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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一一见过,才问道,“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谢燕霄神情肃杀,“将丸丸带出府的是她身边的婆子,事发时便潜逃了,最后在城南门的护城河里发现其尸首。”
谢家一门清贵,内宅里更是干干净净无半点阴私。有人将主意打到孩子身上,必定是外人。
谢太傅捻着花白的胡子,眼神清癯,“看来,是有人想要对谢家动手了。”
谢仲麟冷哼一声,“是虞家,还有三皇子。近来朝堂之上风声欲烈,言三皇子插手北境事务,我身为言官,自是上书弹劾。燕霄身为吏部郎中,近来亦是被虞家几番拉拢。许是见谢家迟迟不肯站队,这才下此贼手。”
一想到自己女儿险些遭到毒手,谢燕霄一拳砸在桌子上,“虞家也太不把我们谢家放在眼里了。”
陆凛沉吟片刻道,“如今后宫之中,虞贵妃盛宠,朝堂之上诸多官员投靠三皇子,都想争一争这从龙之功。绑架丸丸,不论是将丸丸送回,还是捏在手中,谢家都不得不投鼠忌器。我心中已有章程,北境一案很快会再翻出,皆时,便要扯下虞家一只手来。”
谢仲麟深以为然,“到时候要做什么,阿凛你尽管来告之舅舅,舅舅都听你的。”
“此次,多亏了阿凛的媳妇儿。勇敢又机敏,倒与你十分相像。”谢太傅赞道。
起初,谢家听闻卢氏替陆凛聘了一毫无出身的女子为妻,便知卢氏盘算着让陆凛没有岳家助力。虽然生气,但陆凛自己有本事,倒也不必靠岳父。
眼下看来,这姑娘虽出身不好,但性格胆识都不比世家嫡女差,也许以后也能帮到陆凛。
想到家里躺着的那只娇气得不行的病猫,陆凛心绪有些乱。明明最开始时又胆小又虚伪,却又能有这么大胆的时候。到底哪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她?
当晚,顾宁嫣起烧了,烧得昏天暗地的,身上灼烫,令她难受得直哭。
素玉一边抹泪,一边拿浸湿的帕子替她擦身降湿。
宋嬷嬷端了熬好的汤药进来,想喂她,却是怎么也撬不开她的牙关。“这……这该如何是好?”
经过上次吃药,陆凛已经知道这女人生起病来有多难缠,挖空心思不肯吃药。眼下烧迷糊了,自然越发随着自己的心思来了。
“我来吧。”
陆凛跨步坐到榻边,从宋嬷嬷手里接过药碗,自己喝了一口,低头堵住顾宁嫣的嘴唇,一点一点地渡进去。
顾宁嫣喉咙里发出呜呜声,但最终还是乖乖地咽了下去。
一碗药喂了好长时间在见底,陆凛口中空了,正欲离开,就觉得唇下的另一瓣嘴唇动了动,竟是要追上来一般。
陆凛直起身,见昏睡的人不满地扁了扁嘴,似乎意犹未尽。
陆凛眼神暗了暗,这个女人,生病了都不安分。
“好好照顾她。”陆凛说完,起身便要走。
就在这时,窝在被子里的顾宁嫣呜呜了两声,忽然翻身,将刚喝下去的药全吐了。
陆凛皱眉,眼疾手快地将快翻下床的女人捞回来,按住。
宋嬷嬷见状,忙叫了小丫鬟进来打扫,清理干净后,将温在炉子上的第二碗药端来。
少奶奶喝药麻烦,所以便一次多煎了几服。
陆凛再次接手了喂药的工作,这一次,用的时间比方才还要更久一些。
等喂完,宋嬷嬷又道,“世子,别让少夫人就这么躺着,药还没喝进肚子呢。”
陆凛眉头皱得更紧了,但还是依言将顾宁嫣抱起,自己坐靠于床榻上,将人抱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再拿锦被将人裹住。
顾宁嫣只觉得胃里舒服了点,自动自发地往陆凛怀里钻,还很得寸进尺伸手过去抱住。
唔,好舒服。
顾宁嫣烧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水……”
守在一旁的素玉忙倒了掺了蜂蜜的温水来,喂给顾宁嫣,“少夫人觉得如何?”
顾宁嫣动了动,一阵剧烈的疼痛就从背上传来。
嘶……
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救了谢令宛,结果自己被砍了一刀。
好疼啊,为什么女主救人全身而退还博了好名声,她就要受这皮肉之苦。真的是同人不同命!
这时,陆凛进来,穿着外出时才穿的衣袍。他伸手探了探顾宁嫣的额头,只觉得那温度降了一些。
“还难受吗?”
顾宁嫣呆懵懵地看着陆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哇,男主这是在关心她吗?她何德何能啊!
