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说了两个字，就感受到一道杀气十足的目光。

原野立刻回头，对上了沈妄面色阴沉的脸。

全完蛋了。

他刚才怎么就因为陈亦凝朝他笑了一下上头了呢？

原野立马转变了态度，清清嗓子和陈亦凝说：“你是四哥的助理，管他的事儿就行了，随便找个人给送来就行。”

陈亦凝：“但是我想亲自给你送呀。”

原野：“……”

他没做梦吧，陈亦凝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他怎么觉得陈亦凝在勾引他？

“滚出去。”沈妄的忍耐到了极限，直接开口赶人了。

陈亦凝仿佛被沈妄吓到了，脖子瑟缩了一下，眼眶倏地红了，委屈不已。

原野：“四哥，你别吓她啊，她也没惹你。”

沈妄：“你也想滚？”

原野：“……”

陈亦凝最后红着眼滚了，原野还是有点担心她的情况，看着陈亦凝离开的方向移不开视线。

人走了，沈妄直接警告原野，“你离陈亦凝远点。”

原野：“你俩怎么回事儿啊，吵架了？”

就算他反射弧再长，也感觉到不对劲了，“陈亦凝好像在故意勾引我，跟你赌气？”

沈妄：“还算你有点脑子。”

原野：“你怎么惹她的啊，居然把她气成这样。”

沈妄没理原野，拿起手机给陈亦凝发了条短信。

四个字：适可而止。

第073章火上浇油

短信发出去快十分钟，显示已读，却没有一句回复。

沈妄差点将手机捏碎。

陈亦凝回到办公室就看到短信了，故意不回的，把闹别扭的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

忙了会儿工作，陈亦凝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好听见了原野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在打电话。

“语白姐没找你查过陈亦凝？确定么？”

陈亦凝挑起眉来，这还聊到她了？

不知道原野在和谁通电话，但从他的话来看，詹语白好像私下重新查过她了？

“查的是她中学的照片，还有小时候的事情。”

听到这里，陈亦凝的笑一点点消失。

詹语白查她，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从她忽然冒出来和詹彦青纠缠的时候，詹语白应该就查过她了。

但原野说的明显是最近的事情。

詹语白在见过刘培之后，忽然查她，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

那么，她查到什么了？听原野的意思，他似乎看到了些东西。

陈亦凝思考到这里，外面的原野已经通完电话了。

陈亦凝跟出去，和原野来了个偶遇。

陈亦凝：“嗨，又见面了。”

原野一回头，又对上了那张祸害一样的脸，想起来陈亦凝还在跟沈妄吵架，他下意识躲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陈亦凝一脸无辜：“上洗手间啊，总不能是来特意找你的吧。”

原野：“……”

陈亦凝：“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行……赏个脸，晚上一起吃饭？”

原野又是一个激灵，“你休想陷害我。”

陈亦凝：“？”

原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四哥吵架了，故意勾引我气他。”

陈亦凝：“吵架？他是这么说的？”

原野：“那你们没吵？”

陈亦凝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那一抹笑容里，不免带了几分苦涩，“我有什么资格和他吵架。”

她说完，低下了头，手飞快擦了一下眼睛，看着像是哭了。

原野顿时一阵自责，他咳了一声，“别哭啊你，我没嘲讽你的意思。”

陈亦凝依旧低着头，泫然欲泣的模样。

原野：“……我请你吃饭总行了吧？”

陈亦凝终于抬起头来，但看他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不信任。

仿佛在问他：你不怕沈妄收拾你么？

原野确实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你几点下班？我去餐厅提前等你吧，不然四哥看见了我就惨了。”

陈亦凝和原野互相加了微信，目的达成，就先走人了。

——

下班的前五分钟，陈亦凝又收到了一条来自沈妄的短信。

【下班后来找我】

还是一贯的命令口吻，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陈亦凝直接无视，顺道把他的所有短信都给删了。

一到点儿，陈亦凝就收好东西下班，直奔地库，开车去了原野说的那家西餐厅。

原野订的是靠窗的卡座，陈亦凝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翻菜单了。

两个人商量着点完了菜。

原野：“这顿饭我请你，我之前的话你别挂心啊。”

陈亦凝：“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没什么起伏，可细细品，又多了几分心酸。

就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被沈妄“欺负”。

原野想起来徐斯衍对陈亦凝的那些评价，忍不住问，“你接近四哥，到底为了什么啊？”

陈亦凝：“你也觉得我接近他是别有目的么？”

原野：“我也没……”

“因为我喜欢他。”陈亦凝打断原野的话，“我只是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而已，有错么？”

原野：“……也没错，但他都有未婚妻了。”

陈亦凝苦笑，“是啊，我比不过。”

这一句又是充满了心酸，楚楚可怜。

原野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提醒她：“语白姐已经开始调查你了，你注意一点儿吧。”

陈亦凝表情一顿，露出了几分慌张，“查我什么？”

原野：“搞不好是已经开始怀疑你和四哥了，对了，问一句，你和语白姐以前认识么？”

陈亦凝：“不认识。”

原野：“那就奇了怪了。”

陈亦凝：“她有说我们认识么？”

原野：“这倒没，就是看她查了好多你读书时候的照片，语白姐以前也是福利院的，我以为你们认识。”

——

沈妄等了快一个小时，陈亦凝仍然没有过来找他。

他走出办公室准备亲自去找人，正好碰上了梁聪。

梁聪：“裴总，您怎么还没走？”

沈妄：“陈亦凝呢？”

梁聪：“姜助今天刚下班就走了，她没跟您说么？”

小心翼翼说完，梁聪就看到了沈妄的面色阴沉了几分，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梁聪：“我去查一下姜助现在的位置。”

十分钟后，梁聪拿着收到的照片站在沈妄面前，欲言又止。

沈妄：“有话就说。”

梁聪战战兢兢把照片递上去。

沈妄看到照片之后，本就阴沉的目光更显得可怖，梁聪被吓得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沈妄扔下照片，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