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利用我。”

林漾说：“行。”

顾晟聿看了她两眼，她表情平静，也懒得多做解释。

“以后我不会再提起你，你也不要再提起我。”许久之后，林漾才开口说，“还有我跟陈氏的合作情况到底如何，不如你告诉我实话，你不愿意就说你不愿意，不要说什么合不合适，不然我还得死磕，对彼此而言，都浪费时间。“

顾晟聿忖度了了有那么一会儿，坦然道：“什么意思，其实你心里也清楚。”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没。”他多说一个字也不愿意了。

“嗯，我清楚的。”林漾说，“以后没有我同意，你不要随便往我公司走。你怕别人背后风言风语，我也怕。也不想好的名声都被你担了，与其还要寒暄客套，不如就当个陌生人。”

顾晟聿看了她几秒，跟她言简意赅的方式如出一辙，还带了点凉意：“行。”

林漾朝门口保安喊道：“送客。”

顾晟聿脸沉下来，转身就走。

范起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觉得这个问题棘手：“蒋小姐，其实做做场面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林漾笑道：“得罪完他，我能知道陈氏的态度，也是好的。”

范起说：“你其实很懂趋利避害，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往陈氏扎进去。”

林漾的笑意淡了点。

“陈氏是不是有你想得到的东西？“范起想起陈国山对林漾似乎也颇为忌惮，时不时就要过问她两嘴。

“并不是我非要和陈氏怎么样。是陈氏这边不通融，外头那些都会陈氏尾巴走，我会很困难。“

范起了悟，也确实是这个道理：“陈氏那边我爱莫能助，其他人那里或许我可以替你想想办法。”

林漾感激道：“谢谢。”

.

顾泽元这一回来，直逼年底。

蒋横山也回了家。

林漾跟他打了个照面，两个人坐在同一桌子上，双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之后，蒋横山才开口道：“日记我看完了。”

林漾余光看向他，并不言语，低头一勺一勺喝汤。

“最近遇上难题了？”蒋横山再次开口问道。

林漾面对他时，脸上并没有往常的笑意，就像是摘下了寻常的面具，异常文静。

“需不需要我帮忙？”他主动说。

“不用，当陌生人就行。”她说。

蒋横山无言，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有些局促的说：“你小时候，我做的那些，我真的。”

他突然用力的扇自己一巴掌，太用力，客厅里甚至传来回响，林漾在旁边无动于衷。

“悦馨，是我该死。”他哽咽说。

林漾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蒋横山服软的一面，这是头一次。

“我从日记里看到的时候，觉得恶心。”林漾说。

蒋横山身躯异常僵硬。

“不过最近想一想，也释怀了。”她终于抬眸看他，说，“我有一个学生，很有经商天赋，你把她留在身边吧。”

蒋横山蹙起眉。

……

圈子里年底有个规矩，年前两天，要互相串门。

说是串门，实际上也是讨好送礼，攀关系。

林漾本来是不打算往陈家跑一趟，但不管怎么说，公司还在，陈国山帮过她忙这事让人没话说。她还是上门送了礼。

顾晟聿并不在家，再好不过。

林漾在陈家只待了二十几分钟，就笑着找借口要走了。

陈国山有些迟疑的开口说：“悦馨，女孩子还是不要那么拼了，你身体也不好。”

林漾笑意未变，点了点头，很快就离开了。

年前一天，年轻人又有年轻人的派对，林漾不认为自己还属于年轻人这个行列，不过顾泽元他们非要拉着她一起去，她也只好跟着了。

问起顾晟聿的是一个女孩，半年前和顾晟聿吃过饭的那位，她拉着顾晟聿的一个老朋友问：“顾晟聿没来吗？“

那人说：“这两天没见到人，大过年的，应该是出去接女朋友回来过年了。“

161

年轻男女凑在一窝，容易暧昧，玩的游戏，也变成了男女皆宜的真心话、大冒险。

林漾不喜欢这些，但还是架不住几个年轻人的热情邀请，被迫加入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从她身上，挖掘出一些比较有趣的故事。

显然她和顾晟聿的瓜，有的人还是想吃。

林漾确实被有意无意的针对了。

很快她就输了，有人问她：“都说你很早之前喜欢徐斯言，那你和他发生过关系没有？”

