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热门小说沈芷衣沈峥嵘(我沈芷衣死不瞑目),我沈芷衣死不瞑目全文今日更新在线阅读
夫人倒毫不意外,私下里道:“你这样贸贸然地去请那二公子喝酒,他若真出来跟你去,那才叫奇怪了。”
贺将军不解,道:“男人家一起喝酒,这有什么奇怪的。”
他夫人便道:“想来那日在梅园时你也眼拙没看见,他梅花树下挡着的还有一位妙龄女子。想必是房中藏了娇娥,不然如何不应你?你这唐突一去叫门,不是煞人风景么?”
贺将军反应了好一会儿,道:“你说他房里住着的还有一个女子?”
那天在梅园里他竟一点也没看出来。现在想想,还真是差点坏了人家的好事啊。
等沈芷衣身子疗养得差不多,沈峥嵘便带着她往回程的路上赶。
马车从早行驶到晚,行程比来时要快了许多,应是要把这几日落下的行程都补上。
照沈峥嵘的话说,他们确实是分开两路回徽州的。沈峥嵘带着沈芷衣一起单独赶路,但外界的人并不知道这一点,外界所知的是沈峥嵘与他的随从们一行。
因而两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顺,也不住沿途的驿站,而是赶在入夜前进城住客栈。
等抵达徽州时,沈峥嵘也十分低调,先带着沈芷衣回了一趟南大营,着亲信回侯府报了个信。
随后便调派了一些人手,在回徽州的途中做了些安排。
彼时随从护送着侯府的马车,一个城一个城地走下来,难免要耽搁一番,反而被沈峥嵘落到后面去了。
他们眼见着还有一两天的路程便可抵达徽州,终于毫无意外地在半路上遇到了伏击。
只不过双方打起来还没多久,南大营精锐的骑兵就从山道间冲出来,将那些作乱的一网打尽。
这次作乱的不是什么流寇,而是与上次差不多的黑衣死士。
黑衣死士众多,若是单凭沈峥嵘身边的随从应付,武功再好也敌不过对方人头众多。若沈峥嵘与沈芷衣真坐侯府的马车回来,路上得不到支援的话,就颇为凶险。
他们回来的时间拿捏得刚刚好,用了一个多月,回到徽州以后不几天便是除夕过年。
沈芷衣同沈峥嵘回到侯府时,还没进门,便看见威远侯携着姚如玉在门口等候。
沈芷衣下得马车来,脆生生唤了“爹娘”,姚如玉便牵着她进去说话。
沈峥嵘自也随着威远侯去书房汇报一下这次巡视的情况。
眼下房里炉火烧得暖和,扶渠和宝香又准备了沈芷衣寻常爱吃的茶点,便退了下去。
沈芷衣一边用着点心,一边与姚如玉说着徽州辖地内的各城军中事,以及沿途所遇的风土人情。
姚如玉饮着茶,温柔又耐心地听着。
后才仔细打量起一下沈芷衣,姚如玉发现她眉目温顺,带着若有若无的韵味,到底是和从前不一样了。若说她路途辛苦使得她瘦了,却也没怎么瘦,但腰段身姿却隐隐风姿绰约,衬得胸前曲线愈加饱满丰盈。
沈芷衣被姚如玉那了然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
尽管她已经十分尽量地保持与从前差不多的姿态,在回城的这半个月里,也没再让沈峥嵘碰过,便是怕姚如玉瞧出了端倪来。
可看样子……好像还是瞒不住……
沈芷衣脸上渐渐地红透了去,有些惭愧地低着头。
第244章 即使她毁了你的容貌
姚如玉也没点破,只轻轻叹口气,拉着沈芷衣的手,道:“你当娘这么好哄,女孩儿和女人的差别,不光是表现在身体上,还有眉目神态间,甚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那都是不一样的。”
沈芷衣道:“是我愧对娘的教诲。”
姚如玉看得出,沈芷衣这么爱沈峥嵘,若是沈峥嵘想要的,她必然会把自己所有的全部都交给他。所以姚如玉也不必问是不是沈峥嵘强迫之类的话了。
姚如玉怜爱地摸玛ོ丽ོ整ོ理ོ摸她的头,道:“你还这么小。”吃没吃苦头,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
沈芷衣小声道:“娘,我十八了。”
姚如玉一愣,却是笑道:“对啊,都十八了。我却总以为,你还是十五六呢,永远都长不大。”
可不是么,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都是孩子。
当晚沈峥嵘在书房里与威远侯聊到很晚。沈芷衣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更无心去打扰,便先回了自己院里,沐浴更衣过后早早睡了。
威远侯说话算话,没几天便放出消息,道是等过完年后,就准备要立二公子沈峥嵘做威远侯世子。
这消息一出,徽州内外、三军上下都是心悦诚服的。
唯一不服的,大抵就是身在柳城的沈放了。还有后院里的楚氏,多少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以前她以为沈放才是沈家的老大,威远侯膝下又没有嫡子,若是立世子,沈放多少也是有点机会的。
现在尽管楚氏已不再奢望,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转眼间开春了,沈芷衣同沈峥嵘前往各大军营跑得更勤快了一些。沈峥嵘处理军务的时候,都将她带在身边,不光是出自于他的私心,更重要的是让将士们熟悉她这样一位侯府嫡小姐。
沈芷衣感觉沈峥嵘似乎带她在将士们面前露面的次数有些多了,便笑趣道:“二哥,即将做世子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何故要我与将士们熟悉起来?”
