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梁书愿陈贺洲》刺激剧本免费阅读-刺激剧本已完结全集大结局小说梁书愿陈贺洲
,几下给张俊弄好,他朝梁书愿挥手,“拉他上去。”
梁书愿收绳,几个人过去一起帮忙。
张俊被拉了上去。老林拽着藤蔓,爬了上来,他身手敏捷得不像五十多岁,和那个言语不多,专心带路的守林人判若两人。
张俊坚持自己没事,梁书愿不放心,怕万一有内伤,让刘国松和胡家磊架着他走。众人重新上路。
时间越来越晚,树林里起风了,风渐渐密了。山风穿过一棵又一棵大树,刮得呜呜的,好像大山顽皮的孩子在捉迷藏,又好像传说中的山鬼在缠着众人玩耍。
很冷。山里夜晚降温不少。
陈贺洲牙齿有些打颤,她一声不吭的箍紧梁书愿,从他身上获取温度维持体温。手电筒光晕晃到一棵细小的树,她定定的看着,小声问梁书愿,“边总,你知道那是什么树吗?”
那棵小树看着就是野生的,在林子里没怎么晒着太阳,长得营养不良,枝干不到手腕粗,树叶大片大片的。
梁书愿走过,就着手电筒光看了看锯齿状的树叶。
陈贺洲笃定梁书愿不知道。没在林场泡过,很难知道这种少见的野生树种。
梁书愿沉默片刻后,“青冈木。”
陈贺洲些微诧异,“你知道?”
“啃不动青冈木啃泡沫。”梁书愿说着继续朝前走。
这是川渝这片老人家喜欢说的俚语,意思是难做的事情做不下来,那就去做轻松的。
“青冈木干了和金钢一样硬。”陈贺洲趴在他背上小声说。
她很喜欢青冈木,即使被人采伐、运走,切割,也永远有着最硬的姿态,绝不轻易屈服。
梁书愿将她往上托了托,陈贺洲搭着的手臂老实圈回梁书愿脖子上。
她手很凉。梁书愿加快了步子。
天越黑走得越慢,亏了有老林带路,一行人磕磕绊绊终于在晚上十点多到达护林站。
李兵让司机开夜车,他送小张去医院检查,梁书愿派了胡家磊同去。
老林带着小林张罗晚饭,梁书愿和陈贺洲换了干净衣服赶了过来,一起帮忙。林场条件有限,说是晚饭,不过是架起电磁炉将水烧开,把一大包麻辣烫佐料一股脑倒进去煮菜吃。
小林拿锅铲在锅里搅了几下,喊老林,“爸,可以下菜了。”
没有蘸料,一行人将一大锅乱煮的菜,风卷残云般吃完。
不管什么菜都只在锅里过了下,就被几筷子瓜分殆尽。陈贺洲吃了她吃过的最脆的藕和最脆的莴笋头。
吃完饭,刘国松累得顾不上洗漱,回房倒头就睡。
老林从灶台边摸了瓶没有标签的散装白酒,悉悉索索的从碗盘柜里掏出个酒杯,给自己倒上一杯。
今天有些累,喝酒解乏。他一个人坐在桌边,对着一桌子的杯盘狼藉,沉默的咂摸这粮食烧酒的滋味。
梁书愿拿了便携泡脚桶和药酒过来,厨房才能烧热水,他烧上一锅水。
“桶没用过。”梁书愿对陈贺洲说,他将凉水和热水倒了进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又倒了点热水。
陈贺洲连忙道谢,接过水壶放在脚边。
她背对着屋里坐在门边烫脚。
梁书愿走回去在老林旁边坐下,没有多余的酒杯,他洗了个碗,让老林给自己也倒了一点,他陪着这个和大山相伴了一辈子的老人慢慢喝着。
梁书愿即便应酬,也很少喝酒,此时,他一口酒下去,滚烫的热辣感从舌头直抵咽喉,再到腹部。
“边总,这片林子以后还在吗?”老林问,他不懂资产评估是要做什么,他唯一关心的就是,林子还在不在。
“在。”梁书愿陪他喝下一口,肯定的回答。
“你放心,以后都在。”他说。
老林嘿嘿笑了笑,“我老了,这片林子,我看不了几年了。”
“爸,你说什么呢,让人好笑。”小林一边收拾,一边责怪父亲。
他向往山外的生活,父亲却固执的要死守在这里。他总是不懂父亲为什么这么执着。
“爸,你少喝点。”他去拿老林的酒杯。
梁书愿伸手挡住他。
“不碍事,我陪陪你爸,陪他喝点。”梁书愿说。
陈贺洲回过头,看着梁书愿喝下口白酒,他眉心微蹙了下,很快又舒展开。
他放下手里的碗,静静听老林讲大山的故事。
老林有节制,只喝了几杯,他就站起身来,将白酒放回灶台边。
他嘴唇翕动了好几下,终于还是将心里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轻声念叨,“边总,我知道哩,你可是喝茅台的人哩。”
他在谢谢梁书愿,谢谢他今晚无言的陪伴,谢谢他读懂了老守林人的心思。
陈贺洲转过头去。她常常想,一个纯粹的人是什么样的,她不是矫情,也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她真真切切的想过。
她觉得,她好像从老林身上看到了答案。
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喝了酒,老林脚步有些蹒跚,在儿子的埋怨中,回房睡去。
梁书愿将陈贺洲背回木屋,她坐进帐篷,他半蹲着,手撑在帐篷口,隔着帐篷望向她。
他低低问她,“药酒涂了?”
