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不是代表着撒谎的意味，她安静了片刻，道：“既然你们会见面，那你亲自去问她，到底她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我也没有不相信你，就是不想再纠结她的事情了。”他皱了皱眉，“我们都结婚了，我不想再提到她。”

张佳佳微微一顿。正是因为结婚了，所以她心底清楚，离婚没那么容易的，她才说的是分手，没有吐出离婚二字。她跟林枫即便现在分开，也不可能领离婚证，起码得一年之后，才能撇清关系。

林枫当天到底是没有留下来，公司催的急，最后被陆国山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临走前似乎还想让她送，往她跟前凑了两回，但最后到底是没有开口。

张佳佳也在第二天回了a市，陆母别有意味的说：“嘉南，妈觉得阿劲还是把你放在心上的，那天回来得火急火燎，把我都给吓一跳，一来就问你在哪。那通电话，也是他非要我打，妈那会儿打牌呢，都被他给拽回家了。”

张佳佳笑了笑，有点心不在焉。

说黏人，确实大多数人都说他黏人。只不过黏人跟喜欢，那是两码事。

这会儿正好是周末，她去徐斯言的公司接叶晨曦。男人看到她无奈的笑了笑：“你一天没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不想再跟我联系了。”

张佳佳愣了愣，随后皱起眉，去翻手机时，发现徐斯言的微信和手机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林枫给偷偷拉黑了。

“抱歉，是我没有看到。”张佳佳直接找到林枫的微信，点进去发了几消息质问他。

徐斯言心里明白了几分，温和的笑，不再谈及这个话题，道：“叶晨曦学东西很快，我这边挺适合她。”

“我也是觉得这个学生很有天赋，又很努力，才想让你帮忙带带她。”张佳佳说，“麻烦你了。”

徐斯言道：“小事而已，你要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帮忙。毕竟……我们是老同学。”

叶晨曦跟着张佳佳走了，路上悄悄说：“徐老师，我还是感觉徐总对你不一般。”

“都是老同学。”

“不是这种感觉。”叶晨曦沉思片刻，道，“因为你，他连带着对我也很好，有的事情我做的很差，搁小陆总身上不知道都骂我几回了，可徐总从来不骂我的，对我很有耐心，可他明明不像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张佳佳浅浅的笑着，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说句实话，我觉得他比小陆总要适合你。”叶晨曦咬着唇，“我感觉他比较会疼人。你是女生，找个疼你的比较好，小陆总感觉对你总是不着调，每次喊老婆都像撒娇。就感觉是取乐打发时间一样。”

张佳佳心底思绪万千，不过怕叶晨曦多想，没有跟她分享半个字，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林枫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一个晚饭，一个午饭，倒是正好都是饭点。

“老婆。”

林枫这次一走，变得格外爱联系她，一有空基本上就视频。

所以说，再忙也不可能挤不出时间来打电话，只是看想不想。有那个心，怎么可能没时间。

一听到林枫的声音，叶晨曦就噤了声。

电话那头，隐隐约约还听得见林枫时不时教训两句下属，雷风力行凶的要命。

张佳佳说：“你先忙吧。”

林枫正要跟张佳佳说话，就听见助理对自己坐口型说：“小陆总，温湉来了。”

099

林枫顿了顿，皱起眉，纠结了一会儿，对张佳佳道：“那行，老婆，我先去忙了。”

林枫放下手机往外头走，四下张望却并没有看见温湉的身影。

“人呢？”他不太耐烦的问。

助理谨慎的打量了下他的手机，见没有再通话了，才开口道：“温小姐把文件交给我就走了，我怎么劝说，她也不肯留下。”

林枫把温湉留下的文件接了过来，看了两眼，心不在焉道：“你说她是不是还在玩欲擒故纵那一招？”

助理不敢轻易表态，要说温湉对小陆总一点意思都没有，也不可能还来公司实习。但要说还有意思，又挺奇怪的，温湉的表现也挺冷淡，甚至在刻意避嫌。

不知道是温湉段位高，还是她就是真不想跟林枫有牵扯。

“小陆总，那天她把高跟鞋留在你那，也徐就是，为了方便再跟你见一面。”旁边的秘书小林倒是开口了，女人到底是最懂女人的，什么心思看去就让人一目了然，小林道，“不然她也可以找个袋子当时就把鞋子带走。”

林枫神色难辨，最后只道：“她下次过来，留住她，我有事情要问她。”

他转身回了办公室，本来想继续给张佳佳打个视频，但最后到底是心烦意乱没有打。

他只拧眉盯着手上的文件，女人的字迹工整。温湉进公司实习，他之前其实并不清楚，也是偶尔一次，她被上级刁难，正好被他看见。

他也就顺道帮了个忙。

温湉说来公司实习，只是因为陆氏是个好公司，但，她到底有没有跟他旧情复燃的念头？

……

张佳佳本来以为，林枫或是会再次拨个电话回来，只是他并没有。

不过他电话不进来，叶晨曦会自在很多，张佳佳反倒是希望他别打。

“导员姐姐，我以后想做生意，来钱快，我想给我父母好生活。”小姑娘说话时，脸上的酒窝时有时无。

张佳佳温声说：“我可以投资你。”

小姑娘便笑了，笑得明媚清亮，却是摆摆手：“老师对我已经够好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你来帮我。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张佳佳在心里笑，也苦涩。

她帮她是理所当然，本来就是一家人，她也就只有她一个妹妹。

只不过，到底是没有到相认的时候，她得等到自己再强大一点。

张佳佳把叶晨曦送回了住处。

学校里面，说温湉那边需要开一个证明，她是他辅导员，得要她回去一趟。

这是她的本职工作，张佳佳自然没有办法拒绝，急急忙忙赶到学校，就看见温湉的父亲就在她的位置上坐着。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会儿，很快收回了视线。

旁边的同事说：“是温湉有一个比赛，需要有一个院级证明，本来想着是给她寄过去的，但是没想到她爸爸自己不嫌麻烦，自己亲自跑一趟。”

张佳佳看着中年男人，说：“我帮你跑一趟。”

温湉父亲道：“麻烦徐老师了，还是我跟你一起走一趟吧。”

张佳佳点点头，带着他一块往外走。

哪怕她走在前面，看不见男人的脸，也能知道他这会儿，恐怕不太友善。

“徐老师跟小陆总最近关系如何？”男人淡淡说。

张佳佳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还可以。”她说。

张佳佳进了院长办公室，很快盖好章走了出来。她把证明交给他，道：“我先回办公室了。”

“我们家温湉说，小陆总一开始跟你结婚，并不不是自愿的，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年代还有被迫结婚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