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爱情浅温澜贺栩小说盘点讲的是什么-小说她的爱情浅(温澜贺栩)免费阅读
么都没有的人是自己。
阮幼晴抚上她的手背,“现在说这些是没有用的,如果真的坚定了要离开,就真的不要回头了。”
“离开…”温澜笑,“能离开去哪里呢?”
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所谓的全身而退也不过是对未来期待的慰藉,不只是贺栩这一个圈子,等着她的还有温霆。
如果真的有全身而退的话,付出的代价说不定还要身边的人承担。
“别管我的事了,你自己的不也还没解决。”
“我再没解决也不会像你的事情那么棘手,你少在那里转移话题,那个时候你再不记得事情,贺栩和那些女星呀,嫩模呀传得绯闻总不会是假的吧,一次两次就算了,你多少也长点记性,贺昀为了你都不知道多少次…”
她本来就是个直肠子,说话说得起劲很容易就忘乎所以,话都快要说完才反应过来。
还想要找补,温澜已经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她了。
“我哥他做什么了?”
起先温澜不觉得阮幼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是她自己停下来勾起了温澜的怀疑。
“他…他挺好,我说的是给傅老捐肾那件事…”
“你骗我。”
“没有…”
阮幼晴笑嘻嘻地去那边倒水,转脸惊魂未定。
等她再转过来的时候,温澜已经拿起了床头的手机。
她立即扑过去,盖住了温澜的手机,“等一下!”
“你先休息,我等下帮你联系。”
本身温澜的身体状况就不太好了,现在更是雪上加霜,苍白的脸上血色一点点消失。
“你们这样瞒着我我心里就会好受吗?”
“你在现在最要紧的任务就是…”
温澜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就要下床。
阮幼晴着了急,“好了!贺昀昨天把你送到医院之后就离开了,他知道你怀孕,找贺栩对峙,两人打了起来,就这样…”
两个人都下了死手,都在宣泄各自对对方的不满。
这个,阮幼晴没敢和她说。
仅仅这几句话就已经让温澜痛苦不已。
她倔强地要站起来,阮幼晴拦着,她又转身拿起刚刚放在旁边的手机。
无声的泪水已经布满了脸颊。
阮幼晴又不敢刺激她,她现在不能用镇静剂,只能这么和她耗着。
温澜挣扎了一番,气得双眸通红,“他在哪?”
“谁?”
“贺栩,还有我哥,都告诉我。”
阮幼晴拗不过她,只能扶着她去贺昀在包扎伤口的病房。
他坐在床沿,刚刚换好新的纱布,听到推门声回头对上温澜的眸子。
那一刻,脆弱破壳而出,温澜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步伐踉跄地冲向他。
“哥…”
他的嘴角还有脸颊几片大块的淤青看起来触目惊心。
面上的笑意因为温澜的出现而出现,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不在病房里好好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温澜盯着他脸上的伤口,心如刀绞,“你为什么要去找他…”
贺昀看了一眼阮幼晴,后者为难地使了个眼色表示自己的无奈。
“我们的恩怨不会因为我的母亲去世而消失,我去找他当然是要当面把事情挑清楚,别担心,他伤得也不轻。”
温澜垂着眸子,长长的睫下满是心事。
“怎么?心疼他了?”
贺昀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
她的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应该轮不到我去心疼他。”
“澜澜…”
“哥,”温澜目光坚定,“过段时间我想回国一趟,离婚协议…办掉就不会再有事情了。”
贺昀和阮幼晴具是一愣,阮幼晴三两步上前看她的神情和状态,“你想好了?”
