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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衣纯凝看着厨房里的工具满意的张了张唇:“等着,我去做蛋糕了。”
陆温书的亮若繁星的眼眸看着透明玻璃房忙碌的身影,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眼见着衣纯凝的情绪越来越稳定,他不由得放心下来,之前因为她浑身是血的那一幕,深深刻在了陆温书的脑海里,他一直都很担心她的情绪。
陆温书站在透明玻璃房外,目光灼灼地看着眉目认真的衣纯凝,他不止一次因为她认真的模样而心动。
这一次是近距离的看着衣纯凝,他凝视着那抹娇小的身影,眼里闪烁着光芒。
他看着蛋糕胚逐渐成型,又看着衣纯凝将最后的奶油抹上,又点缀了一些巧克力方才结束。
陆温书看着她将拉花做好一样,端着蛋糕走了出来。
他看着那个和自己三年前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蛋糕,满心复杂。
而衣纯凝捧着蛋糕:“怎么样,和三年前你吃的那个一样吧?快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陆温书没想到,时隔三年,蛋糕样式这么一点的小事,衣纯凝竟然还记得!
“梦梦……”他低声唤着。
衣纯凝听到他这称呼微微一愣,神情有些僵硬。
从前只有爸妈才会这么喊自己,不过自己和陆温书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分开了三年,但总归也算是家人,他这么喊也没什么错。
她拿出一个勺子,递给陆温书。
陆温书接过,舀了一块蛋糕吃了下去,入口的蛋糕瞬间化了。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衣纯凝,眉间酸涩。
可最终还是把要出口的话和心里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赞叹道:“你的手艺和以前相比,进步了许多,好吃又不腻。”
第十九章 冷风
又过了几日。
林家别墅。
林霆手中翻阅着陆温书送过来的各类文件。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林母这时候敲了敲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林霆眉目一拧,然后张了张唇:“你来了。”
林母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些药片放在了书桌上,嘱咐道:“老林,还是保重身体,林氏不是有温书那孩子吗?”
林霆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温书那孩子着实不错,只是……”
他浑浊的眼中似乎有光闪过,看着窗外被风吹拂的柳蔓,轻声一叹。
他沉默的吃完了药,目光瞥见书桌上衣纯凝的照片,眼底有情绪翻涌。
林母闻言想到了什么,她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确实不错……”
她深吸一口气,将接下来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只可惜,是自己的女儿没有福分。
如果当初自己坚持一会,让女儿和陆温书成婚,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急促的响起。
林母眉目微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又是他?!”
林霆看着快步下楼的林母的背影,轻声一叹:“景润泽这孩子还是执着……”
景润泽站在别墅门外,冷风呼呼的刮着,激得他浑身战栗。
这是他第十二次来林家了,起初的几次他始终觉得衣纯凝不会就这样死了的,可一次次的无功而返,让他不自觉的迷茫。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心底弥漫着深沉的绝望,或许,衣纯凝真的死了……
林母打开门,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你还是不要来了!我怕老林察觉到什么!你也答应了要帮忙掩护,现在你是在做什么!”
景润泽却固执的不肯走,他执拗地像之前的十一次一般,哑着嗓子问道:“伯母,你就告诉我,衣纯凝现在在哪?”
林母闻言冷冷开口道:“我说了多少次了,梦梦已经死了!你还是不肯放过她吗!不管你问多少遍,她都死了!”
“嘭——”别墅的大门被猛地关上。
景润泽想要说些什么话悉数咽了下去,他眼底是浓郁的悲哀。
他告诉自己,已经足够了,十二次了,或许她真的永远离开了……
这样想着他的心恍若被人用刀子撕裂了一个口子,难以愈合。
他已经许久没有梦到衣纯凝了,或许她真的生气了,生气得要永远离开自己。
景润泽转身离开,每一步的脚步却恍若千斤重,天边此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顷刻之间,雨滴落在他的肩头。
他的眼角有一行清泪滑落,景润泽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喃喃自语道:“衣纯凝,我不想等了……”
他的唇角浮现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或许明天又会来一趟林家。
他执拗的等一个结果,就像是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
景润泽没有看到的是,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个娇小瘦弱的身子轻靠在大树下,远远的看着他。
陆温书撑起一把全黑的伞为她挡雨,他轻声一叹:“我们回去吧。”
衣纯凝闻言不发一言,沉默的点点头,她回眸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顷刻间泪水盈满了眼眶。
第二十章 酬劳
衣纯凝直到上车以后,仍然看着车窗外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陆温书发动了引擎,看着后视镜里的她,眉间染上一缕愁绪。
衣纯凝收回了视线,张了张唇:“走吧。”
直到车窗外的景色开始变幻,她回眸看了一眼熟悉的林家别墅,轻声一叹。
手指轻轻抚摸着胸前的项链,这是父亲当初亲手为她做的。
她的眼底氤氲着雾气,或许自己就不该出现在父母面前,可是她很想他们……
想起自己看到的景润泽的背影,她的心犹如浸泡在冰水里,寒冷蔓延到四肢百骸。
衣纯凝直到推开了宁静蛋糕店的大门,整个人都恍若身在梦中。
陆温书在一旁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她闻言轻扯唇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故作轻松地答:“我没事啊。”
说完她沉默的系上了围裙,径直朝着玻璃房走去。
过了一会儿。
衣纯凝看着蛋糕胚,在经历了几次的失败以后,她懊恼的揉了揉头。
她看向报废了的蛋糕,轻声叹了一口气。
陆温书长长叹了一口气,眉眼全是担心:“以后再做吧,伯父的生日还有很久。”
衣纯凝闻言不发一言,只是沉默的看着手中的蛋糕胚,叹了一口气:“我走了以后,这是他第一个生日,我想做一个适合他吃的蛋糕。”
说完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陆温书猛然间将她手中的打蛋机抢过,沈声开口:“我说了,不要做了!”
衣纯凝眼底雾气弥漫,她的声音都染上一丝哭腔:“我只是想做蛋糕,这样也不行吗……”
陆温书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他放柔了语气,劝道:“你今天已经很累了,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
她这才罢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