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热推主角小说《岑凛陆邵北》全本免费阅读-岑凛陆邵北小说未删版
清泉水,“把她带过来。”
保镖正要动手拉岑凛,陆邵北一拳撞开,活动了几下手腕,“陆氏和张氏竞争的那块地皮,是我亲自谈妥的,帮您赢了老情敌。”他揽住岑凛肩膀,让她坐下,自己坐在旁边,“您现在什么意思。”
“我没问罪你,你倒问罪起我了。”陆延章气极反笑,“陆家没你还不行了?”
“没我行。”陆邵北气定神闲卷着衬衣袖,“那您何必找我。”
“混账你对谁撒火!”
烟灰缸飞驰而来,他敏捷一躲,砸在后面的红木屏风,一地的玻璃碴。
保镖急忙打圆场,“陆董心疼三公子,特意出面保释。不然您哪能这么顺利出来。”
陆邵北不吃这套,“不是保释我,是保释陆家的颜面。”
“托你的福,陆家早没颜面了。”陆延章冷哼,端起茶杯,慢悠悠品茶。
喝完茶,他打量岑凛,“你挺能惹麻烦。”
她紧张绷直背,闷声不语。
“最近低调些,不要逞能。”陆延章再次开口,“你大哥要回国了,多少眼睛盯着陆家,稍有差错,影响你大哥的名誉。”
陆邵北脱下外套给保姆,“这话您应该警告二哥。”
“老二比你像样。”陆延章横了他一眼,“起码没闹到公司去。”
岑凛并拢腿,难耐蹭了蹭屁股,又扯陆邵北的衣角,“洗手间在哪。”
他偏头,入户玄关镶嵌了一座观景式鱼池,上面是鎏金的公用水池台,“那里可以洗手。”
她面红耳赤,“我想方便..”
陆邵北看着她,欲笑不笑,起身带她上楼,到卫生间门口,他推开门,“我就在外面。”
岑凛不适宜陌生环境,也知道陆家的人待她不友好,她速战速决,洗手的时候,门外静悄悄的。
“你还在吗?”
没回音。
她飞快提上裤子,拧门锁,“陆邵北?”
仍旧无人应答。
岑凛探出头张望,一道影子从墙角掠过,男人立在她面前,衣领慵慵垮垮地敞着,皮带扎得紧,腰身又窄又挺拔。
他下巴胡茬的颜色比上午更深了,味道也愈加浑厚。
岑凛一抖,后仰,“你故意的。”
陆邵北眼眸漾着一丝笑,稍纵即逝,“完事了?”
她松口气,“嗯。”
“你怕什么。”
岑凛抬眼,“没怕。”
他这方面有修养,不调侃女人,只陈述事实,“忘了告诉你,这个卫生间的隔音不好。”
他听到了里面的流泻声。
岑凛脸臊红,“你站那么近干什么。”
“你不是怕我离开吗。”他手插兜,个子高出她许多,“我怎么站远。”
陆邵北说完,迈步走在前面,岑凛亦步亦趋尾随,经过客卧,打扫卫生的佣人截住他,“您夜里留宿吗?”
“留。”
保姆越过他,看岑凛,“是预备两间卧房吗?”
他余光也瞥身后,应了一声,进卧室换衣服。
陆延章这会儿不在客厅了,保姆也没招待她,主人不邀请,岑凛不敢乱逛,在一、二楼的转角老实等陆邵北,却遇见了陆迟徽和助理上楼。
他一边解领带,一边交代公事。
空气中弥漫一股幽沉的,成熟风韵的男香。
说不上来是木质调,还是花香调,亦或二者交融。
岑凛站定,“陆先生。”
男人也注视她,语气温和,“你来了。”
仿佛很熟悉的口吻。
她拘谨笑,“是陆董派车接我来的。”
陆迟徽将领带搭在腕间,“和老三一起回来的?”
岑凛抿唇,答不是,不答也不是。
好在他没多问,并肩走过的一刻,男人忽然叫住她,“岑小姐,你是不是丢了东西。”
她下意识摸口袋,钥匙手机都在。
陆迟徽提醒,“你的耳环掉在医院走廊了。”
复诊当天确实丢了一只耳环。不过她没印象在哪丢的,“原来你捡到了。”
助理去车上取回耳环,先递给了陆迟徽,岑凛伸出手,男人极为绅士,没有触碰到她,只捏着耳环悬在她手上方,轻轻松开,冰冰凉凉坠入她掌心。
“谢谢陆先生。”
陆迟徽颔首,“不谢。”
他在尽头转弯,似有若无的男香也随之散去。
第20章哪个都舍不得
陆邵北刮了胡茬,换完衣服出来,“刚才和谁说话。”
岑凛没瞒他,“你二哥。”
男人皱眉,“说什么了。”
她撩开鬓角的长发,露出那枚珍珠耳环,“我的耳环丢在医院了,他捡到还给我。”
“少和他接触。”陆邵北迈步下楼。
岑凛心里有数,他们之间暗潮汹涌,互相忌惮,素来不和睦。
客厅里,陆延章在阳台上喂鹦鹉,是墨西哥的蓝翎鹦,鹦鹉中最通人性的品种,它对准岑凛扑棱着翅膀,“翁琼,翁琼!”