门开着,木屋吊灯被风吹起,在帐篷顶上一荡一荡,帐篷内光线也跟着一明一暗。
陈贺洲缩在帐篷一角,抱着手臂,点了点头。
两人无话。
晃荡灯光中,梁书愿看陈贺洲,光影辗转间她的脸明暗交替。
有些不真实的眩晕。梁书愿闭了下眼,又倏忽睁开,今晚白酒度数似乎有些高。
他微不可察的将上身扬起,离开帐篷更远,目光却不自觉落向她受伤的脚踝。泡了好久热水,陈贺洲脚踝处的皮肤白皙泛红,她手指细长,轻揉了一下,“涂了药酒好多了。”
梁书愿站起身来,声音沉得厉害,“嗯。好好休息。”
他转身朝外走去。
第70章 做别人做不了的事
山风呼呼刮着。
木屋前的空地上,梁书愿站了好一会儿,才大步走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衣服回房。
他打给李兵,得知张俊检查没什么问题,稳妥起见,留院观察一夜。
挂了电话,梁书愿又打给常刚,沟通张俊发生的意外。
“小张刚才打电话跟我讲了,”常刚没有多说,顿了下,他状似不经意的问,“基德也有人受伤了?”
“基德都是精兵强将,这下要好好休息下。”常刚说。
梁书愿一下警觉起来,常刚对陈贺洲有偏见,而他力主陈贺洲加入此次评估,首次亮剑来试采,偏偏就她受了伤。
常刚会怎么看这件事都说不定。
“常局,宝马偶尔也失蹄,但是那一两里路不影响千里马。”梁书愿说。
常刚在电话那头笑了下,“边总,千里马不好认,但是拉出来遛一遛,是骡子是马还是好分辨。”
有时,一场简单的意外,可以让人出乎意料的获得让人艳羡的境遇,也可以否定一个人的一切努力。世界从来都不公平。
“常局,再好的视力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有时候得走近点看。”
常刚大笑。
挂断电话,梁书愿有些疲倦,他捏了捏眉心,考虑到陈贺洲行动不便,他打给袁林让他安排山路经验丰富的司机来接。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张俊给大家报过平安回家,李兵和胡家磊坐车返回林场与大家汇合。
梁书愿起得早,在护林站小路上插兜低声讲电话。阳光温柔的洒在他身上,迷离金色碎了他一身,他整个人难得的不带着压迫感。
老林一向日出就起,他已经去山里巡视了一大圈回来。正撞上刚睡醒的小林背着个背篼,拿了把小锄头,揉着眼角,准备上山挖冬笋。
小林喊梁书愿,“边总,我去挖笋,你们中午尝一尝,我直播间的朋友都说这笋特别好吃!”
梁书愿朝着他,挥了下手回应。
小林举着手机支架准备进山,老林瞥了他一眼,从屋里去拿柿子出来晒。
刘国松还没醒。
陈贺洲听到响动开了房门,杵着登山杖出了屋子,她仰头,阳光在脸上跳跃,她深呼吸,觉得肺里浊气都排了出去。蓝天白云,山高地阔,虽然行动不便,但无比惬意。
梁书愿收了电话走过来,陈贺洲转头看到他,略有些惊讶,她微笑招呼,“边总,怎么没多睡会儿?”
梁书愿目光落在陈贺洲受伤的脚踝,听她问自己,他抬眸回道,“睡好了。”
“怎么样?你脚踝没事吧?”梁书愿问。
“没事,肿也消了不少。”
老林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