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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嘴巴。
我不得不说,他在网络上的学习效果还不错。
比之前好太多啦。
12
陶然一路上叽叽喳喳,满眼都是对临市的好奇。
丝毫看不出来来过好几次的迹象。
我都差点动摇了心里头的猜测。
我没带她去阿秋家,而是走了相反的路线来到了郊外。
郊外风景好、人少。
适合看景,也适合作案。
大白天的,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个人直接搂住我的脖子,把我往草丛里拖。
陶然见了,直接一拳打上去。
我看到她先出的是左手。
然后是下踢。
那人躲得快,陶然没踢中。
但我趁机成功挣脱了对方的束缚。
我想拉着陶然走,没想到她不愿,一改往日柔弱小绿茶的形象,嘴里大吼:「敢动我嫂子!你还想不想活了!」
我笑了。
真像啊。
我记得高中那会儿,阿秋擅长路见不平一声吼,所以有不少人找她的麻烦,而我因为和她关系好,也总会被牵扯进去。
但我不怕,因为阿秋很能打。
所以一般都是阿秋在小巷里打架,而我坐在石头上写作业,耳边是风的呼啸。
偶尔写作业累了,也会抬眼看看他们打得怎么样。
当然,一直都是阿秋毫发无伤且压倒性的胜利。
她是右撇子,但打人却喜欢先出左手。
然后就是下踢。
如果那人没被踢倒在地,应该还会有下一招:无影腿。
我记得她所有的打架招式。
也记得地上哀嚎声一片后,她在夕阳下拉起我的手,说:
「诶,回家了。」
「你怎么又写完今天作业了!」
「回去给我讲题。」
吵吵闹闹的,那是我们的高中。
或许仅凭两招判断还太过武断,于是我拦住陶然即将踢出去的腿,很笃定地说道:
「笨蛋,我认出来你了。」
13
陶然愣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搂我脖子那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把他叫过来,往他手心里放了一叠钱,道:「演得不错,你可以走了。」
「假……假的?」
陶然扭过头指着那人的背影问我。
我这才发现,她不小心掉了金豆豆。
我点头,笑着说:「这不想看看你打架有没有退步嘛。」
陶然哭得更狠,「呜哇……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啊,你知不知道你都要吓死我了……」
「笨阿秋,你要早点承认自己的身份不就好啦。」
她没反驳我,只是一味地擦眼泪,越擦越多。
我其实是无神论者,但知道这个结果时内心却格外平静。
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
就比如说:
为什么爸妈不喜欢和我亲密接触,却单单喜欢亲亲抱抱弟弟?
为什么我的童年只有玩具熊,而弟弟的童年有父母陪伴?
为什么弟弟可以穿几千上万块的衣服,上贵族学校,而我一个月零花钱两千,只能凭自己努力拼命考学?
还有,为什么阿秋的灵魂会出现在陶然身上?
「我、我其实也不知道,」陶然抽抽鼻子,继续道,「我被一辆轿车撞死后再醒来就到陶然身上了。」
「我穿到她身上时,她为段洲结婚一事吞了安眠药自杀了。后来我通过她的记忆才知道,段洲结婚对象是你,而且他很喜欢你。」
我疑惑道:「『很』字从哪体现的?」
我俩相亲认识,再深的感情也得是结婚后再培养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她的记忆里显示段洲能看出她之前的那些绿茶手段,只是因为段洲本身不想结婚,所以也就由她去了。但只有在跟你相亲前夕,段洲特地警告过她不要使手段。」
也是,段洲可是从二十岁开始就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天天跟那些老狐狸过招,陶然的小手段还真不一定能瞒得过他。
只是我和段洲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分吗?
