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墨北霆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句。

周遭已经因为他这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气氛尴尬不已了。沈兮妍毕竟也是陆氏的实际掌权人，王励肆着实是不礼貌。

莫非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

要说恩怨，那怕也是情债了。毕竟王励肆也是个向来藏得住事情的性子，从来没有过这样失了控制的时候。

沈兮妍倒是脸色不变，朝旁边各位客气的点了点头，算是礼貌。再等她抬眼时，就看见了墨北霆。

他冷冷淡淡的看着王励肆脸上的表情，直到王励肆上了楼。

“没跟屈琳琅去玩？”她其实是意有所指。

墨北霆沉默了良久，道：“你不是不想让我跟她上-床？”

她顿一顿，语气平淡：“你没有。”

“你没有？”墨北霆垂下眼睑，略显冷淡的看着地面，“你姑姑此时此刻，根本完好无损的在打牌。这就是你所说的，你姑姑在医院？沈兮妍，你故意把小蝴蝶给我们，就是想用孩子打扰我们。”

沈兮妍不言不语，但他知道，她听见他的话了。

或许她只是在组织言语，她一向最会用语言来填补她行为上的漏洞。

“所以为什么这么介意我跟屈琳琅？”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问。

她依旧沉默。

“说你喜欢我，可你能对我那么狠，也能随时吊着别人，分明没点喜欢的模样。但是说不喜欢，又非要搅和我的生活。”墨北霆看上去神情似乎有些悲哀，他说，“沈兮妍，我真的，一点都搞不懂你。”

她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又无时无刻，不在干预，他替自己选好的路。

沈兮妍迟疑了会儿，还是走到他面前，她伸手替他整理着领口，诚恳问道：“你想我怎么表态，你跟我说。墨北霆，我耐心听着。“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是沈兮妍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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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兮妍抬眼看着他。

墨北霆眼底是带着情绪的，究竟是何种情绪，没那么好辨别，但她知道他此刻心底，并不平静。

墨北霆……你在动摇什么？

沈兮妍耐心十足的等着他开口，并不催促。

但墨北霆在片刻后冷静下来，挥开了她给她整理的手，稍微避了避，侧开头，提醒她：“我有女朋友了。”

“嗯，我知道。”沈兮妍便自然的收回手，说，“你想知道我的什么想法？”

沈兮妍原本是来谈生意见客户的，只是这会儿并不急了，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位置，说：“一起喝一杯咖啡？”

墨北霆却不想跟她坐下来谈心，如果可以，他情愿她一辈子不要来打扰自己。偏偏因为一个孩子，沈兮妍无孔不入。

他其实想问问她是不是有点喜欢自己，可是冷静下来后就突然想明白了，沈兮妍的喜欢，是值不了几个价的。看看不对劲的王励肆就清楚了。

墨北霆认识都王励肆，面对女人时从来都游刃有余，刚才那一幕，王励肆那一句“滚”带着的火气，未必是厌恶，墨北霆身为一个过来人，很能理解王励肆的情绪。

那是一种，被撩拨得不上不下之时，生自己的气，也埋怨沈兮妍不哄他不主动，不给他明确的回应。

而沈兮妍要是一点没给王励肆回应，王励肆至于走到这一步？

墨北霆不知道沈兮妍是否是为了利用王励肆，但他猜她肯定给过王励肆不太明显的回应。

你看，沈兮妍总能把一个男人逼到这一步，因为沈兮妍，毁了自己好不容易经营好的人生，值得吗？

墨北霆在心里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不值得。他现在的生活，很稳定，他也挺满足，有女儿，身边也有人陪伴，他是喜欢屈琳琅的，她给了他很多的鼓励与扶持。

他这几天，是因为沈兮妍，有些心神不宁。墨北霆把这归为恋旧，他心里清楚的做着打算，沈兮妍……他应该敬而远之。

“不用了。”墨北霆收回思绪，他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有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却是请求，“沈兮妍，算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参与我的生活了？”

