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姜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醒来时，才迷迷糊糊的发现她整个人都被厉绍恒抱着，两个人贴得很紧。

时间还很早，他还睡得很沉，头发因为昨晚运动也是乱糟糟的。

她看他睡得香，又有了些困意，就又睡了一会儿。

“老婆，醒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他似乎在捏她的鼻子。

姜然微微睁开眼。

他衣服已经穿好了，西装革履。发型也一丝不苟，他弯腰下来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我要去机场了。”

她闭上眼睛，不理会。

关她什么事？

厉绍恒道：“起来送我。”

姜然淡淡说：“我要睡觉。”

“车上睡。”厉绍恒也没有妥协，直接给她裹上毯子把她抱起来，“你送我过去，然后让司机送你回来。”

姜然被他抱着，又困，又睡不着，整个人晕晕沉沉的。

送他大概只是方便了他占便宜，他太喜欢亲人抱人。这种情况下她更加睡不着了，却也没有心情睁眼搭理他，他做什么都随他去了。

厉绍恒突然开口说：“公司最近找了个代言人，娱乐圈一线的那个周作霖，他跟季林林是不是有一腿，签约的时候听到他总是提到她。”

姜然闭着眼睛说：“是她老公。”

“是她什么？”

“老公。”

“老公在呢。”厉绍恒悠悠道。

姜然心底轻微颤了颤，睁开眼睛，推开他，平静的说：“你很无聊。”

“等会儿司机送你回去的时候，毯子自己裹好。”他没有理会她的评价，只叮嘱了这个事。

当时他抱她出来，也没来得及给她换上衣服，毯子底下就穿着比较“凉快”的睡衣。

半个小时以后，到了机场。

厉绍恒接了个电话，走的也很急，没说什么告别的话，下了车就走了。

姜然在回去的路上，已经不困了。

司机见她醒着，开口问道：“奚太太，小奚总既然连夜也要回来看你，怎么不干脆带你去国外？反正你最近也没有上课，到时候回来不就好了。”

他连夜回来不过也就是为了睡个觉。

但凡他真想让她跟着，也早就提这件事情了。

姜然笑了笑，只说：“我没有签证。”

“这办个签证不是很快的事情么？”司机不解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当初我闺女在国外上学，我女婿英语都不会说，都还一定去找她。只要有心这都是小事。而且小奚总真要办点事，他有关系，速度快的。”

司机又道：“之前奚夫人也是这样跟小奚总提议的，跟他说你不同意也得带走你，我还以为你们上次就得一起走。”

姜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就没说话。

几分钟后，她在手机上收到了厉绍恒的消息：老婆，走了。

姜然道：回来的事情没告诉你妈么？

厉绍恒说没有：哪有时间去看她，你可别告诉她我回了，等下她得说我见到老婆就走不动路了。

姜然扯了扯嘴角。

奚母不会这样想的。

等到了家里，姜然厉绍恒换下来的衣服正乱七八糟的丢在地面。

她叹口气，又默默的捡起来放进了洗衣机。

厉绍恒回来一趟，床上已经被折腾得不能看了，整个房间都是乱糟糟的，她不得不收拾一趟。

姜然换完床单的时候，才看见床边放着个礼盒，是某个品牌的新包，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零嘴，大部分都是糖。

应该是厉绍恒昨晚带回来的。

奚母格外爱包，也爱吃东西，姜然对包兴趣不大，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给谁的，就没拆。

吃过早饭，她又开始做徐斯言交给她的策划案，没做多久，徐斯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问她要不要去公司待着。

姜然想了想，没有拒绝。

“需不需要我过来接你？”徐斯言问道。

姜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我开车过去。”

徐斯言的公司离姜然住的地方不算进，开车过去也花了不少时间，到了没多久就是午饭饭点了。徐斯言提前给她买好了饭。

“我今天差不多就可以弄完。”姜然看见了午饭的旁边还有一个小食盒。

“不急。”徐斯言说，“盒子里是糖，你之前喜欢的。”

姜然道了谢。

徐斯言也没有跟她多聊什么，很快处理工作去了。

姜然到晚上七点，就把策划案做的差不多了，跟徐斯言说，“哪里做的不好的，你到时候让我修改，我就先回去了。”

“嗯，注意安全。”又说，“糖也带回去，你不是没事的时候喜欢含这个？”

姜然想到了厉绍恒，因为她爱买糖，他以前也知道，不知道他买的是不是也是给她的。

当天晚上她迟疑了很久，还是决定试探一下那些礼东西的归属：你买回来的那些怎么处理？

厉绍恒道：明天你给我妈送过去，她让我带的。

果然是她想多了。

姜然看着看着，就把手机关上了，没有再回。

090

姜然没有回厉绍恒，只发消息给奚母，说自己明天过去一趟，然后就去洗了澡。

刚脱完衣服，厉绍恒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第一遍她没有接，可那边很有耐心，一遍接着一遍的打。姜然听着烦的不行，原本是打算伸手过去挂断的，但无意间却按错成了接通的按钮。

不接她还能找理由说自己有事，接了再挂断就显得自己小心眼了。

姜然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洗澡，有空再给你打吧。”

厉绍恒随口问：“不高兴？”

“我没什么可不高兴的。”

“可能有，比如我总是忽略你。”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说，“收不到自己老公礼物的女人确实有那么点可怜。”

姜然不知道他那边怎么还笑得出来的。

当然，她确实有一些不舒服，但是也没有那么在意。

姜然再次重复道：“浴缸水放好了。”

意思是他该挂了。

“你泡着，手机放边上不就行了？”厉绍恒打了个哈欠，说，“昨天一整晚都没怎么睡，飞机上也睡不着，困得要命，但等会儿还要加班。”

不是他自己选择这条去国外的路么，再困再累也只能怪他自己。

姜然跨进浴缸，平静的说：“有了经验，下回别回来，就不会累了。”

“那不行，我肯定要回来弄你的。”厉绍恒那边这会儿在吃饭，她听见他喝汤的声音。

姜然说：“吃饭就吃饭，别打电话了。”

“这会儿不打，就更没什么时间了。”他冷哼了一声，“等会儿打你又得说你要睡了。”

“你不也经常不回我的消息？”

厉绍恒道：“我只要有空，我什么时候不是第一时间回你消息的？”

有没有空，还不是他说了算？

姜然不理他了，拿平板躺着刷剧，厉绍恒也在那边吃着饭，身边时不时有人跟他聊着什么，他流利的用外语跟人家交流，讲的东西太专业了，姜然有些没太听懂。

过了一会儿，他说：“老婆，得去开会了，我先挂了。”

姜然淡淡：“嗯。”

“记得把礼物给拆了。”他悠悠道，“逗你玩的，都是给你的。”

姜然没回话，就算是送给她的，她也没有心情拆了。

她并不喜欢被人逗着玩。

这一通电话之后，往后两天姜然都没有跟厉绍恒联系过。

她替徐斯言做的那份策划案还有瑕疵，都在他公室里改。

徐斯言真的很拼，时时刻刻都在忙，只有饭点有时间跟她说话。

“工资我会按正常水平打给你。”徐斯言在吃饭的时候道。

姜然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后道：“没关系，我不算真正有工作经验，你这也是给我学习的机会，钱不钱的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