林漾淡然：“没有。”

她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不易察觉的、轻慢的、讽刺的笑意。

林漾余光看过去，是顾晟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玩乐。

她收回视线，不急不躁的坐着。

“悦馨姐，你怎么看待一夜情这件事？”突然有人问她，“你自己能否接受这件事？”

“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林漾浅笑道，“不过前提是单身，不是单身到底是有些不太好。破坏别人感情，那很缺德不是吗？”

坐在林漾对面的几个男孩子对视了一眼，说：“所以你是单身对吗？”

“对。”

那边的男孩们显然松了一口气。

参加派对的，往往都是满二十岁之后那一批，这些都面生，显然年纪都还小。

临结束前，服务员送来酒，一人一杯。

“里面有一杯脱单酒，看谁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喝到，又能碰上什么样的人。”

比起这些小屁孩的紧张和兴奋雀跃，林漾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尽管她对脱单酒是什么并不清楚。

她很快就从人群中走了，迎面跟顾晟聿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微微侧着，避开她，她也刻意跟旁边的人打招呼，当作没看见他。

奇妙的氛围就连一旁的人都感受到了。

林漾在派对上没有跳舞，也没喝多少酒，旁边的人组了各种局，有玩游戏的，有唱歌的，有一男一女单独坐着的，喝多了的占了一半以上，只有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没过多久，林漾觉得口渴。

她起先也没有在意，叫服务员送了水。只不过喝了之后，却更加渴了，然后心跳加快，心底生出了一些欲望，浅浅的，一下一下的勾着她。

周围同玩游戏的那群小男生，正有意无意的看着她。

脱单水，原来是这么个脱单水。

不知道哪个小男生，荷尔蒙涌动了，居然想找她试一试。

林漾那点感觉越来越强烈，她额头上生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最后她忍不住站起身该找个安静的地方避一避，然后联系人来接她。

她藏进了休息室。

林漾正要打电话联系叶晨曦，却发现手机落在了沙发上，她当时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的身体上，一时之间给忘了。

再要出去，林漾就有些迟疑，出去很有可能会出丑。

她犹豫着打算在休息室里躺一会儿，转头时，却发现顾晟聿这会儿正站在休息室的阳台外，没半点表情的看着她。

谁都没有说话。

林漾跟他僵持了好一会儿，到底是在这会儿妥协说：“顾晟聿，麻烦手机借我。”

顾晟聿倒是没拒绝。

他走过来把手机递给她的时候，随意的说了一句：“我替你联系徐斯言了。我想你还不至于随便跟人发生关系，他跟你反正有过，应该也不差这一次。”

然后他像是怕他自己被卷进这件事，抬脚飞快的朝离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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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漾尽量维持冷静，喊住他，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怎么回事了。不过后期我不打算跟徐斯言有任何牵扯，麻烦你替我联系叶晨曦。”

顾晟聿的脚步顿了顿。

“门口也有监控，你现在走，要是我出事，也会显得你太过不近人情不是吗？“林漾说。

这句话有点威胁的意味。

但是顾晟聿要真不帮忙，绝对不是件好事，起码这种事情没必要留着给闲着没事做的太太们拿来当谈资。

顾晟聿不得不走回来，林漾此刻脸颊已经红透了，他顿了顿，礼貌的偏开视线避嫌，说：“或者跟你一起玩游戏的，你看中哪个，我去把人喊进来。”

林漾只说：“联系叶晨曦。”

“你在这个圈子里待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真不知道脱单酒是什么玩意？”顾晟聿沉声说，“这一天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本来就是一些玩得开的孩子，我不相信你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林漾，你不会是自己故意的吧？”

她的声音也变了，往常温温和和的，这会儿却显得有些娇媚，她说：“你要这么觉得，我也没办法。”

这是她一贯以来的态度，随便你怎么想。

顾晟聿很快给叶晨曦拨了号码，打完电话之后，朝她说：“劝你小心些，这酒喝了之后，上头后你不一定能控制的住自己，会干出一些出格事……”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林漾的一只手，抚摸住了他的小腿，顺着西装裤往上走。

顾晟聿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疏离的挥开了她的手。

林漾的视线有些茫然，只是摩挲着自己。

那副媚态简直绝了。

“你自己留在这里，我要走了。“顾晟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