我决定回去问问他。
不过,现在需要先处理眼前陶然没有第一时间向我承认自己身份的事情。
陶然委屈道:「那我怎么敢嘛,咱俩刚吵完架我就出车祸了,我怕……你还恨我,就、就不敢承认自己身份了。」
我恨铁不成钢地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我还特地给你留了伴娘服,直到结婚前夕还眼巴巴等着你的消息。」
陶然很惊喜,嚷嚷着回去要看那件伴娘服。
我看着鲜活的她,心里舒畅了不少。
真好,人还在。
14
自从和陶然开诚布公地聊过后,我俩更是去哪都要黏在一起。
因此,引来了段洲的极其不满。
只是,他不肯当面说,偏偏要等自己喝醉了才一吐为快。
段洲秘书打来电话说他在酒局上喝醉了,我抄起件外套就赶紧去接他了。
他在路边站得笔直,除了脸有点红以外,哪哪都不像个酒鬼。
但一到车上,就原形毕露。
「老婆」两个字被他翻来覆去地叫了无数遍。
我扶他下车,他立马像个八爪鱼一样粘过来,扒都扒不下来。
楼上的陶然听到动静便下楼查看,手上还打算帮忙。
但陶然义正严词地挡在我面前,「起开,不要你,你跟我抢老婆。」
我简直哭笑不得,招招手让陶然先上去了。
后来我把人洗白白裹进被子里,他跟我抱怨了一大堆我是如何冷落他、陶然是如何抢走我之类的话。
我无奈,只好说道:「陶然假期快结束了,我就想多陪陪她,等她走了,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不要,」段洲全身发热,还一个劲儿往我身上蹭,「你现在就得补偿我。」
我敷衍地点了点头。
但段洲却来劲了,两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眼睛里哪有什么醉意,全是清明。
快结束时,我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网络到底教给了他这个爱情小白什么啊……
15
陶然走的前一天婆婆让我们三个去老宅吃饭,公公也在。
看了段洲爸妈的相处方式,我才知道段洲身上那股客气劲儿是跟谁学的。
婆婆给公公夹菜,公公接过,道:「谢谢。」
婆婆给公公递水果,公公接过,道:「谢谢。」
婆婆换了公公喜欢的电视频道,公公道:「谢谢。」
这才是真的相敬如宾啊。
婆婆待我不薄,我怕她过得不高兴。
她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豪放地笑了。
「他就那样,喜欢客气,生意场上带下来的毛病。但你看,饭是他做的,水果也基本是他削的,电视机大权也一直掌握在我的手里。他啊,肯定爱死我了。」
真好,能被一个人那么笃定地说爱。
婆婆又说道:「宝贝儿媳,你和段洲最近也还不错吧,我听陶然说,段洲晚上下班一回来就把你领走了,都不让陶然见面的。」
陶然在不远处冲我讪笑。
怪不得婆婆肯这么放心把一个曾经对自己儿子有非分之想的人放到我们身边,原来是派陶然传递情报啊。
「挺、挺好的,我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喜欢彼此。」
婆婆「啧啧」两声,接着说:「你俩现在都要十指相扣,岂止是喜欢,那得是爱喽。」
我脸皮薄,只是红着脸点头,不肯再说话了。
段洲见我这样,便把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拉得更紧了。
电视机上正放着搞笑画面,我们全家放声大笑。
一家人其乐融融,我突然觉得我好像还挺幸运的。
结婚后再回爸妈家,他们连一个房间都没有给我留。
那晚,我出去睡的酒店。
我一直以为自己被原生家庭抛弃后,是个漂泊不定的浮萍。
没有一点归属感。
但现在,我在这里找到了。
16
陶然走的那天,她抱着我哭了好久。
我跟她说又不是不能再见面,接着又嘱托她过马路时一定要注意看路。
但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悄然落泪。
哎,还是舍不得啊。
段洲在我旁边冷哼,「走了倒好,省得跟我抢老婆。」
我目送着陶然离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你不觉得陶然跟之前变化很大吗?」
一个天天以段洲为中心的人,到现在一点都不搭理段洲,反而一直粘着我。
我不信段家没发现什么端倪。
段洲正色道:「这不重要,她叫陶然,是我爸兄弟托付给我家的养妹就好。」
回去的路上,段洲又给我讲了很多。
当初段家公司濒临破产,其中有一半的手笔就来自陶然。
她因为被人骗了才使段家沦落到那样严重的地步。
所以,其实段家要不是因为陶然父亲的身份,早就把她扫地出门了。
如今她能变成现在这样倒也好。
至于什么原因不重要了。
回到家后,偌大的别墅里少了一个人的气息,我还真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但一推开卧室门,我发现里面被布置得极为梦幻和浪漫。
我呆呆地看向段洲。
「老婆,一周年结婚纪念日快乐!」
他从身后掏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放着条蓝宝石项链。
我认得它。
是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