沈峥嵘登上高台,举目远眺,道:“有备无患。”
好在沈芷衣并不是一个花瓶,骑射她在行,九节鞭她也挥得炉火纯青,好几次沈峥嵘带她到徽州城外剿匪,还顺带坑了几把沈放在柳城的士兵队伍,使得随行的人渐渐对沈芷衣也生出崇敬之心。
这样日渐一日,她在军中便有了小小的名声。
沈芷衣并不知道,沈峥嵘正在等待一个时机,如何让她在南军大营里的威望大涨。
沈芷衣白天的时候跟着沈峥嵘一同出去,晚上的时候闲下来了,便加紧挑选上好的衣料,准备给沈峥嵘做两身春衣。
威远侯在三月便即将封授沈峥嵘世子之位,她想到时总该让他有新衣服穿吧。若是有时间,还要给他再纳两双鞋。
说来在年前的时候,在沈家护卫的护送下,琬儿便顺利地抵达魏京。
若是没有沈家亲自护送的名义在,恐怕能不能回宫都还是一个未知数。琬儿对魏云简来说已经毫无用处,别指望魏云简还能对她眷顾两分。
但现在有了沈家人出面,又放出点风声,对外道是贵妃在徽州老家休养完毕返回魏京,为了维持表面的相安无事,那魏云简无论如何也是要做个样子的。
因而他好歹让琬儿顺利回宫,还御驾亲临去见了她一面。
彼时琬儿将将回到自己的寝宫里,舟车劳顿,还来不及洗漱休息,便要跪在寝宫门前迎接魏云简的到来。
她垂着眼,看着那袭明黄衣角越来越近,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身上寒气逼人,简直比三九寒天更甚。
魏云简在她面前站定片刻,突然一脚往琬儿身上踹了去,直把她踹倒在地。那力道丝毫不知收敛,琬儿当场呕出一口鲜血。
魏云简幽幽道:“你现在倒长进了,自己办事不利还有脸回来,竟还拉扯着沈家的人给朕难堪是吗?”
琬儿扑过去就抱住魏云简的脚,声声乞怜道:“不是的……琬儿是皇上的人,琬儿思念皇上,只想伴皇上左右……”
魏云简在她身前蹲下,一把擒住她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就能结束她的性命。
她在他手上如此不堪一击,又如此狼狈低贱。
魏云简冷眼看着她的眼泪,不由想起半山上那个嚣张猖狂到敢拿鞭子抽他、敢挽弓射他的沈芷衣来。
他看着琬儿在他手上挣扎着喘不过气,声音冷情如毒蛇,道:“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对主人摇尾巴求施舍,还真是活得像条母狗。果然旁支庶女就是旁支庶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和那嫡女比起来,你真是无趣至极。”
魏云简的话宛如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琬儿的心窝里。
她最不甘心的便是她不如沈芷衣。
尽管使尽力气,费尽心机,到头来她什么都得不到。就连她的男人,也始终惦记着沈芷衣!
哪怕这次沈芷衣差点杀了他!
琬儿真是万念俱灰,她无神地望着魏云简的脸。他的脸上覆了一枚半面银色面具,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上尽是冷酷之意。
琬儿挣扎着伸手,竟是壮着胆子倏地掀掉了魏云简的面具。只见他面具下的那另半张脸,鞭痕蜿蜒,丑陋又可怖。
琬儿艰难地一字一顿道:“即使她毁了你的容貌,你却还是觉得她不错是吗?”
魏云简没料到琬儿突然有如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