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对谁这么卑微？他太喜欢你了。”薄国山目光微湿，叹口气道，“你对他这样，要他怎么办呢？”

凤歌移开眼，半点楚云渊的事迹也不提，只道：“你先说说，你是给我当年的证据，还是想要楚云渊进去和薄氏完蛋。”

227

当年的事情，要是牵扯出来，薄国山也不可能脱身。即便他能，萧葛也会把他拉下水。

就算当年的事情，他没有动手，但后来的帮忙，也是违法。

他满眼复杂的看着凤歌。

半个小时之后，凤歌从薄国山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手上空荡荡的，没有人知道她和薄国山谈了什么结果。也没有人知道，她来薄氏，是干什么的。

周围偶尔有几个眼熟的，她也温和的朝对方笑了笑。

一直到她走到大厅里，她看见了楚云渊，笑容就浅了下来。

他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像是被冻住了，只是双眼一直聚焦在她身上，那种不甘心、不相信、想被哄的表情。

凤歌移开眼，但片刻后，她还是朝楚云渊走了过去。

“聊完了？”他假装着自己心情没被影响。

“嗯。”

“我爸答应你的条件了？”

“答应了。”

楚云渊的视线，就从她身上移开了，他故作轻松的说：“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凤歌低着头，话也少：“没有。”

“合同的事，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楚云渊直接点明话题。

“没有。”她再次说。

楚云渊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带上了血丝，然后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没有吗？”

她认真思考着，然后说：“真不好意思，确实没有。”

楚云渊整张脸都写满了不理解，他的声音开始发抖，说：“你知道的吧？这个项目是我负责的，你弄着出了问题，我得负法律责任。你就明天想过，我的结果会怎么样？”

“薄总自然不会不管你。”

楚云渊被她的无情给惊到了，他失声半天，才勉强说：“他不会不管我，所以你就可以这样利用我吗？你有没有想过，出了点意外，我就会进去？”

凤歌道：“任何事情，自然都有风险。”

意思就是，她并不后悔这么做。

楚云渊被她的心狠给吓到了，他接连后推了好几步，声音小了轻了，分明已经不敢问，却还是不死心的，非要问出个结果：“所以，万一我要是进去了，你一点也不会心疼，对吗？”

凤歌没有说话，只是用一贯温和的眼神，看着他。

尽管楚云渊不想承认，但是她就是在默认。

楚云渊的眼泪没忍住，还是滚了下来。他吸吸鼻子，笑了：“我爱你。”

凤歌一动不动。

“我真的爱你，我想过即便你不爱我，我也可以当做不知道，我会好好对你。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差劲，所以你不喜欢我，一直说跟我没有以后。我想啊想，想不明白。”楚云渊说，“我没有想到，原来我比我想象中，还要差劲啊，不然你为什么会舍得利用我，哪怕我这辈子毁了，你也一点都不后悔。”

凤歌只道：“对不起。”

“雪瓷姐，所以离婚后接近我，只是为了获得我的信任，利用我的不忍心，其实半点喜欢都没有，是不是？”

“对不起。”她依旧诚恳道。

只是多余的解释，半点没有。

楚云渊只想要凤歌的一句解释，也不说是解释，只要流露出半点对他的心疼就行，可是连这都没有。

他等了很久很久，她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直到她手机响了，她似乎才回神，她笑了笑，也有些无能为力的模样：“楚云渊，我也很抱歉，其实我要是能喜欢你一点，就好了。我努力过了，抱歉。”

楚云渊绝望的看着她。

那女儿呢？

那为什么要给他生一个女儿？

那为什么当初要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狠心……又要再把他推进泥潭一次？

凤歌，你知不知道，我是好不容易，才从泥潭里爬出来的。

原本你跳楼，折磨得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不够么。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我努努力，对你再好一点，追求你再久一点，我马上就可以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了。

可是原来你视我如草芥。

“凤歌，我这次，这次是真的不要你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威胁，没有较劲，也没有任何的不甘心了。

楚云渊只是失魂落魄的说着，我不要你了。

228

凤歌心里无比清楚，这一次是真的。

楚云渊被她伤透了。

凤歌听完他的话，笑着说：“谢谢你放过我。”

“凤歌，你太可怕了。”楚云渊一边后退喃喃说着，一边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态度利落非常。

周围的人都看出了她对楚云渊的态度，反观楚云渊的不淡定，她从容自若，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楚云渊就宛如，一个被她利用过，就丢了的垃圾。

两人之间至此，恐怕是彻底闹掰了。

凤歌很快就走了。

她回到车上之后，才重新把电话给打了出去。她联系了律师，两个人在车上大致聊过之后，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了温家。

凤歌直接回了房间，她现在有心的思路要理，萧葛不可能对她的事情一点都不清楚。而他要是清楚，自然会有所动作。

斩草除根，这是最利落的手段，凤歌相信他做的出来。

手上已经背负着人命的人，再背负一条人命，又怎么样？

凤歌知道自己最近得少出门，起码得把证据先给过一遍，够不够足，到底能不能保证能把萧葛拉下来。

她的思绪高度紧张，紧张到多想点什么事情都没了精力。

一直到她拿出手机，想随便找个朋友缓和下情绪，可是打开微信，她却看到了楚云渊的消息，那还是她待在办公室跟薄国山谈判时，他发来的。

楚云渊说：【凤歌，你出来一定要给我好好解释，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楚云渊：【雪瓷姐，你有理由的对不对？】

楚云渊：【雪瓷姐，我现在很害怕。我总感觉，我们会有不好的结果。你说上天怎么不能对我们好一点？】

不是上天啊。

是她。

是她不肯对他好一点。

凤歌盯着这条消息看了两眼，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突然双手捂住脸，崩溃的大哭出声。

她知道，她把楚云渊给毁了，楚云渊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

他会变成别人的楚云渊，变成别人孩子的父亲，从此之后，再想起她，无非只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可是她不后悔对楚云渊狠，项目的事情，她不这样做，楚云渊不死心，上一辈子的事情，是她的事，她不能把楚云渊卷进来。

他站在她的对立面，要是萧葛赢了，不会为难他。她要是赢了，他也能相安无事。

凤歌最后冷静下来的时候，什么也吃不下。

晚上见到温英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