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离得也太近了……她几乎都能看清韩清婉脸上细细的，柔软的小绒毛。还有那股柑橘香，她从来没在哪个男孩子身上闻到过这么清新的香味。

　　麻了她在想什么啊！

　　韩攸宁赶紧晃了晃脑袋，让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大脑：“没什么。”

　　她觑了韩清婉一眼，发现他眼底一片坦荡，丝毫没发现他刚刚的举动有些撩人。

　　果然啊，撩人于无形什么的真是要命。

　　他也太会了。

　　韩攸宁突然想到刚才纪璇说的话。

　　也是啊，不管怎么样，他也是谈过恋爱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她完全没意识到这个想法有些发酸。

　　.

　　韩攸宁把韩清婉让她统计的病人情况弄完以后，便无聊地拄着下巴发呆。

　　思绪胡乱飘远，她想到今早在地铁上，原本是想要和韩清婉搭讪的，但是却错过了。当时她还觉得有些遗憾，没想到他们竟然成为了同事。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韩清婉身上。

　　阳光透过他身后的玻璃窗，偷偷亲吻着他精致的侧脸。

　　韩攸宁看的出神，知道韩清婉抬头和她目光相接，她才猛然回过神。

　　“你怎么又看我啊？”韩清婉无奈，偏偏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对着一张几乎比高中生还嫩的脸，他实在觉得发脾气都是一种罪恶。

　　韩攸宁赶紧移开目光，伸手拢好整理完的资料，放到他桌上，岔开话题：“这些都是整理好的，没什么问题。”

　　“嗯。”韩清婉看都没看，埋头继续工作。第4章 糟糕……忘关闪光灯了

　　韩攸宁伏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给闺蜜姜七月发了条微信：［我今天遇见一个优质单身男。］

　　然后她便把手机撂在手边，下巴枕在胳膊上，小幅度地来回晃动着脑袋，眼神发直。

　　空气里有淡淡的苦橙花香，清清爽爽的，闻着就让人觉得心神宁和。

　　她很喜欢这个味道，环视四周找寻着气味来源，最后在打开的窗户旁边发现了一瓶苦橙花熏香。

　　苦橙花有宁心安神的作用，放在这里好像还和韩清婉的性子挺般配的。

　　像韩清婉这种高冷到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人，估计确实是会喜欢这种香味。

　　不过他真的好好看啊。

　　韩攸宁盯着认真工作的韩清婉，再次发起了呆。

　　而且除了冷漠一点，好像人也还不错。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韩攸宁忙点进消息栏，果然是姜七月的回复：［照片？］

　　简单粗暴的问题，果然是姜七月的风格。韩攸宁暗自腹诽，但还是不着痕迹地把手机的后置摄像头对准韩清婉，假装在用手机屏幕照镜子，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摁下了快门键——

　　刺眼的白色灯光猝不及防地闪在韩清婉脸上，刺得他微微眯起眸子，伸手遮住光亮，略略抿唇，看向不知所措的韩攸宁，语气有些危险：“偷拍我，嗯？”

　　最后一个“嗯”字是他用鼻音哼出来的，低沉而带着百转千回的意味。

　　偷拍都不知道把闪光灯关掉，还真是傻的可以啊。

　　韩清婉好气又好笑，懒得和她计较，只是让她把照片删了，安心工作，便没再追究。

　　韩攸宁也被突然亮起的闪光灯吓了一跳，心虚地盯着韩清婉看了几秒，确认他不会追究了，才用颤抖的手把照片发给了姜七月。

　　［我刚才忘了关闪光灯……］韩攸宁又附带着打了一句话发出去，才做贼一样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被自己蠢哭了怎么办？

　　她什么时候这么莽撞过？从、来、没、有。

　　按姜七月的话来说，她那种与人相处时候的拿捏的分寸，简直在无形中扼杀了无数尚在摇篮里的桃花，更别说是主动去亲近谁。

　　韩攸宁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发现韩清婉好像是她第一个主动亲近的陌生异性。

　　［长的挺好看。］姜七月的信息又进来了，［但我得怎么说你呢。还真是没经验。我刚好在步行街那边理案子，给你买了你喜欢的章鱼烧。十分钟后下来取。］

　　韩攸宁回了个笑脸的表情。

　　“想什么呢？吃饭去了。”韩清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旁边，伸手敲了敲她的桌子。

　　韩攸宁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二点十分了。

　　“不了，”韩攸宁笑道，“我朋友给我买了午饭。”

　　韩清婉点头，拿着一个U盘走出办公室。

　　他没去食堂，而是先去了外科主任的办公室。

　　外科主任是个已经有些谢顶了的老头，也是首都医科大学的挂名教授。因为韩清婉的母亲也是那里的教授，两家也算有些交情，所以平时主任对他也是诸多照顾。

　　“钟叔叔，这是明天的手术方案。”他把U盘放到钟主任桌上，又道，“新来的那个韩攸宁，资质挺不错的。我想让她去观摩下午的手术。”

　　钟主任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还特意叮嘱韩清婉：“和人家小姑娘相处的时候，记得把你那臭脾气收一收。”

　　韩清婉被他这番话弄的莫名其妙，但还是轻轻一点头算是知道了。

　　这两年他不一直都是这样的，也没见钟叔叔关心。

　　也不知道韩攸宁有什么不一样的。第5章 温柔都藏在细节里

　　韩攸宁下楼拿到章鱼烧的时候，姜七月已经走了。

　　律师果然很忙。

　　韩攸宁叹息，生活不易。

　　她拎着包装精致的一次性餐盒，想给姜七月发条信息，才发现她出来的时候忘记拿手机了，赶紧往回去。

　　中午这个时间，医院大厅的人不算很多，电梯里也空空荡荡。

　　韩攸宁摁下楼层，眼看着电梯门已经缓缓闭合，她却又突然伸手挡住了电梯门。

　　“祁医生？”

　　韩清婉看了她一眼，冲她微微颔首道：“谢谢。”他习惯性地将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眉目间并不像上午那样淡漠，“下午有一台手术，临时安排你跟我去观摩。”

　　电梯门打开，韩清婉伸出手去摁住电梯，略略侧一下头，示意韩攸宁先出去。

　　她默默垂头走出去，偷眼打量韩清婉，发现他神情寻常，并没有什么变化。

　　好像真的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啊。

　　韩攸宁感叹，自觉地放慢脚步，跟在韩清婉身后。

　　“哎哎，听说了没？咱们科室来了个实习生，刚来就扒着祁医生不放呢。”

　　“早就传遍了好嘛？仗着她长的有点姿色，刚来就想勾搭祁医生呗。”

　　“谁说不是啊，而且还是钟主任让韩清婉带她的，说不定是关系户。”

　　略显尖锐的声音清晰地传进韩攸宁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