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语白。”

姜栩：“……什么时候说的？”

付晓芝：“就昨天晚上，给我气昏头了。”

付晓芝和姜栩说了昨晚露台上的事情，越说情绪就越激动。

“他现在又开始觉得詹语白冰清玉洁了，说什么我没证据，我草啊，他不会以为之前那些东西都是我演的吧？”

方沁阳：“不可能。”

付晓芝：“那他想干嘛？还有这些新闻，都是他放出来的。”

姜栩抿了抿嘴唇，深思熟虑一番之后拿出手机联系了一下梁聪。

姜栩：【梁助，可以帮我跟陆总带个话么，有空来看看我，我在等他。】

梁聪的回复是半个小时以后到的。

他说：【不好意思，简助，刚才在开会，陆总今天临时飞去出差了。】

姜栩：【谢谢。】

梁聪也就是个打工人，姜栩没刁难他，至于陆之衍是不是出差了，她也调查不清楚。

——

姜栩中午吃药之后又抠吐，吐完之后眼冒金星，她披了一件外套去楼下晒太阳。

午后的阳光晒在脸上很舒服，楼下也没什么人，姜栩靠在长椅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睁眼是几十分钟以后的事儿了。

姜栩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不是医院统一发放的，看着像新买的。

她四处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这时方沁阳正好回来，姜栩拿起毯子问她：“你买的么？”

方沁阳：“没啊。”

姜栩：“奇了怪了。”

方沁阳把毯子接过来看了一下：“这个应该是在旁边商场那个家居店买的，是不是刚才有谁来过？”

姜栩最先想到的人竟然是陆之衍。

这种趁人睡着扔下东西就走的行为，确实很符合他闷骚的作风。

姜栩凑到方沁阳耳边说了一句话。

方沁阳脸色骤变：“不行，你知道你现在出血风险多大吗？”

姜栩：“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方沁阳：“你不……”

“你知道我为什么活到今天，沁阳。”姜栩打断了方沁阳的话。

方沁阳哑口无言，跟在姜栩身后回了病房。

姜栩回到床上之后，就从枕头下面摸出了那把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刃暴露在空气中，她的视线盯住那里，漂亮的眉眼里散着凛意。

方沁阳：“你确定要这样么？如果他不过来呢？”

姜栩：“他会来的。”

——

傍晚时分，徐斯衍站在走廊的尽头，看到方沁阳提着晚饭走进病房。

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方沁阳忽然跑了出来，大喊：“医生，护士，快过来！”

几个保镖听见声音后率先跑了过来：“方小姐，怎么了？”

“快去找医生！！”方沁阳的声音颤抖不已，“她出事了！”

徐斯衍听到这句话，脑袋里的那根弦彻底崩裂，他随医生和护士走过去，看到了一床的血。

病床的下面掉落了一把瑞士军刀，而姜栩的胳膊和腿上，都是被刀划出来的痕迹。

每一道都很深，皮开肉绽，往外透着血。

医生和护士紧急把姜栩送去了抢救室，徐斯衍一行人跟了上去。

抢救室外，徐斯衍走到方沁阳面前问她：“她为什么会这样？”

方沁阳：“这要问问陆总了。”

徐斯衍：“什么意思？”

方沁阳：“陆总平白无故不理她，她这几天都心情不好，我只是没想到她又会选这种极端的办法。”

徐斯衍：“又？”

方沁阳不再说话了。

而这个时候，一个保镖走了过来。

方沁阳：“联系上陆总了么？”

保镖表情为难：“陆总电话打不通。”

第131章你对她做什么了

保镖也是收钱做事的，陆之衍的电话打不进去，方沁阳也拿他没办法。

方沁阳转头去看一旁的徐斯衍：“你能帮忙联系一下么？”

徐斯衍拿出手机拨陆之衍的电话，得到了和保镖那边同样的结果，关机。

方沁阳从徐斯衍的表情就能看出来结果，他也联系不上陆之衍。

——

姜栩的伤口有点深，医生给打了一针破伤风，所有伤到的地方都用纱布包扎起来了。

外伤不是最要紧的，她本身血常规指标就没恢复正常，经这么一闹又失血过多，输了一次血。

在抢救室呆了一个多小时，姜栩被送回了病房。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整张脸毫无血色，露出来的手都白得像是刚刷过的墙。

手臂的位置还看得到缠着的纱布，病恹恹的样子像是崩坏的玩偶。

方沁阳跟着折腾这一番也已经精疲力竭，可偏偏最想看见的人还没来。

方沁阳头疼地揉上太阳穴。

徐斯衍的目光在姜栩脸上定了很久，收回视线后，他问方沁阳：“病房里为什么有刀？”

方沁阳：“她的习惯。”

徐斯衍：“……自残也是她习惯？”

他的语气有些尖锐，方沁阳对徐斯衍的印象本来就不太好，自然也不可能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方沁阳：“麻烦徐先生跟陆总说一声，得空了来看看晴晴吧，就当可怜可怜她。”

徐斯衍打量着方沁阳，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探究，像是警察在看犯人。

方沁阳走到病床边去给姜栩盖被子，徐斯衍转身走出病房。

陆之衍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徐斯衍从通讯录里翻出来詹语白的号码，几经犹豫后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徐斯衍正欲开口，被詹语白抢了先：“斯衍，我正想联系你，你和陆四在一起吗，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徐斯衍皱眉，这问题不好回答。

是陆之衍告诉她和他在一起的，还是詹语白自己猜测的？

詹语白：“梁聪说他出差了，走得很突然。”

徐斯衍：“……我也联系不上他，正想问你。”

詹语白：“他昨天晚上送我回去就走了，今早我就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徐斯衍和詹语白通完电话，脸色已经阴沉到极点，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指关节都要穿透皮肤。

——

姜栩早上的时候醒了，除了伤口疼之外，没有什么太严重的反应。

睁眼之后，姜栩立刻去问方沁阳：“他来过么？”

方沁阳：“没有。”

姜栩：“没人通知他？”

方沁阳：“保镖和徐斯衍都没打通他的电话。”

姜栩：“徐斯衍？他来干什么？”

方沁阳：“不知道，昨天你出事的时候，他突然就过来了。”

方沁阳出去买早餐的时候，姜栩一直在想徐斯衍出现的原因。

虽然说这医院是他的产业，但他好像挺忙的，不可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瑞禾。

除非是有什么事情要办。

姜栩坐在沙发上盯着抱枕发呆，想着徐斯衍过去的种种警告和羞辱……他那么爱多管闲事，不会是来监视她的吧？

一阵开门声打断了姜栩的思路。

姜栩抬头看过去，说曹操曹操就到，竟然是徐斯衍。

姜栩没跟他说话，但看他的眼神不是很友好。

徐斯衍手里带了个保温盒，他放到了沙发前的桌子上，朝姜栩努努嘴。

姜栩面露疑色，歪着头看他。

徐斯衍：“早饭。”

姜栩没动。

徐斯衍只好自己弯腰把盒子打开，他的余光扫过了姜栩的胳膊，她挽起袖子了，包扎过的地方都露了出来。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