她歪着头,看笼子里的鹦鹉。
陆延章听到脚步声,合住笼门,在原地若有所思,“翁琼是我的原配夫人。”
那位赫赫有名的大使馆秘书长陆璟的生母。
他慢条斯理经过岑凛身边,“翁琼的成名作是《上海滩》。”
岑凛恍然。
寿宴上,她台词错了,陆延章非常不满,可台前谢幕时,他非但没怪罪,反而夸她风采绝伦。
是因为翁琼也演过冯程程。
睹她思人。
再婚两次,却念念不忘发妻,真不知陆延章是长情专一,还是故作深情。
他走后不久,陆迟徽也从二楼下来,这俩兄弟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大的霁月光风,像个儒雅的玉面君子,小的英气野性,像一匹深沉的狼。
陆邵北不冷不热的,“二哥。”
“老三出息了。”陆迟徽意味深长的样子,“光天化日之下打了一个人,还打骨折了?”
男人似笑非笑,“二哥很关心我的一举一动。”
“自家亲弟弟,关心你是应当的。”陆迟徽笑着落座,“以后再惹祸,二哥帮你解决。”
虚伪圆滑,又擅演戏。
陆邵北低头,不近不远的挨着岑凛,“剧院的男演员有我二哥演得好吗。”
岑凛没法搭腔,倒是陆迟徽,一点不介意讥讽。
院子里这时驶入一辆车,迅速熄了火,一名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走进来,笑容满面,“是什么风把老二也吹回家了。”她摘掉皮手套,交给保姆,“今天冬至,留下吃团圆饭,你爸爸经常念叨你。”
陆迟徽态度也算温和,“好。”
岑凛认得她,现任太太纪席兰,陆延章宠了她半辈子,外界将她的手腕传得神乎其神,不少新晋贵妇以她为榜样。
虽说上了年纪,保养得相当年轻,依旧瞧得出是一等一的美人,在翁琼之后能攻下陆延章的心,又怎会是庸脂俗粉。
纪席兰瞟了一眼躲在后面的岑凛,陆邵北不露声色护得严实,她上前一步兴师问罪,“大闹陆氏集团的无赖是你父亲?”
“是我继父。”
她嗤笑,“戏子的妈,果然也嫁不了什么好男人。”
岑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会儿工夫,陆延章在二楼叫陆迟徽,“老二,来我书房。”
陆迟徽从沙发上起来,书房门随即关闭。
“打麻将输了?这么大的火气。”陆邵北含了一丝笑,“输了多少,我补给您。”
纪席兰又看了一眼他,“和你父亲一个德行。”
他散漫扬眉,“父亲什么德行。”
“哪个都舍不得。”
陆邵北带点戏谑的笑意,“他最舍不得您。”
纪席兰没好气哼,可神色平和了,“贫什么贫?陆延章在气头上,你这关怎么过。”
他一副无所谓,“不拖累您。”
大约四十分钟,保姆上齐了菜,陆延章和陆迟徽入座餐厅,纪席兰热情给陆迟徽夹菜,叮嘱他要注意肠胃,陆家的大旗扛在他肩头。
“纪姨抬举我了。”陆迟徽不进圈套,“陆家未来是大哥的。”
“你大哥有一份,你也有一份,你如今是陆氏的总经理,他不会跟你抢的。”纪席兰挑拨离间完,又装作与世无争,“至于老三,你们当哥哥的多关照他。”
陆延章郑重其事清了清嗓子,“席兰,有一件事与你商量。老二说文姬的病情不乐观,她的心愿是我陪她度过最后一程,我打算接她来老宅住,你要容得下她,善待她。”
纪席兰脸上的笑收敛得彻彻底底,“文姬姐和我们同住?”
“本来就不是一家人了,何必为难纪姨。”陆迟徽很有风度开口,“母亲能体谅。”
岑凛捏着筷子,看陆邵北。
男人置身事外,她也埋头喝汤。
“哪里的话。”纪席兰聪明得很,在陆延章面前扮贤妻良母的做派,“我愿意照顾文姬姐。”
陆延章十分感动,“席兰,我没娶错人。”
这顿饭快结束的时候,陆延章忽然望向岑凛,和颜悦色的,“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