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白玫瑰傅则系遇辞爽文免费阅读完整版-倾城白玫瑰阅读大结局傅则系遇辞
抬眸看了眼对岸,那是唯一一株没有种在住月阁下的松月樱。
之前她一直以为是花种不小心落在了那而长出来的。
紧接着,对话框里又发来一句——
【和你同年长起来的,你父亲亲自种下的。】
【它长得很好,你也是。】
遇辞微顿,眼角一阵酸涩,而后缓缓扬唇笑了。
……
*
翌日,大雪放晴。
两人出门时阳光从层叠的云层中穿过,莹莹照亮屋上积雪。
今日要去精玉坊看望元师傅。
刚陪老太太吃完早膳,两人就出发了,纳采礼在后日,裕园这两日便有些热闹繁忙,进进出出皆是忙着布置盘点礼节的家丁。
傅则奕牵着遇辞从一众忙碌中穿过,倒显得所有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就他俩是闲人。
到精玉坊时依旧是方璟出来迎的,笑呵呵地道:“听闻你们今天要来,我可是放下手里好些事来迎的!”
傅则奕笑道:“那还真是麻烦您了,忙来忙去大抵也还是我的事。”
方璟哈哈笑了起来,“你知道就好。”
说完,看了遇辞一眼,神色柔和道:“进来吧,元师傅这会儿在蓬莱居呢。”
傅则奕点头应:“好。”
而后偏头看遇辞一眼,握着她的那只手微微收拢,低声道:“走吧。”
遇辞微顿,看了眼他们交握着的那只手,笑着应:“好。”
方璟也看了两人一眼,笑了声,在前领着他们去蓬莱居。
元师傅今日没喝茶也没下棋,坐玉器室里在磨玉,两人去的时候,他老人家正皱着眉头,一脸不满意的举着块羊脂玉在看。
身旁的工具桌上已经堆了好些被淘汰掉的各种质地的玉块。
看这样子,大抵他手中的那块玉也是要被淘汰掉了。
见两人进来,他急忙对这边招了招手,“臭小子,快过来,你自个儿的婚玉,还让我给你操老心,你来看看,选哪块!”
傅则奕笑了声,有些无奈,“难道不是您自己给自己找难题?”
元师傅一脸气鼓鼓地看来一眼,“嘴贫!赶紧过来,你父亲母亲结婚时,我都没挑这么久!”
说完,似是怕遇辞听着不舒服,又笑眯眯看过来,“丫头,你可别介意啊,这小子自小就让我操心。”
遇辞闻言笑了声,摇了摇头,道了声:“没有。”
傅则奕也跟着笑,走上前去,看了看一桌子的玉块。
基本都是特级软玉,还真是难为一块都没入他老人家的眼。
他笑了声,转头看向遇辞,“我看也都差不多,还是你选吧。”
于是元师傅也转头看过来。
遇辞顿了一下,也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玉,成色品质都是极佳的,是有些难抉择。
抿着唇默了片刻,指了指其中的一块羊脂玉,“这个和我的平安扣的玉种好像是一样的。”
元师傅闻言也看了那块玉一眼,而后笑了起来,“没错没错,的确是同一个品种的。”
说着,将那块羊脂玉拿起来,左右看了看,复又看向傅则奕,“那就这块了?”
傅则奕笑着点了点头,“好。”
而后,元师傅便拿着玉块走进了工作间,还不忘回头叮嘱声:“你俩自便啊,让小方吃饭的时候也别叫我了!”
说完,就关上了工作间的门。
遇辞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傅则奕,“元师傅——他这是要节食吗?”
傅则奕笑了起来,“他老人家已经是精玉坊公认的工作狂了,一忙起来,废寝忘食是常有的事。”
遇辞有些不安,“啊?那我们是不是不该麻烦他的——”
傅则奕摇了摇头,“按礼俗,长房的婚书的确是要出自他之手的,几年前坊里就已经不给他接私定了。”
于是遇辞这才点了点头,应了声:“哦。”
傅则奕笑了一下,看了眼元师傅的工作台,开口道:“我今日也是有要紧行程的。”
遇辞顿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笑,“挂牌。”
……
岁杪已至
上次方璟送去裕园的竹牌傅则奕还没刻,便借用了一下元师傅的工作台。
从红檀木的小盒中将竹牌取出来,他拿起桌案笔架上的毛笔,一旁砚台上还留有元师傅先前画图纸时余下的墨。
他提笔蘸墨,黑檀木的笔杆握于指节之间,笔尖的锋颖染上墨汁,而后轻轻落于竹牌之上。
这是遇辞第一次见傅则奕的书法。
以前大多都是见他写钢笔硬体,也很好看,但却和他用毛笔写出来的完全是两种风格。
“遇辞”二字,笔画略微繁杂,他一笔一画写得很清晰认真。
但遇辞却没看出他写的是什么书体,形似瘦金,却又比瘦金略饱满,行笔似行书,却又像楷体。
她怔了怔,“以前以为你不会书法的。”
在这之前,她的确一直这么认为的。
实在难以想到,十几年的异国旅居,他是怎么做到继续练习书道的。
她自小练控笔就练了好久,真的把字写成型成韵,也花了好些年岁,吃了好些苦。
最后一笔落成,傅则奕搁下笔,弯唇看过来,“怎么说也是年长你八岁的,我三岁就习书法了。”
后来出国后,闲暇孤寂的时光,他几乎都是练字度过,所以也不算是荒废了。
遇辞默默竖起大拇指,“如果不是家里拿着戒尺在身后看着,我应该不会坚持下来的。”
那时候小孩子心性,只想玩耍,可偏偏家里又是“琴棋书画”样样要学,学了一肚子的怨气。
傅则奕眉眼含笑,低声道:“我不会琴,所以还是你更厉害些。”
遇辞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可以交学费,我亲自教你。”
玩笑话,但傅则奕还是笑着倾身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好。”
*
竹牌上的墨迹干涸后,只需按着字迹将名字刻出来即可。
刻完后,又蘸新墨将字迹描了一遍才拿出去挂。
挂满竹牌的小亭,在风中相互碰撞,声声作响,傅则奕立于之下,视线在最后一枚竹牌上停驻片刻。
须臾,才缓缓抬手,将手中那枚遇辞的竹牌挂了上去。
色泽崭新的竹牌串在金线下,在风中卷了一下,与上一枚轻轻触碰了一瞬。
遇辞看了眼上一枚竹牌。
是他母亲的名讳。
而后偏头看向他,最终缓缓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傅则奕微微一顿,也偏头看来,而后浅浅弯唇,“抽空我们去趟祖坟。”
遇辞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好。”
儿女新婚嫁娶,应是父母生平的大事。
……
纳采礼那日遇晓特地请了假回来的,整个人像只小麻雀,围在遇辞耳边唧唧喳喳说不停。
“天呐!姐,你什么时候和小叔在一起的啊?”
“那我以后是叫小叔还是姐夫啊?”
“还有,我爸以后是叫他弟弟还是侄女婿啊?”
“那我是不是也要改口叫祖奶奶是奶奶了啊?”
“那小姑是要叫小叔还是侄女婿啊?”
噼里啪啦一连串的问题,直接让遇辞脑子要糊掉了。
不过这好像的确是个问题,晚上的时候她还为这事问了傅则奕一下。
他思忖了片刻,回答:“按祖上规制,应是遇家一起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