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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对苏妍的感情根本不是什么喜欢。
因为想到苏妍即将被那些混混糟蹋,他根本不为所动。
而那天在月色会所,陆嘉宴和那些人甚至什么都还没发生,他就意识到自己恼火至极!
聪明如舒清云,他很快便明白过来,自己的这种恼火根本不是来自于对陆嘉宴的仇恨。
而是因为他喜欢陆嘉宴,他受不了她的身体被别的男人看去一丝一毫!
第17章
舒清云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陆嘉宴出狱后在他面前受辱的模样,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不间断的播放着。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妍说得没错,他和傅亦琛才是最大的凶手!
舒清云跪在地上,发出了绝望的嘶吼:“明希,对不起……”
只可惜,这声对不起来得太迟了。
就在这时,舒清云的别墅大门再度被人踹开,一队警察冲了进来。
而那为首的冷面长官,正是今天在宋氏集团门口,同舒清云说话的那位警官陈景曜。
陈景曜看见别墅内满地狼藉,显然是有打斗痕迹,却连眉头都没挑一下,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犯罪嫌疑人傅修承,恶意杀害死者贺明月,以故意杀人罪逮捕。”
“至于舒清云先生,我们查询到死者陆嘉宴生前拨打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你有逼死她的嫌疑,所以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样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正如五年前苏妍跳海后,陆嘉宴所遭受的一切,傅修承和舒清云都不由得一怔。
直到二人被警察戴上手铐,傅修承才后知后觉的大吼道:“你凭什么抓我,你有证据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景曜看着暴怒的傅修承,嗤了一声:“我管你是谁。经过对比,死者贺明月身上的脚印就是你的,你还想抵赖?带走!”
而舒清云始终没有挣扎,任由警察架着他上了警车。
将舒清云和傅修承押上警车后,执行任务的那几名警员忍不住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个陈警司什么来头啊?刚来桦城就抓了宋家和傅家的太子爷,他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宋傅两家人会绕过他吗?他不会是初来乍到,所以还不知道宋傅两家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吧?”
“新官上任三把火,跟在这么公事公办的好警司身后做事,我感觉我的腰杆都比之前直了。说实话我还真不希望陈警司被宋家傅家给整治,毕竟这样公正无私的人现在不多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谅他宋傅两家也不敢漠视法律吧!这回我站陈警司!”
一旁,有个一直一言不发的一人忍不住说道:“不是,你们是不是没听说过陈警司的事迹啊?”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了唯一一个知情的同僚。
那人无语的望了望天,随即说道:“陈警司,姓名陈景曜,年龄二十八岁,一级警司。海市人,两年前从特殊部队收编至人民警察队伍。在任两年,侦破了好几起特大案件,连升三级,是国内最年轻且晋升的最快的一级警司。”
众人面露惊讶之色,但又有人说道:“可陈警司就算这么厉害,也躲不过宋傅两家放冷箭啊!”
第18章
那人笑了笑,随即说道:“这你就不懂了,陈警司不仅履历优秀,家世更是显赫。陈家在海市的地位,乃是宋傅两家加起来都只能望其项背的存在。他并非是初来乍到,不认识舒清云和傅修承所以莽撞行事,而是不管他抓的人是谁,在他看来都只有犯法和没犯法的区别。所以,你们有空担心陈警司的安危,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
与此同时,陈景曜关上了舒清云家的房门,看见警车还没开走,而手下众人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
他拧了拧眉,冷声问道:“在干什么?还不收队?”
众人被吓了一跳,随即作鸟兽散,飞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陈景曜也坐上了最后一辆警车,扬长而去。
谁都没有发现,就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个透明的魂魄始终漂浮在半空中。
而那魂魄,正是刚刚目睹了一切的陆嘉宴!
