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垣林溪是什么书-迟垣林溪小说叫什么名字孤星难煞
不远处,听声音,应该没有什么伤势。
只是,唯独不见钱渡出声。
「钱渡……」
我们喊了他很久,才听见右侧传来他的声音,很轻:
「吵死了。」
悬着的心也算落了下来。
大家都没事就好。
迟茵说话时,带了哭腔,「怎么叫了你这么久才应?」
「吓死我了……」
钱渡低声笑着。
「怕什么啊,老子顺风顺水了那么多年,哪那么容易死?」
「刚才睡着了而已。」
为了防止彼此昏睡,我们四人约定好,每隔一会,便彼此说句话,让对方知道一切安好。
然而。
钱渡却几次都不出声。
直到我们高声喊他,他才不耐烦地说上两句。
「困死了。」
他不满地嘀咕,「有这精力还不如睡个觉恢复下体力,等着国家来救援呢。」
说着,他从缝隙里给我塞来了一只巧克力。
「看我命好不好?」
他笑,「刚好被压在餐厅这边,吃的喝的都有。」
说着,他问我,「要水不?」
水是递不过来了,他只能拧开瓶盖,顺着缝隙倒。
迟垣在这边用手接着,将唯一的混合着泥土的水,小心地喂给我喝。
迟茵和我们都没在一处,巧克力和水都没办法给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那边情况很好。
反倒是钱渡。
前面说要睡觉,嫌我们吵。
后来,我们都没了精力时,他反倒还在一旁絮絮叨叨。
「林溪,你真的没对我动过心吗?」
我窝在迟垣怀里,「我都快当妈了,你觉着呢?」
钱渡笑了一声。
「也是。」
「但是,你当初明明追着我说喜欢的。」
我沉默了下,然后低声道歉,「对不起。」
当初见钱渡的第一面,手串亮了一下。
那时我不明所以,以为能破除我体质的那个人,就是钱渡。
所以追在他身后跑了很久。
直到,我遇见迟垣。
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之前一直找错人了。
遇见迟垣时,手串热的发烫。
那热度经久不息。
事实证明,大师口中说的那人,也的确是迟垣。
听我道歉,钱渡那边还愣了两秒。
回过神。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怎么说也是我当初占了便宜,说什么对不起。」
气氛原本有些僵。
可下一秒,他话音陡转——
「你要是实在觉着过意不去,要不带我一个?」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带你一个?」
「三人行啊。」
「我做小,出钱出力,事还少。」
说话间,钱渡又塞来一只巧克力,「这东西吃多了太腻,给你们吧。」
我透过缝隙朝那边看,却只能看见一片黑暗。
我们原本以为,很快就能够得救。
可是。
等待我们的,却是让人骇惧的余震,无尽的寂静与黑暗。
体力渐渐消耗。
无法动弹的逼仄空间里,手脚渐渐麻木。
无边的夜色,给了我一种慢慢等死的错觉。
幸好,迟垣一直在安慰我。
他始终护着我,告诉我别怕。
他艰难地抬起手臂,揉着我的头发,「你是锦鲤体质,肚子里的就是小锦鲤。」
「都会没事的。」
钱渡那边也跟着插话,「都死不了,放心吧。」
「我那有钱的爹不会让我压死在这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们都没了什么说话的力气。
反倒是钱渡,一直在那边絮絮叨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30
不知过了多久。
废墟之外响起人声。
「有人吗?」
似乎是救援队。
「有。」
迟垣立马出声,嗓音哑的厉害,
「我们这边埋了四个人,我这里两人,右侧和后方各有一人。」
外面传来回应声。
救援队开始行动。
可是,快挖到我们时,余震忽来。
幸好,只是一波很小的余震。
救援队顶着压力加速救援,快挖到钱渡时,他淡淡开口,「先救那边吧,那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孕妇。」
「我这边有吃有喝,精力旺盛,先救她们。」
救援队人力有限,便先来挖我们。
有光透过缝隙,仿若新生。
