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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微美文精选  时间: 2023-05-16 12:04:47  作者: qingyan 

么。”

  关彦庭凝视我一字一顿,“搜货轮。谢彦辞做什么内容的生意,你跟过他一段时日,比我清楚。”小说(谢彦辞沈惊晚)你自由了,谢彦辞全文阅读-小说排行榜top1小说(谢彦辞沈惊晚)你自由了,谢彦辞在线阅读

  我不依不饶不罢休,攥得要多紧有多紧,“搜出什么你知晓的!”

  他扼住我急剧崩溃颠簸的手腕,“我答应了你,保一方。沈良州的北码头也在出货,现在的某一艘货轮,正押运着他不见天日的军械,我调集公检法围剿,非北即西,你选择了沈良州。”

  我愈发抖动,根本止息不了,他牢牢抱住我,安抚我的癫痫,“沈惊晚,我尽力满足你,但我不是神,我受制于中央和省委的监督,东北任何事我可以强行做主,可太有失公允,我也站不稳。”

  他顿了数秒,“我倘若倒了,你的避风港在哪里。”

  “我从没亲口说,要你保北码头。”

  我直勾勾望着他锁骨第一颗纽扣,“是你,妥协了沈国安。”

  他给我顺气的手僵在我脊骨,皱眉问,“你这样想我?”

  我说难道不是吗?

  我们四目相视,他一丝识破的局促皆无,张猛默不作声解了锁,外面天下大乱,关彦庭无暇顾及我怀疑他的清白,他弓腰下车,我也慌里慌张的追出去。

  飒飒海风中风雅独立的谢彦辞单腿踩在石墩,泊船的缆绳笼罩住他清瘦欣长的身躯,他慢条斯理点燃一支烟,轻抬下巴吞吐着,不慌不乱的气度,我心里咯噔一跳。

  似曾相识。

  弄堂87号,包围吉林港,谢彦辞也是开始处于劣势,后半段力挽狂澜,祖宗反遭算计,像极了…此时。

  我胡思乱想的功夫,直觉一束凌厉火辣的眼神侵袭着我,本能循着源头寻觅,情不自禁迎上谢彦辞的目光,惊鸿一瞥,他率先转移,恍若陌生人。

  大批条子前赴后继的蜂拥涌进货舱,整个码头嘈杂中透着濒危的诡异,几十分钟的漫长等待,频频亮灯的扫描仪沉寂无声,报警器半声都未响过,货轮翻了个底朝天,垫底的工业制造棉也被枪头戳得一团淤烂,一无所获。

  势在必得的祖宗察觉了不对劲,他急促不安绕着船头转了两圈,定在影影绰绰摇摆的甲板,情绪前所未有如这般难以平复。

  搜查结束,市检察院的领队熄灭了手电筒,他抵达祖宗跟前,凝重摇头,“是皮具和红木,装满两艘货轮。有白粉洒落的迹象,可没有一包完整像样的实物作证据。不出意外,毒品两小时前出港,在东北边境卸货,哈尔滨东郊仓库,谢彦辞有底盘,折返途中,他聚敛一堆掩人耳目的材料,虚晃一枪,咱追着这批货,毒品不止顺利出境,恐怕驶出很远了。”

  祖宗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唇,“确定这两艘?”

  “除了SH打头的,其他是咱们熟识客商旗下的货船,绝不可能替谢彦辞打掩护,趟浑水。”

  祖宗闭了闭眼,他垂在裤缝的手不着痕迹握拳,谢彦辞擦拭着崭新的表盘,对刚才惊心动魄的堵截似乎余韵未消,意犹未尽说,“沈检察长联手关参谋长,意图故技重施,再度按死我吗?”

  他没有劫后余生的坦然波动,像是自始至终被冤枉的受害者,莫说破绽,连喜怒都无迹可寻。

  关彦庭戴着军帽,压低的帽檐隐匿上半张脸,投下斑驳的剪影,他笑说张老板怎地把我牵扯进来,我只是受沈书记托付,巡视一番罢了。

  他撇得干干净净,甚至担忧谢彦辞反咬,拉沈国安垫背,张猛握着对讲机做了万全准备,一旦西码头翻船,矛头立刻转向北码头,好歹崩塌一个,一黑一白两虎方能松嘴。

  闹大与否,全在金蝉脱壳的谢彦辞一念之间了。

  谢彦辞从副处身前经过,他超越了两三米,又想到什么,返回拍打他后脑勺,“大声告诉关参谋长和沈检察长,让你的主子听清楚,我船上装载的货物,有问题吗?”