墨北霆眼神复杂的说：“我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了，即使有遗憾，我现在的生活，我也已经很满意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以你为中心，舔着你，因为你患得患失。我离开你以后才知道，感情是平等的。”

他原本说的是，他搞不懂她。那会儿他是想弄懂她的，可是这时，他却不在意她怎么想的了。

墨北霆在矛盾间，又做好了打算。

她又想多了，她还以为他这次来问话，是因为，对她有那么一点点旧情。

沈兮妍说：“我不是在逼你，我是不想让你和屈琳琅有亲密接触，因为我不信任屈琳琅在自己有了孩子以后，不会觊觎属于小蝴蝶的东西。”

“琳琅对小蝴蝶很好。”墨北霆不赞同道。

沈兮妍不想跟他争辩，只道：“我说了，是在她有孩子之后。”

她沉思着，想着小蝴蝶面对屈琳琅时的小心翼翼，又想起墨北霆对屈琳琅的偏袒，她似乎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逼走屈琳琅；要么成全墨北霆，小蝴蝶离开他。

沈兮妍原本选了第一种，可她又心软了，她或许不应该随意安排墨北霆的人生。

片刻后，她突然开口：“要不小蝴蝶跟我。”

墨北霆脸上有几分难以置信，冷冷说：“沈兮妍，你说好不会抢走小蝴蝶，你这是要反悔？”

“如果你不舍得小蝴蝶，那么屈琳琅在小蝴蝶长到十八岁之前，不能有孩子。”沈兮妍不留情面的说，“并且你的财产，在小蝴蝶满十八岁之后，百分之八十，都要给她。剩下的，你可以留给屈琳琅以及你们以后的孩子。”

墨北霆对沈兮妍的脾气，一直很好，可她却咄咄逼人，他忍无可忍：“沈兮妍，你凭什么替我做选择？”

是的，她是他的谁，凭什么干预？

这么做，确实也毫无三观可言。

可谁叫沈兮妍不是个好人，她也有这个本事。墨北霆大概不知道，沈兮妍不是心软，这些选择都不会有，她只会让屈琳琅滚的远远的，墨北霆这辈子再想见她一面都难。

沈兮妍最后温和的说：“墨北霆，孩子跟爱情，你注定只能选一样。不然我会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要是逼我动手，结果……我们谁也不会想看见的，对么？”

她话音刚落，墨北霆就转身走了，步履匆匆，怒意十足。

不远处的王励肆，自嘲的扯出个笑。

沈兮妍给墨北霆做选择的机会，那是她对他有情，只不过沈兮妍还是自私，她放不下墨北霆，但她明显更爱自己。

墨北霆尚且如此，试问自己从沈兮妍身上，又能讨到什么便宜？

王励肆远离沈兮妍的心也更加坚定了。

王励肆漫无头绪的想着，抬起头来，却看见沈兮妍正看着自己，她甚至对他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她就走开忙她的事情去了。

啧。王励肆更烦了。

他只是下楼来找经理的，正好撞见她和墨北霆站在一起，他就没抬得动脚，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再等到他回去，正好听见服务员说：“王总去楼下抓、奸去了。”

王励肆在服务员身后沉着脸说：“说跟你说我捉、奸去了？”

服务员吓了一大跳，慌乱的解释说：“刚刚在楼下，我看你看陆小姐的眼神……王总，实在抱歉，你那会儿太凶了，所以我误会了。”

王励肆面无表情且一言不发的在位置上坐了下来，无声的倒了一杯酒，却半个字也没开口说。

没过多久，他就离开了。

顾越看着脸上乌云密布的王励肆，一时间不明所以。

直到王励肆说想听听墨北霆跟沈兮妍的过去，顾越才算了然，说：“你之前跟她走得近，我就觉得可能会出点事。沈兮妍这个人吧，反正墨北霆身边的朋友，或多或少都对她有过好感。”

王励肆抬眼看他：“你也是？”

顾越面露几分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