己上位呢。”
“万岁爷!臣妾不敢!臣妾万万不敢对万岁爷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