我晕晕沉沉,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便看见了蓝天。
迟垣就在我身旁。
而废墟之上,救援队仍在挖掘。
迟茵也被救了出来。?ᒝ
最后。
是钱渡。
可是,看见他时,我们都倒吸了一口气。
一根钢筋插入他胸口,将他身子贯穿。
早已干涸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废土,触目惊心。
救援人员小心地将他抬了出来。
我看见,他睁开眼,看了我和迟垣一眼。
眼皮又重重阖下。
「钱渡!」
我哽咽着叫他,他却再没睁开眼过。
钱渡被送去了医院。
我却在志愿者的队伍中,看见了一道熟悉身影——
「大师?」
真的是他。
他见了我和迟垣,似乎并不觉意外,走过来将我们打量一番,「看起来,一切都不错。」
让我惊讶的是,迟垣与大师也是旧识。
原来。
当初大师对我和迟垣都给过提点,他送了我手串,助我寻找那位命定之人。
而迟垣——
大师则详细告知。
他命中有一死劫,想要破解,就在某年某月某日的几点几分,绑架从他家门口路过的第一个女生。
当然。
后来的我,就是那个路人。
也真的被他绑进了别墅里。
大师告诉他,对方是个天煞孤星,克天克地,克所有人。
唯独不克他。
那是他命定的缘分,躲不掉。
「大师,我想再求你一件事……」
我咬着唇,轻声开口。
「是问你们那有钱的小朋友吧?」
「放心,他死不了。」
「扫把转世,哪有那么容易死。」
我愣住,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扫把转世?
大师摸了摸自己那光滑无胡茬的下巴,笑眯眯地道:
「你们四个,一个赛一个的命硬,都没那么容易死。」
说着,他正色道,「放心吧,等到孩子出世,他这煞星体质自然就会结束了。」
「你们那小朋友也死不了。」
那边废墟中又发现了被困者,大师忙着去救人,匆匆跑了过去。
不过。
大师并未说错。
一根钢筋穿透右胸,钱渡真的没死。
我们去医院看他时,这人身前缠着纱布,一张小脸惨白无比。
一见迟垣,这人便委屈诉苦,「我当时都要怕死了好吗。」
「被压在那下面,黑漆漆的,胸口又疼得要命。」
「我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就那么两块巧克力,我怕自己吃完就死了太浪费,全塞给你们了。」
诉了一通苦,他终于切入正题。
「这次过后,我有没有经受住组织的考验?」
「可以让我加入三人组了吗?」
「滚——」
31
怀胎十月,迟垣忍的很是辛苦。
因为大师提点过——
孕期不可乱来,否则,迟垣就要一辈子背着这天煞孤星的体质,倒霉到老。
为了让我有一个好的孕期环境,我们一同搬回了老宅。
钱渡也跟着搬去了隔壁。
这人依旧整天想着加入我们,只不过……
他似乎换了目标?
夜里,迟垣有时忍耐不住,会去冲个凉水澡。
而钱渡总是会适时出现,嘘寒问暖。
给他送浴巾,送暖水袋。
弄的我孕期也有些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老公被这小变态给抢走。
而迟茵这妹子也不改纯爱战士的本质。
钱渡在浴室门外给迟垣拿浴巾,她就跟在钱渡身后,给他送宵夜,披外套。
四个人,竟成了一个诡异的循环。
终于。
在他不知第多少次贴上前时,迟垣终于爆发,拎着钱渡衣领给他扔出院门时,钱渡蓦地回身,给他手里塞了张小卡片。
「哥,受不了就放松一下,嫂子我来照顾。」
「滚!」
钱渡又被踹出了门。
我搬了小板凳在院子里看热闹,看着钱渡灰溜溜地被扔出门的模样,捂着小腹笑得肚子疼。
那天晚上。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已记不清过程,总之很是揪心。
但是。
我记得梦里那四个人。
我,迟垣,迟茵,钱渡。
那个冗长至极的故事,像极了我们的前世。
梦里,迟垣是扫把星,而我是他养在池中的小锦鲤。
钱渡……
是迟垣的扫把。
而迟茵,则是收扫把的簸箕。
多么和谐又离奇的四人组。
我陷在那场梦里,迟迟不愿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