“我尊重你的决定。”
在温澜给出确切的回答之前,贺昀先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眼眶中的泪又不断打转,温澜艰涩启唇,“想好了。”
从前走过的每一步她都不曾后悔。
只是走到现在这一步有些狼狈,她觉得辜负了曾经那些真心实意的时光。
但人生在世怎么会没有遗憾。
阮幼晴对温澜这样的决定还是有些不太确定,“那你…尽早考虑这个孩子的…去留。”
“贺栩知道吗?”温澜目光涣散地看着地板。
“我没和他说过这件事,”贺昀解释,“我总想着这个决定权交给你一个人。”
温澜点头。
第139章 你自由了
她拿起旁边药箱里的药膏帮贺昀涂抹着。
一言不发。
关于孩子的答案他们都不敢再问,阮幼晴怕刺激到温澜,贺昀想让她不受干扰地作出决定。
温澜将药膏放回去,对贺昀道,“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
“不行!”阮幼晴想也没想地反驳她。
温澜被她这应激一般的反应吓到,皱眉看着她。
贺栩回头给她使了一个眼神,才又转身看向温澜,“你如果觉得医院住着不舒服,我们就回家,不要紧。”
温澜没说什么,点头离开了这里。
阮幼晴着急上前和贺昀说事,完全忘记了跟上她,“不是我说,她现在这种状况怎么出院,你惯着她我不反对,但她…”
“她身心放松最重要。”
阮幼晴不说话了。
确实,对于抑郁症患者来说,最好还是顺着她的心思。
阮幼晴经历过,自然也无从反驳了。
“贺栩那边怎么说。”
“他说,拟好协议,他会签字。”
阮幼晴气不打一处来,“温澜瞎了眼,贺栩这男的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昀将自己翻起的袖口整理好,“你出去看看她吧,明天我去办出院手续。”
温澜走到走廊尽头的小窗户前,拿出手机,拨下了那个久违的号码。
这边的铃声灭掉,无人接听的机械女音传来。
她又拨起。
依旧无人接听。
她像失了魂一般反复点下那个号码。
不知是第几个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听。
“您好。”
那声音带来的冰冷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她的身体瞬间陷入了寒潭之中。
“喂?”
那人又问了几声。
等到快要挂断的那一刻,温澜的声音沙哑响起,“我找贺栩。”
对面沉默了一秒,“温小姐?”
骆菁的声音满是轻屑,“这么晚了,您找贺总有事?”
从她的声音冲破耳膜的那一刻起,从温澜辨认出是骆菁的声音的那一刻起,她心底的微微燃起的火苗又被捻灭。
秘书当然要时时刻刻陪在自家上司身边,不过这样晚的还是很少见。
温澜伸手去捏窗台盆栽中植物长出的新叶,这才缓解了身上的紧绷感。
“是,让他接电话。”
“抱歉,今天我陪贺总在外面应酬太晚,他现在这会已经休息了,我可能不太方便把他叫起来,要不…改天?”
“把他叫醒。”
“如果他因此生气了…”
“那也是气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骆菁瞬间不装了,“其实我很尊重你了,你别咄咄逼人。”
“这就是逼你了?你还真是弱小。”
“你!”
温澜捏紧了那片叶子,“我和他谈离婚的事,你想拦着?”
骆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温澜的话,缓过来的时候语调染上得意,“我说真的,贺总在睡觉,如果真的有事情等他醒了我再回给你?”
她不该抱有幻想的。
从来。
挂断电话,眼前一阵晦暗一阵刺眼,她靠在墙上平息着。
生病的人是能感觉到自己生病的。
那个时候阮幼晴因为抑郁症将自己关在房间中整整一年,温澜自始至终陪着她,当然能发觉她初期的状态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
没想到她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一只手挽住了她的手臂,温澜顺着去看,眼前一片模糊,但能感觉到是阮幼晴。
她是等到温澜挂断了电话才过来的,温澜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扶她回病房的时候,阮幼晴罕见地深沉,“你还想…再给他一个机会对吗?”
温澜踉跄了一下,笑道,“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吧。”
她陪着贺栩那三年的期待早就化成了一个幻影,承载着她对贺栩的爱。
现在要告别了,当然她要为那一个幻影问一问他,“曾经算什么?”
如果刚刚那个电话真的得到了贺栩的回应,她想自己应该会心软吧。
温澜后来住在家中的那两天,阮幼晴就像当初温澜陪着她一般陪着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