  副处吓得直结巴,“没有。”

  “没有?我白白配合吗。”

  谢彦辞面无表情,才是阴鸷至极,令人汗毛倒竖。

  东北的官儿,对黑老大本就敬畏,不愿招惹,若非关彦庭指使,谁会犯傻与谢彦辞对着干,引火自焚呢。他脸色一霎间铁青,警帽在弹动中掉落在甲板,滚进墨绿的松花江,无影无踪。

  “关参谋长!您保我,我是听您的差遣!”官官相护,也官官互戕,千钧一发关头必定翻脸无情,关彦庭无动于衷,冷漠视之,副处得不到回应,他病急乱投医看向谢彦辞,“张老板,既然搜查无果,是误会,我高攀,交您一个朋友。”

  他正要赔笑上前点根烟,一束银光倏而一晃,紧接着副处的脑门抵住了一支上满膛的勃朗宁。

  “别动。我不希望擦枪走火,哈尔滨港一向不太平,想玩儿狠的,随时奉陪,不想,有一个算一个,最好在我地盘他妈的老实点。”

  他朝江水啐痰,灼烈的痞气压灭了正北的朔风,山河万物在他背后黯然失趣,一败颓唐。

  “我弄死的条子,不差再多百十个。”

  副处憋着一口气,不敢再动。

  谢彦辞噙着轻佻玩味的笑意,“沈检察长,是否失望这个结果。”

  祖宗的确始料未及,他五分错愕五分惊讶的神情,早已出卖了他强压的波澜壮阔,

  “政府瞧得起我,拿我当东北的头号土匪,我万分荣幸。可你们的稀罕不好受,我也要活命。走私买卖,细小的闪失与疏忽,都会全军覆没,我没那么容易搞垮。”

  他指缝夹着烟蒂,漫不经心指我的方向,“她跑了,我丢了香港下家,公检法打得我节节败退,沈检察长真相信我要完了吗。”

  他清朗发笑,笑声刺得头皮发麻,“物必自腐,而后才能重生。我连命尚且豁得出,两样筹码,我自然也肯舍。”

  吸了半截的烟抛入江里,他潇洒挥手,船舵悠旷的汽笛回荡在长空下,遥远的帐篷匆匆赶来一名男人,他身形轮廓被黑压压的夜色吞噬,他走了很久,当辨清他的容貌,祖宗瞳孔顿缩,谢彦辞的王牌竟然是香港警务处那位不惜把侄女送给祖宗拓展东北黑市的王凛。

  他的出现,掀起轩然大波,嘶鸣的船,喊号子搬运集装箱的工人热火朝天的喧哗也无法覆盖岸上条子此起彼伏的吁叹。

  乾坤扭转,不足为惧,乾坤颠倒,是大智大勇。

  这一招欲盖弥彰的反间计,将祖宗和关彦庭耍了个大跟头。

  我特别留意了他们两人反应,是确确实实的猝不及防。

  王凛究竟中途叛变,抑或最初便是谢彦辞的同盟,假意投诚,实则颠倒风云,都不重要了,双方在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隐形战线上,注定是鹿死谁手。

  祖宗行事张扬却滴水不漏,沈国安矗在那儿,谢彦辞抓不住他的纰漏,抓住也无处运作,他只得张开血盆大口,藏匿黑暗里,将他一步步引向万丈深渊。

  “沈检察长认识他吗?”

  王凛自动归队谢彦辞后方,他疏离奸诈得很,祖宗直面这一幕,彻底了然,也不得不接受,他阴恻恻笑,“张老板好智谋。”他鼓掌,“精彩。”

  谢彦辞淡笑补充,“好演技。”

  他重新点一支烟,套上玉烟嘴,煞邪之气冲天,“我喜欢玩鹰,但擅长养鱼。先放鱼饵,驱逐到对手的水域,鱼苗昌盛,鱼塘繁茂,渔翁当然欢喜,盼着丰收一日,我布下天罗地网,等吃不饱的鱼群游回我的水塘,加倍收回。大鱼小鱼,都是肉,我来者不拒。”

  他不知抽得什么烟,十分呛鼻,“沈检察长算半个江湖中人,海底沉钩的道理,你不懂吗?”

  他掸了掸烟灰,“表面的网,是故意给对手看,吸取注意力,暗中深埋的网,绞杀你的全盘。”

  他颇为感慨,“沈检察长,水盆里的鱼,还要垂死挣扎,何况江河湖海里的东西,我的疆土广阔,有我容身之处,今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他收尾的一句说得骇人惊悚,祖宗眸光凛冽,下一秒二力挂断一通电话,整张脸都垮了,“州哥,咱的货没出完,谢彦辞的马仔截了三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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