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更何况，还是王励肆这种，没怎么尝到过真正的感情滋味的男人。

棉程欢跟王励肆再次碰面，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在谈及下一次的合作时，避开蒋墨苏。

王励肆那天是听到棉程欢想远离蒋墨苏的，对此并不惊讶。

但王励肆的举动还是稍微有些超出棉程欢的意料之外，一来王励肆跟宋氏关系密切，不可能说散就散，二来那天王励肆虽然对蒋墨苏说了滚字，实际上那是情绪不平静的表现。不至于到这一步。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励肆不想让蒋墨苏跟自己有过多的接触。只是共同的合作里不带蒋墨苏，不代表其余单独的合作里，会不见蒋墨苏的身影。

棉程欢不易察觉的蹙起眉头，但随后又松开了，不管王励肆抱了什么想法，跟他都没有关系。

他只是公事公办的处理好工作，下班回家时路过一家花店，想起上一次欠了屈琳琅的约会，便下了车。

屈琳琅在看到棉程欢抱着花进来的时候，眼前一亮。她仔细想了想，也想不出今天是什么节日，只好问他：“我好像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棉程欢道：“我正好路过，我想你应该喜欢花。”

屈琳琅心里甜甜的，她说：“那你什么时候再有有空的时候啊？棉程欢，你答应给我一夜美好的第一次的。”

只是她面前的男人，却有点沉默。

棉程欢想起蒋墨苏的话来，他觉得有必要跟屈琳琅坦白。他开口问，“琳琅，你对婚姻是怎么规划的？”

屈琳琅笑说：“你这是想娶我么？”

“我想娶你。”棉程欢的声音有些晦涩，“只不过，我得事先告诉你，我在小蝴蝶长大成人之前，不打算要孩子。如果你能接受，我愿意给你婚礼，你要是接受不了，你也可以选择离开我。”

棉程欢的手紧张的蜷缩起来。

他到底还是害怕蒋墨苏动手，比起屈琳琅跟在自己身边，棉程欢还是尊重她自己的决定。

屈琳琅的眼神有一瞬的阴翳，但她不可能离开棉程欢，棉程欢的人还有条件都不错，她很难找到更好的，她也喜欢棉程欢，并且，屈琳琅不认为自己改变不了棉程欢的想法。

她完全可以用缓兵之计，暂时先答应再说。到时候“意外”弄出孩子了，棉程欢总不可能逼她打了。

想到这儿，屈琳琅笑着握住了棉程欢的手，道：“我想跟你结婚，孩子的事情我也不急。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结婚啊？这个月行不行？”

她也是慌了，想尽快完事，蒋墨苏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棉程欢蹙眉道：“琳琅，我也得先准备。婚礼婚纱以及日子，都得好好选。我不想那么随便的娶你。”他想什么都给她最好的。

屈琳琅笑着说好。

只是心里，到底有几分不满。

屈琳琅也有些怀疑，这是不是棉程欢不想娶她而找的借口。她心里头有些埋怨，偏偏小蝴蝶还要缠着她讲故事，屈琳琅心里烦躁，头一回凶她，“闭嘴！”

话一说完，屈琳琅自己也愣住了，有些后悔，可她更多的还是怕小蝴蝶告诉棉程欢，于是又耐心的哄了她一会儿。

小蝴蝶不敢再吵了。

屈琳琅觉得她不快乐了，她感觉不到棉程欢的亲近，也讨厌蒋墨苏，所以她才会对小蝴蝶凶的。

偏偏屈琳琅不顺心的事，不止这一件。

柳助理在电话里，委婉劝她少跟蒋墨苏抬杠时，屈琳琅的耐心彻底消失殆尽：“她算什么，我凭什么要怕她？”

只是说着说着，到底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蒋墨苏简直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小蝴蝶上来安慰她的时候，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小蝴蝶，红着眼睛说：“你知不知道，你妈妈就是个企图抢别人男朋友的烂货？”

小蝴蝶睁大了眼睛，片刻后眼睛就湿漉漉的了，她反驳说：“我妈妈才不是！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她说完话，小跑开来。

屈琳琅也就是一下子没注意，然后就听见了巨大的撞击声，她慌忙跑出去看时，小蝴蝶摔倒在了地上，大哭出声。

这一摔，可摔得不轻。

棉程欢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脸色都白了。他抱着小蝴蝶就往外走，一边声音嘶哑问道：“小蝴蝶，疼不疼，不哭，爸爸带你去医院。”

小蝴蝶忍住痛，眼泪直流：“琳琅老师说，妈妈是抢人家男朋友的烂货。她是小蝴蝶的老师，老师就是这么教小蝴蝶的吗？”

