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系遇辞倾城白玫瑰小说今日更新-傅则系遇辞(倾城白玫瑰)在线阅读全文
”
阿婆笑着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傅则奕一眼,回:“害格!”
她回头看向傅则奕,那眼巴巴的表情,像是在等什么要紧的事。
傅则奕笑着看她,再次开口:“好的。”
阿婆又笑了,夹了三块糕分开装进袋子里,又送了一小盒桂花糖浆,笑眯眯道了句:“嘎巴油,吼配!”
遇辞眨了眨眼睛,继续看向傅则奕。
这次他没说话,抿着唇看她,脸上神色有几秒的愣怔。
“意思是说你俩般配嘞!”阿婆的女儿从小院里走出来,笑呵呵地解释。
遇辞霎时也愣了愣,而后后知后觉红了脸,接过阿婆递来的小袋子,道了声谢,又结结巴巴回:“不……不是的……”
傅则奕默了片刻,瞥了眼她通红的脖颈,拿出钱夹付钱。
恰逢又有人来买糕,阿婆跟她女儿便忙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浅浅瞥了身旁的人一眼,他在收阿婆的找零,表情淡淡的,没什么波动。
于是她舒了口气。
大不敬啊大不敬!
*
回了裕园,老太太午睡还没起,遇辞便把糕交给了珅伯。
苏明馨他们今晚宿在了裕园。
虽说待客的“骑马楼”在东园,不刻意碰面应该是撞不见的,但她还不是不想在前庭多待。
放下桂花糕后就回了南园。
小沈助理刚好来找傅则奕,两人便去了书房。
揽月楼旁的蔷薇比前些日子开得更盛了,黄灿灿一片,遇辞在窗边看了会儿,决定去剪几支放到花瓶里。
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服,提着个藤编小篮子,拿了把剪刀就下楼去了。
刚下过雨,就有小蜜蜂出来辛勤劳作了,绕在一片花雾里,“嗡嗡”个不停。
她避开它们撅着屁股采蜜的花朵,剪了几支半开的,这样回去还能养些时日。
*
沈旻是来送文件的,顺带取走昨日审批好的公文。
放下后,傅则奕送他出门。
行至门外小廊时,忽然瞥见了那抹在楼下剪花枝的身影,而后惊忆起件事,从怀兜里掏出个金丝纹的布袋。
“您前几日让我送去精玉坊的玉扣,精玉坊那边说这批配套的丝线已经停产了,他们需要重新买货源,就算加急也得等到月末。”
傅则奕闻声也看了眼楼下的身影,默了几秒,回:“不用了。”
沈旻应了声,便将布袋递还了回来,而后微微鞠躬,“那我就先走了,您不用送了。”
傅则奕点了点头,在回廊上停下了步子。
沈旻顺着漆木梯下了楼,木质台阶微微震动,惊得花丛中的一群小可爱飞了起来,叫嚷着发表抗议。
遇辞也闻声抬头。
沈旻微微颔首,唤了声:“小辞小姐。”
她笑着应了声,目送人出了园门,又转过身继续剪花枝。
傅则奕立于廊内,静静看了楼下片刻。
落过雨的花墙,被洗刷一新,枝叶翠绿,一朵朵蔷薇像是抹了橘子味奶油,色泽惹眼,衬得花丛中那素色的身影更是醒目。
须臾,他偏了偏眸子,转身回了屋里。
揽月楼的设施大多古朴大气,很简约,他缓步走至平日办公的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
打开盒盖,金丝绒的内托里放了个做工精巧的金锁,祥云样式的模板,中央刻了“長命百歲”,四字下面刻了小小的一个“烁”字,下方还坠了三个小金铃。
他将金锁拿了出来,那一节节缠在底座里的挂绳也随之垂了下来。
将挂绳两头解开,又转手去拿金纹布袋里的玉扣,托在掌心看了片刻,将从金锁上拆下的挂绳系在了玉扣上。
……
寄月
遇辞明日的行程回海州。
用晚膳时也不知是老太太故意的还是什么,说是身体抱恙,就不去正厅用饭了。
傅则奕有公务,也没去。
珅伯来住月阁叫的时候,还特地提了句:“老太太跟则奕今日都不去正厅用餐,就二房一家子。”
遇辞顿了顿,托了个理由说自己不饿,也不去了。
珅伯心领神会,笑着点了点头,出去了,但不一会儿,家丁还是把餐点送了上来。
*
临睡前,遇辞按惯例去西园陪老太太说话。
明日要走,今晚便待得久了点。
睡前不宜饮茶,秦姨温了壶白菊菩提,阁楼的小窗开着,楼外夜色如水。
遇辞在认真斟茶,老太太瞧了她半晌,问:“你今日又和明馨犯口角了?”
搁茶盏的动作顿了顿,不用猜就知道苏明馨又拿这事儿来老太太跟前讨怜爱了。
苏明馨这人虽平时在她面前说话刻薄些,但在长辈面前却还是很会讨喜的。
不像她嘴笨。
见她没说话,老太太叹了声,转头看了眼窗外静谧的夜色。
忽然喃喃道了声:“我已是半截入土之人,迟早是要去跟你祖爷爷交差的,从我嫁进来的第一天起,就守着这园子,看着是磅礴秀丽,却也复杂。”
遇辞闻声愣了愣,屋内只掌了几盏琉璃灯,光影微暗,衬得屋内更是古朴典雅。
她低低唤了声:“祖奶奶……”
从十四岁到十八岁,她在裕园住了四年,却是一次都没听老太太说起过傅家的事。
老太太从窗外收回视线,隔着明灭的琉璃烛火看向她,平日慈蔼的眸光浮上层晃动的情绪。
“我先前想着,你小叔若是结了婚,哪日我真去了,他也不至于孑然一人,至少有人在家等他,人总归还是要在这世间有所寄托,才能行得长远。”
遇辞怔了怔。
她隐隐好像知道祖奶奶要说什么。
窗外的风兼着春日的草木香徐徐吹进屋里。
老太太默了少顷,看了眼一旁小案上尚未抄完的佛经。
低低道:“傅家不比你们遇家,家风纯良,则奕一人不容易。”
语毕,遇辞的手背忽地被轻轻拍了两下,她怔怔看去。
老太太依旧满脸慈祥,只是目光湿润了下来,“别让他一个人。”
古旧的灯盏,光影晃动,遇辞的心忽地像是被扎了一下,眼圈微微泛红,先是回了声:“您会长命百岁的。”
而后反扣住老太太的手,“只要裕园还在这里,只要遇家还在,小叔就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
回到南园时,已是夜深。
遇辞立于楼下,看了看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揽月楼。
廊檐上的宫灯摇摇晃晃,满园的花木在晚风中簌簌作响,有松月樱的花瓣洋洋飞起,卷动着落入廊内。
那扇属于书房的窗,有一抹身影坐于窗后,剪影清晰地落于窗上,满园锦绣芳菲,不知为何,只那一处寂寥。
*
翌日起早,手机上忽然收到航班延迟的消息。
昨夜又落了雨,园子里的花被打落了许多。
遇辞推开小轩窗,潮湿的土腥气兼着零落的花香钻进屋内。
珅伯来帮她提行李,连日的阴雨让气温降了许多,下楼时她套了件薄衫。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