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

白月季眼底染了笑意：“我跟你说的事情，查到线索了吗？”

印阔：“……”

我安安静静睡你床上，你都不偷亲一下什么的吗？

印阔不满的睁开眸子，但看见白月季那双带笑的眼睛，心底的郁气瞬间散了。

“姚音进宫本是给七公主教学，中途休息的时候九皇子来印姝宫里，玩耍时掉入池塘被姚音救起。”

他道：“印姝是这般说的，但她肯定说谎了。我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父皇来了，更多的也没问出来。”

他省略了自己对妹妹逼供的过程，接着道：“九皇子病了还未醒，我已经将他接去东宫照料，醒了便能问他。”

同样省略了自己暴力抢人的过程。

“是有人说姚音出宫了，说这话的应该是皇后身边的嬷嬷，人已经出宫，我还在追查下落，不过找到的兴许也只是个尸体。”

印阔说的轻描淡写，天知道他查到这些被封口的消息将皇宫闹得多天翻地覆。

皇后将宫廷管理的也确实好，太子闹得天翻地覆了外面也半点不知道。

白月季面上没有异样，拳头却攥的手背青筋都出来了。

“所以皇上也在隐瞒姚姐姐的死，他为什么要隐瞒？我准备为姚姐姐验尸，结果遇见了鬼奴……”

她话没有说完，印阔猛地抓住她的手：“你遇见了鬼奴？”

白月季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放心，鬼奴没有为难我。”

白月季沉吟了一下，道：“我以为皇上是怕有人去验尸，现在看来，鬼奴莫不是在等你？”

白天印阔大肆调查姚音的死，所以皇上觉得他会去检查姚音的尸身？

不想这些，白月季声音冷了几分：“我要见七公主，她不愿意说出的真相，我能让她全部吐出来！”

她不知道姚姐姐是不是七公主杀的，但七公主绝对是突破口。

印阔弯唇笑，眼神说不出的宠溺：“可以。”

白月季冷不丁撞入男人的眼神，皱了皱眉头。

第147章

“印阔，我最好的朋友不明不白的死了……”

白月季斟酌了一下措辞：“我没有心情跟你调情。”

印阔满腔宠溺被她都头一盆冷水泼下。

太子殿下瞬间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冷哼一声，抬脚就走。

本来是想跟她说婚事的，现在不想说了。

印阔都走出房门了，也没见白月季有要挽留他的意思，顿时更加不高兴了。

然而还有更加不高兴的，白月季接下来几天都没有搭理他，倒是去找寒王了。

白月季是在一家酒楼跟寒王见面的。

寒王自身前来，侍卫都在雅室外面守着，神态还是那么倨傲：“本王还当你不敢出现。”

白月季没说话，只默默将一个玉盒放在桌面，推了过去：“每日以自身鲜血喂养，至少喂养半年你才能使唤它。”

寒王微愣，好像有点意外她会给的这么爽快。

他手指放在桌面上，迟疑了下才碰了碰玉盒。

盒子触手冰凉，能隐约看见盒子里放着东西，但看不清楚。

“不能使用的东西给本王又有何意义？你当本王那么好糊弄？”寒王态度冷冷的。

白月季一笑：“寒王殿下，若是要摆架子，您先做到不害怕这只金蟾蛊。”

连盒子都不敢打开，触碰盒子的时候都做的小心翼翼的，搁她面前拽什么呢？

寒王被戳到了痛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那眼神，恨不得当场拆了白月季骨头似的。

白月季不甚在意他的态度，淡淡道：“我说的使唤，是这只蛊会完全臣服与你，任由你驱遣，不会反噬你。”

“寒王殿下，你以往接触的那些三教九流与我不可相提并论。”

寒王一愣，随即一笑，心道真是狂妄。

他这才打开玉盒，里头躺着一只金蝉，没开盒子的时候能看见金蝉的影子，约莫拳头大小。

但那只是玉盒折射的光线而已，出乎意料的金蟾蛊只有他指甲盖大。

仿若纯金打造的工艺品，很是美观。

寒王皱眉了：“本王见过的金蟾蛊不是这个样子。”

“王爷见过的金蟾蛊是什么样子？”

寒王听出她套话的味道了，却还是说道：“比这大上许多，色泽没有这么鲜亮。”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出自青山妖道之手。”

“呵，手下败将，果然做不出好东西。”

白月季还想问问姚音的死，寒王在京中，他兴许会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

就要开口的时候，寒王忽然道：“这家酒楼是本王的产业，此后酒楼盈利分你一半。给你的酬劳。”

白月季：“……”

你这是给酬劳啊，还是挖人才啊？

“寒王殿下，臣女已经投靠太子。”

寒王勾唇笑了：“本王也没有让你离开太子。”

行吧。

“那臣女却之不恭。”白给的钱没有道理不要。

“臣女有一事想问寒王殿下。”

寒王端起茶杯轻品一口，挑眉看她：“徐夫人之死？”

徐夫人就是姚音。

白月季神色严肃起来：“殿下知道？”

“知道一些。”寒王慢条斯理的，却不在多说了。

白月季迫不及待道：“殿下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能办到的，臣女绝不推迟。”

寒王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在甘州之时，太子抓走了本王的人。你想要消息就用他们来换。”

白月季倒是没有料到寒王的条件是这个。

她皱着眉道：“人早就被太子带走，或许他们已经被太子杀了，寒王殿下让我从哪里给你带人过来？”

寒王手掌搁在桌面，手指轻轻敲击，一下一下的像是敲在人的心口上。

片刻后他道：“无双不可能死。本王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今日本王卖给你一个面子。”

白月季坐直了身体，等着他说下去。

寒王一笑，道：“徐夫人不是七公主传进宫的，有人冒用七公主的名头传召她入宫。并且……”

“徐夫人死的时候安蕊应该在场。”

“安蕊？！”这女人不是被流放了吗，还有她的事情？

白月季猛地站了起来：“安蕊害的姚姐姐？！”

寒王没想到她这么激动，面上却云淡风轻的：“自己查。”

其实他也不知道安蕊有没有参与害死那女子，只知道安蕊在场。

姚音下葬之后安蕊才被“流放”的。

白月季呼吸都急促起来。

一开始姚音的死只是让白月季悲痛。

可是一听事情涉及了安蕊，不知道为什么白月季便感觉姚姐姐死前定然很绝望。

仿佛能听见姚音死前痛苦的呐喊一样。

“打听无双的下落，找到人后通知本王。”

说完这句，寒王就没有多说的意思了。

白月季许久后才微微颔首：“我会放在心上。告辞。”

寒王没有留她，过了会儿站到床前，能看见白月季进入马车的身影。

他目光深深地，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

白月季立即安排了两拨人去找安蕊。

安蕊的流放地不是秘密，但人可能不在流放地。

两拨人一拨去流放地，一拨去寻押送的官差打听。

在这个时候，太子要选太子妃的事儿定下来了。

皇后给各家没有婚约的适龄女子都下了帖子，准备时间有半个月。

景止堂见自家闺女收到帖子的时候还没有在意。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室，而太子妃的殊荣也落不到他闺女身上来。

景止堂不慌，稳得很。

结果，在选妃的宫宴之前，淑妃召见了白月季。

白月季跟在珍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