303

小蝴蝶明明很疼很疼，可是她得替妈妈声张正义，她不允许自己的妈妈被诋毁，别说是其他人了，哪怕是棉程欢，那也不行。

她哭的鼻涕都出来了，袖子上也全是她自己擦的眼泪，一大片都湿了，她哭不动了，改成抽噎，眼睛圆溜溜的湿漉漉的，瞪大着眼睛替蒋墨苏说话：“爸爸，妈妈，妈妈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抢走你，她甚至还要小蝴蝶听话，让我不要惹琳琅老师的嫌，她从来，都没有想跟琳琅老师，抢你。”

棉程欢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他小心翼翼的把小蝴蝶搂进怀里，哄她：“琳琅老师心情不好说胡话，爸爸也知道，你妈妈不是那样的人。”

“真的吗？”

棉程欢摸摸她的头，“当然。”

小蝴蝶这才停止了哭泣，她靠在棉程欢怀里，把脸埋在他怀里，这时才想起自己摔倒了疼，委委屈屈的跟棉程欢说：“爸爸，我手疼。”

“爸爸吹吹。”

他没有跟屈琳琅说一句话。

屈琳琅也委屈，如果不是因为蒋墨苏，她也不会说出那番话。何况她也不知道小蝴蝶的反应会有这么大。她想起小蝴蝶对蒋墨苏的维护，忍不住心寒，她无比认可那句话：孩子是养不熟的，永远只跟自己妈妈亲。

她越想越厌恶蒋墨苏，又想棉程欢这会儿能哄哄她，便也偏过头，抹了抹眼泪。

可棉程欢的注意力，哪在她身上。或者说，棉程欢也在气头上。

下车了以后，棉程欢也一言不发的带着小蝴蝶去看了医生，屈琳琅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等到小蝴蝶拍ct时，屈琳琅也自知理亏，软下性子跟棉程欢道歉说：“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我是小蝴蝶的早教老师，不应该说这种话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棉程欢，这种错误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你也知道你是她早教老师？”棉程欢还没有气消，语气并不好，“如果你不愿意再担任这份工作，我可以找其他人来教育小蝴蝶。不管你我是什么关系，你站在这个岗位上，不应该把本职工作做好？”

屈琳琅无言以对，只能用对付男人那一套，撒娇装可怜：“棉程欢，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眼睛也有些酸涩，说：“我只是真的太害怕蒋墨苏把你抢走了。她背景那么好，人也很漂亮，还是小蝴蝶的生母。我哪一样都比不过她，我真的太害怕失去你了。”

棉程欢顿了顿，看向屈琳琅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也曾经患得患失过，很懂那种感觉有多难受，对屈琳琅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你等会儿好好哄哄小蝴蝶。”

“我会的，小蝴蝶摔倒，我也很心疼。”屈琳琅看见棉程欢气消了，这才抱住了棉程欢的胳膊，

只是小蝴蝶也没有那么好哄，她一点也不想跟屈琳琅说话，屈琳琅蹲在她身边，不停的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说你妈妈了，小蝴蝶不要生琳琅老师的气，好不好？”

“你应该跟我妈妈道歉。”小蝴蝶说。

屈琳琅不愿意，但这时候不得不低头，说：“可以，琳琅老师会给你妈妈道歉的。”

小蝴蝶又转头问棉程欢：“爸爸，你通知妈妈，让她来看我了吗？”

“通知了，你妈妈一会儿就到。”棉程欢说。

几分钟后，蒋墨苏果然到了，小蝴蝶一看见她，那就突然间就疼的受不了了，仿佛比先前要疼好几倍，她瘪着嘴说：“妈妈，抱抱。”

还好小蝴蝶只是腿给扭了，但这足够让蒋墨苏生气了，但表面上她还是笑意盈盈的哄着孩子，她把小蝴蝶抱起来，一边随口问棉程欢说：“怎么受的伤？”

“从楼梯摔的。”

“楼梯？”蒋墨苏反问道。从她脸上，倒是看不出喜怒。

“是我当时没有注意到小蝴蝶下楼，你要怪就怪我。”棉程欢把所有的错往自己身上揽。

蒋墨苏没有再说什么。

小蝴蝶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自己摔倒的情况给说清楚了，说的时候也生怕蒋墨苏错过一点细节，绘声绘色的说给她听。

当说起屈琳琅说蒋墨苏的那番话时，屈琳琅也尴尬不已，连忙站出来跟蒋墨苏道歉说：“宋小姐，我不应该那样说你的，我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