谁都不知道的是,自从跳楼自杀以后,陆嘉宴的魂魄便始终漂浮在舒清云的四周。
陆嘉宴不知道她死后为何没有下地狱或者是上天堂,而是化为了一缕魂魄,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自己死后,周围众人的反应。
她曾经听家中长辈说过,人死后如果执念太深,兴许会化为一缕冤魂。
念及此,陆嘉宴不由得自嘲一笑。
或许是她对舒清云和傅修承的恨意,让她迟迟停留在这里吧。
虽然她选择从宋氏集团的顶楼跳下,勇敢也懦弱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她心中对舒清云和傅修承,以及苏妍的怨恨却没有消失。
凭什么,她们一家家破人亡,而舒清云他们几个罪魁祸首却始终逍遥法外!
在变成一缕魂魄的这段日子里,陆嘉宴跟着失魂落魄的舒清云回到了他的私人别墅,她看见了苏妍伪善的面具被撕裂,看见了傅修承和舒清云得知真相后的痛苦。
可不知为何,陆嘉宴在看见他们疯狂亦或是痛苦时,心中却没有半分波澜,更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
不是她已经放下了,而是他们的痛苦对她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因为他们就算再痛苦,再悔恨,都换不回她深爱的父母,还有月月……
就在陆嘉宴出神的时候,眼前的场景竟蓦的一转,她来到了警局。
面对傅修承的暴怒和舒清云的心如死灰,陈景曜始终是冷着一张脸,全然没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
看见此情此景,陆嘉宴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毕竟在桦城,陈景曜还是第一个敢这样不把舒清云和傅修承放在眼里的。
要不是她刚刚听见那几个人凑在一起说出了陈景曜背后的势力,陆嘉宴还真的会隐隐为陈景曜捏一把汗。
毕竟这些年来,光是舒清云和傅修承对她的报复,让陆嘉宴现在回头想想,都依旧背脊发凉,就更别说他们身后的宋傅两家了。
她希望,像陈景曜这样正直的人,能够不要被奸邪小人所阻挠。
第19章
陆嘉宴跟在舒清云身后飘了整整一个月,她看着舒清云和傅修承被关进了看守所,又见证着他们二人被送进了法庭。
他们猜的没错,宋家和傅家果然不满陈景曜的行事作风,坚持将事情闹上了法庭。
而陈景曜则以陆嘉宴的名义,将舒清云和傅修承告上了法庭,至此,这场震惊全桦城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被告人傅修承,因故意杀人罪证据确凿,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被告人舒清云,因故意伤害罪证据确凿,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全场哗然,谁都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舒清云和傅修承,竟然真的落了个牢狱之灾的下场。
就连漂浮在半空中的陆嘉宴,听见法官的宣判也觉得有些恍惚。
她们一家人的仇恨,时至今日也算是报了。
陆嘉宴忍不住转过身,看向坐在法院角落里,那个穿着一身警服的冷漠男人。
他表情冷峻,眉目如画,一身蓝色的制服衬得他整个人禁欲又迷人。
见法官已经一锤定音,陈景曜也有些烦躁于应付这庄严肃穆的场景,他从法庭的侧门离开,驾驶着自己的劳斯莱斯往城郊处开去。
他要去哪?陆嘉宴有些疑惑的跟上了陈景曜。
劳斯莱斯一路疾驰,只见他在桦城一处有名的城郊墓园停下了车。
已是深冬天气,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陈景曜从车门中抽出了伞,随即撑着一把黑伞缓缓的走进了墓园。
陆嘉宴有些奇怪。
陈景曜不是海市人吗,难道他在桦城还有故人?
见陈景曜在一处墓碑前停下,陆嘉宴加快了动作,好奇地想要上前看那墓碑的主人究竟是谁。
他站在了那墓碑前,将手中的黑色大伞向墓碑处倾斜,那墓碑便也被庇护在了伞下,不受雨水浇打。
陈景曜的这个动作,让陆嘉宴心头微动。
她想,这墓里头的人,定是让陈景曜很在意的人吧?
否则,他又怎么会在这无人看见的地方,为这墓碑遮雨?
只是,当陆嘉宴朝那墓碑上的照片看去时,竟惊奇的发现,那墓碑上笑靥如花的照片赫然是五年前的她自己!
陆嘉宴惊愕的看向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