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差。”他嗤笑。

　　“？？？”

　　“一个跟无数女人搂搂抱抱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那只是演戏，一种职业。”不能职业歧视。

　　再者符景百接的戏，基本都是出自于她的手笔。

　　她清楚得很，哪里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

　　那是女主。

　　她的女儿。

　　陆墨庭瞧了会江若溪，起身，开口，“我会考虑。”

　　会考虑是指？

　　终止，那段不成文的指腹为婚吗？

　　除了这个江若溪想也没其他，他们一直拖延的不过也是这件事。

　　既然说开了，江若溪也要为自己澄清一句，不然到头来还背一个始乱终弃的名声。

　　江若溪喊他，“陆总。”

　　陆墨庭顿步。

　　江若溪开口，“我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是家里的安排，和其他人没关系。”没感情的两人强行凑一起，只会两生厌烦，那种是她最不想要看到的结果，更何况陆墨庭一直都不喜欢她。

　　“我知道了。”他顿了顿，轻笑，嗓音淡漠，“你不用担心两家人的关系，我俩之间关系再不济，还伤不了两家人的和气。两位老爷子那边你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江爷爷那边暂时不提。”

　　江若溪以为陆墨庭离开后房间后，被他带来的压迫感会随之消散，没想到还是一样压抑。空气里余留的属于陆墨庭身上那好闻的浅木沉香，此时此刻都让她觉得难受，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随即打净化器和窗户，心口那种闷闷地感觉才稍有好转。

　　江若溪想到陆墨庭最后那句话，再不济，他们什么事济过？

　　从小到大，陆墨庭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写在脸上的讨厌。

　　反倒是她不懂事，总缠他。

　　算了都过去了，陆墨庭说交给他解决，一定就会解决好。

　　江若溪晃了晃脑袋，不想这么多。

　　她拿出笔记本电脑，改会议上提出几处需要修改的。

　　江若溪十指放在键盘上，丝毫没动，变成了发呆，一个字没修改。

　　具体想什么，她不清楚，脑中一片空白。

　　手机在桌边不知振动多久，江若溪才有回神。

　　她看手机，未接电话十几通，都是闵清的。

　　闵清的电话正好又进来，江若溪贴在耳边接听，“怎么才听电话？”

　　“没听见。”江若溪回。

　　“墨庭在你身边？”

　　江若溪烦闷，“妈，他房间在隔壁。”

　　闵清长舒一口气，似乎担心了很久，“那就好，酒店环境不好，你们俩别乱来。”

　　闵清一想，不对啊，两人在一起好几天了，该不会在一起了吧，闵清凝着呼吸，“你俩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在一起？”

　　“......”乱来什么，在一起什么，压根什么事都没有。

　　闵清：“对了，声音怎么闷闷地，你俩闹脾气了？墨庭是不是因为刚刚的事跟你闹不愉快？你跟他说是我的想法，江若溪，知道吗？”

　　“实在不行，我打电话给他解释。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你直接跟我说跟墨庭出来玩，我还能阻止不成。这下好了，闹了天大的误会。”

　　“我就说几天前在商场遇见宋燕桦，她欲言又止的，原来是你跟墨庭来冀城了，也不知道隐瞒个什么。”闵清抱怨。

　　“我跟你讲，既然决定跟墨庭在一起了，景百那边你自己做事要有点分寸，可不能乱来。”

　　江若溪解释无力，“妈，我真不知道你说怎么把我跟符老师联想到一起的。我跟符老师只是比较熟悉的朋友，这次符老师打电话给你，完全是因为我在家里太闷了，想来冀城走一走，才拜托她的。”避免闵清继续误会下去，摊牌了。

　　江若溪也不管闵清在电话里怎么念叨她，继续道：“还有，我和陆墨庭没约一起，只是巧遇，什么事都没有。”

　　闵清察觉江若溪不太对劲，“溪溪，告诉妈妈，是不是发生事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什么事都没有。身体也很好。”江若溪深吸了一口气息，平静地说，“妈，我想回南方住一段时间。”

　　“什么叫回南方，京都才是你家，等会我让家里司机来接你回来！早知道你为了来冀城玩搞了这么多圈圈圆圆的，我坚决不同意。”

　　“妈，我只是身体不好，又不是犯人，还不能出门了，即便犯人也还有放风的时候吧。这么多年，外公外婆舅舅都没这么管过我，我不也好好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动不动就拿你舅舅他们来说事，赶明儿我让你舅舅好好说道说道你。”

　　“舅舅才不会像你这样啰嗦。”

　　“你以为我想啰嗦啊，你要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心头肉，我至于担心着担心那的？”闵清被气得不轻。

　　就因为她知道是为了她好，所以从小到大，他们怎么说她怎么做，他们输碰不得，她坚决不碰，他们说去不得她就不去。

　　就连最喜欢的编剧工作，她也是偷偷摸摸地，生怕被家里人知道，断了她的编剧生涯。

　　“气死我了，不管你了，赶紧滚吧，喂不熟的臭小孩。”

　　江若溪也不知道自己在赌气什么，索性买了最早飞南方的航班。

　　在机场，她回头看黑夜中灯光辉煌的冀城，很美好。

　　只是，她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呢。

　　也不知道在逃什么。

　　*

　　回到南方，日子似乎又回归平静。

　　上班、下班、回家。

　　和唐随意他们几个一起疯，偶尔跟剧组。

　　闵清跟之前一样，打电话叮嘱江若溪一系列事项。

　　只是没在提有关陆墨庭的只字片语，江若溪也没问。

　　大概陆墨庭已经完美解决。

　　江若溪深吐了口气，继续工作。

　　那天，江若溪在剧组，舅舅电话打进。

　　嗓音沉重，“溪溪，回家一趟吧。老爷子在重病监护室。”

　　“怎么会？昨晚我还跟爷爷通了视频，他还好好的跟我有说有笑。”眼泪在江若溪眼圈打转，不可置信。

　　“就在刚刚老爷子突然晕倒，检查结果说脑袋里有血瘀。”

　　“你爸妈说暂时不通知你。舅舅认为你有知情权。”

第八章 趁机把你俩的婚礼办了。

　　江若溪到医院，重症病房外医护人员众多。

　　江父母在医护人员中，主治医师正在阐述病状，“老爷子目前的状况，我们能采取的治疗只有这两种方法，你们要早做心理准备。”

　　“杨叔叔，什么方法？”江若溪气喘吁吁剥开人群。

　　“溪溪，你怎么回来了？”闵清目光穿过人群落到江若溪，惊声道。

　　杨教授回江若溪，“开颅或者钻孔引流。不过，你爷爷年纪太大，不建议做开颅手术。”

　　“如果不做手术会怎样？”江若溪沉声问。

　　医护人员全体沉默。

　　江若溪在眼圈打转泪，啪嗒落下，她忍声问，“杨叔叔，钻孔引流手术几率有多大？”

　　杨教授：“百分之五十。”

　　“做钻孔引流手术。”江若溪看向江父一字一句，语气坚定。

　　江父和江若溪对视一会，撇开头决定，“听溪溪的，做吧。”

　　医生还有一些后续的手术事宜要跟江父母交代。

　　江若溪贴在重症监护室外的窗户上，看向病床上静躺的爷爷。

　　那个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枯瘦的老人，曾经也是个威风凛凛战士。

　　高大伟岸的身型，像一颗庇护他们所有人的参天大树。

　　小时候她不能做激烈的运动，偏偏江若溪又是个好动的。

　　摔了又怕疼，就会掉眼泪。

　　被同年小朋友说是爱哭包。

　　爷爷摸了摸他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