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热推时砚礼方弥热门分享-2023年热文皓月来信时砚礼方弥最新章节
这谈恋爱的方式,还真是世上独一份。」
「那是。」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和时砚礼事情的人,有许多甜蜜的事,我都忍不住和她分享。
就是特骄傲,特满足,特想把他介绍给这个世界。
「是挺美好的,不过……」游婧见我一脸幸福,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可能说这些话有些不合时宜,但你们这样,有种饮鸩止渴的危险。」
不可否认,她把这段关系一针见血挑开来,我的心是颤抖的。
一直以来,我都是清醒地知道这个道理。
「一边清醒一边沉沦,心甘情愿就不会畏惧未来不如所愿。」
游婧长长叹气,伸手拥抱我:「我不劝你,只希望你们得偿所愿。」
这场缘分还没有结果,我和时砚礼,都在努力地往最后的路上赶。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时砚礼的 2019 年,六月初的时候,我忽然收到他即将远赴国外治疗的消息。
我心里一沉,着急地问他:「不是说治疗已经有效果了吗?」
在这之前,他往返医院,呈现给我的状态是一天比一天好的。
「别着急。」时砚礼柔声安抚,「我很好,出去治疗是为了往更好的方向去,不是因为病情恶化。」
隔着屏幕,他的眼睛似有星星发着光,那般充满希冀,那般真诚。
我信了。
往后数月,一切倒还算正常,只是视频通话次数少了一些,联系还是密切的。
变故发生在十月底,那天早上醒来,我照常查阅了洛杉矶过往的天气。
然后给他发消息:今天你那边,是个好天气。
中午时,他没回消息,我如往常般和他唠:早上又有学生来问我你的事情,他们都挺崇拜你的。
又补上一句:我也是。
我的时教授,他在漫长的岁月里,一如既往的光芒万丈。
到了晚上,时砚礼那边仍然没动静。
语音通话视频电话一通通打过去,尽数无人接听。
我彻底慌了神,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时砚礼事事细微,大大小小的手术之前,都会和我细细说好时间。
他是怕自己不能回信,我会胡思乱想。
今天这样直接失联,是第一次。
一整晚我抱着手机,睡了又突然惊醒,迷迷糊糊之间总以为他回消息了。
可直到第二天傍晚,他仍旧没有只言片语传来。
16
十月傍晚的风夹着凉气沁入皮肤,我的手脚冰凉得不像话。
相恋的这一年多近两年的时间,那些被我们极力淡化抹去的对未知过去的恐惧,在此时齐齐疯长了出来。
我预想了无数种结果。
最好的结果,是他的病情突然发生变故,他来不及和我说。
比这差一点的结果是隔时空通话冥冥之中切断了。
而最差的结果,是他……在那个时空也去世了。
我找不到答案,站在校园林荫道上手足无措如孩童。
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频频投来探究的目光,我全然不知。
直到有面熟的学生上来打招呼:「方教授。」
我恍若如梦初醒,抓住他的手臂问:「同学,你还记得时教授是哪一天去世的吗?」
他想了想说:「学校名人榜上有,我记得应该是 2019 年 10 月 9 号。」
「嗡」的一声,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面炸开,剧烈的光芒齐发迸射,世界鸦雀无声。
同学发现端倪,关切地询问道:「方教授,您怎么了?」
我的唇嚅嗫着想回答他,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按照时间推算,在他的那个时空,昨天正好是 2019 年 10 月 9 号,也就是时砚礼去世的时间。
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彻底湮灭,异时空通话在他去世后中止。
永远不会再接通。
我的月亮,再也不会升起了。
悲恸积攒在胸膛,我终是没能控制住,蹲在路边毫无形象地失声痛哭。
学生被吓到,手足无措地从背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我。
我没有接,他蹲在旁边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方教授,您还好吗?」
少年还未来得及品尝爱人消逝的痛楚,自不能懂得我为何如此心碎。
纯良如他,静静陪了我挺长时间。
这天之后,我就像一瞬间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日子昏天暗地。
不记得把自己关在家里的第几天,我人昏昏沉沉地被游婧拽了起来。
「信息不回电话不接,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被我的样子给吓得不轻,连忙跑到外面给我倒了一杯水。
「你到底怎么了?」她把杯子就到我唇边,有一股子我非喝不可的气势。
我无奈地张了张嘴,水进喉咙,反而一阵反胃。
连连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哭得不行,只反复喊着一个名字:「时砚礼,时砚礼……」
她皱眉问:「你找他?」
「我联系不上他,他又消失了。」
游婧茫然地说:「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和时教授联系上了?」
沉浸在悲痛中的我,乍然听到她这话,狠狠哆嗦了一下。
「你不记得了?」
游婧傻眼:「我该记得什么?」
我也傻了,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试图向她展示我和时砚礼之前隔时空通话的事。
没想到,打开微信后,我惊愣住了。
原先我和时砚礼的所有聊天记录,竟然都不复存在。
我和他的聊天记录,又回到了最初。
停顿在我出国的第三年春节他给我发的那一条拜年信息上:方弥同学,新年好,年年岁岁平安顺遂。
「怎么会这样呢?」?ʟ
我慌乱地不断刷新翻找,可不管我怎么做,仍旧没能找到我和时砚礼曾通话的痕迹。
游婧诡异地看着我:「你……中邪了?」
我呆呆看着她,这一刻我甚至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
好像和时砚礼这一年多的种种,皆是我做的一场荒唐梦。
17
我的世界虚幻错乱,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假的,分不清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如陷梦中呓语,爬起来想要去找时砚礼来过的证据。
起身的动作太快,脑袋一阵阵剧烈的晕眩感袭来。
我跌坐在床边。
这股疯癫劲,把游婧吓得哭出来了。
「方弥,你清醒点。」
我脑子里震荡凶猛,头疼欲裂。
在这一瞬间,陌生的记忆走马观花般一一涌进来。?l
脑海里就像是在播放一场电影般,画面生动鲜活。
异国的院落,微风正好的冬日午后,身形修长干净的男人坐在廊下桌边,膝上摊开着翻了一半的书。
佣人领着年轻的女孩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