脑中一面胡思乱想,眼神却不自主地落到了陆凛微薄却极漂亮的嘴唇上。她昨晚,好像做了一个了不得的梦,梦里的那种不可描述,实在是太刺激了!
一瞬间,顾宁嫣只觉得脸颊发烫。
嗷,一个病患,犯什么花痴。
就在这时,一个脑瓜崩落在她的额头上。
顾宁嫣顿时痛得杏眼圆睁,震惊地抬头看向陆凛。
这厮,怎么还欺负病人!
第五十七章 陈升有问题
顾宁嫣委委屈屈地控诉,“你欺负人!”
陆凛凉凉地看她一眼,一下便看穿她又在演戏,于是道,“知道错了吗?”
顾宁嫣懵,顿时气鼓鼓,“我哪哪儿都没错,我救了人,做了好事,你还凶我,你不讲道理。”
陆凛险些气笑了,真会胡搅蛮缠。
“这么危险的地方,一个人就敢去闯。不知道回来报信吗?就你那点本事,是送上门去找死吗?若我没及时赶到,明年清明是想让人替你烧纸?”
顾宁嫣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愤愤不平道,“那些拐子手段花样都多,我若当时没能跟上,就再也找不到了。你们,不也是大张旗鼓,才找到人的吗?”
原书中,这群人在京城到处作案,官府立了案,也没能逮到人,还让他们把人运送出了城。若非女主凑巧发现端倪,怕是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京城了。
“再说了,我本来也不会暴露的,是霍锦玄害我!”
顾宁嫣毫不犹豫地将人出卖了。
陆凛的脸色很不好看,见她仍要喋喋不休,伸手按在了她的头顶。
顾宁嫣一下子就不说话了,像是被安抚的猫咪,就差蹭两蹭。
她眼睛左右瞟了瞟,声音轻轻的像撒娇一样,“那什么……我觉得那个陈升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陆凛收回手,在榻边坐下。
顾宁嫣乖乖躺着,想了想道,“我觉得……他的话说得不怎么好。若是一个南楚人,就算不是京城人士,带点家乡口音也正常。但他说话的口音,就像是还没学会怎么说。”
陆凛神色严肃起来,“你是说……他可能不是南楚人?”
顾宁嫣忙点了点头,“嗯嗯,我怀疑他不是。这样一个人,潜进京城来,意欲何为呢?而且……”
想到那玄色锦衣的人,顾宁嫣忍不住抖了抖,“陈升见过一个人,一看就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两人密谋了些什么,离得太远,我没听到。”
此时陆凛心中已有所猜想,再看向顾宁嫣时,眼中微微流露出一丝暖意,或许祖父说的是对的,是他心防过重。
“好好休息,余下的事,我会处理的。”陆凛交待了一声,见顾宁嫣难得乖巧,又补了一句,“不准不吃药。”
顾宁嫣原本弯起的嘴角瞬间垮掉,她太惨了,到底是错付了。
被灌下浓浓一碗汤药,顾宁嫣往嘴里团巴进一块糖块,便又沉沉睡去。失血过多,外加寝房里又暖又香,实在是太催眠了。
诏狱,阴森恐怖,一个上至文武大臣,下至黎民百姓,都不敢沾的地方。
陆凛坐在主位上,因着诏狱阴寒,他身上还罩了件黑色的大氅,突显得身上那身锦衣卫官服越发鲜红凌厉。
很快,有人被拖了上来,绑在木桩上。犯人一脸血污,蓬头垢面,一双眼睛却透出狼鹰一般的光芒。
此人就是陈升。
程晋眸光一凛,“老实交待,你到底是什么人,潜进京城,想做什么?”
“草民不知道官爷想问什么,草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四处讨生活罢了。”
“还不老实!四处讨生活的人,却连南楚的地方话都说不利索,你还敢说,你不是北狄潜进我南楚的探子?”程晋厉声道。
陈升他微微抬起头,看向陆凛的目光里透着不屑与嘲笑,言语更是狂妄跟挑衅,“锦衣卫都是这么屈打成招的吗?随随便便就给人按罪名,怪不得人说进了这里就出不去,原来都是被冤死的。”
程晋大怒,手中的绣春刀都出了鞘。
陆凛抬了抬手,拦住了程晋。昏暗的烛火下,他的脸犹如上好的冷玉,而漆黑如墨的眸中却似透着摄人的光芒。
“锦衣卫从不乱抓人,能劳动锦衣卫的也都不是一般人。你双手手掌上全是茧子,是常年握缰绳导致的,也就是说你常年生活在马背上,南楚可没有这样的人。还需我说,你的身份吗?”
陈升眼神一寒,看向陆凛的眼神中透着杀意。
陆凛掸了掸飞鱼服上并不存在的灰,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