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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红耳赤,“我想方便..”
陆应淮看着她,欲笑不笑,起身带她上楼,到卫生间门口,他推开门,“我就在外面。”
岑枝不适宜陌生环境,也知道陆家的人待她不友好,她速战速决,洗手的时候,门外静悄悄的。
“你还在吗?”
没回音。
她飞快提上裤子,拧门锁,“陆应淮?”
仍旧无人应答。
岑枝探出头张望,一道影子从墙角掠过,男人立在她面前,衣领慵慵垮垮地敞着,皮带扎得紧,腰身又窄又挺拔。
他下巴胡茬的颜色比上午更深了,味道也愈加浑厚。
岑枝一抖,后仰,“你故意的。”
陆应淮眼眸漾着一丝笑,稍纵即逝,“完事了?”
她松口气,“嗯。”
“你怕什么。”
岑枝抬眼,“没怕。”
他这方面有修养,不调侃女人,只陈述事实,“忘了告诉你,这个卫生间的隔音不好。”
他听到了里面的流泻声。
岑枝脸臊红,“你站那么近干什么。”
“你不是怕我离开吗。”他手插兜,个子高出她许多,“我怎么站远。”
陆应淮说完,迈步走在前面,岑枝亦步亦趋尾随,经过客卧,打扫卫生的佣人截住他,“您夜里留宿吗?”
“留。”
保姆越过他,看岑枝,“是预备两间卧房吗?”
他余光也瞥身后,应了一声,进卧室换衣服。
陆延章这会儿不在客厅了,保姆也没招待她,主人不邀请,岑枝不敢乱逛,在一、二楼的转角老实等陆应淮,却遇见了陆迟徽和助理上楼。
他一边解领带,一边交代公事。
空气中弥漫一股幽沉的,成熟风韵的男香。
说不上来是木质调,还是花香调,亦或二者交融。
岑枝站定,“陆先生。”
男人也注视她,语气温和,“你来了。”
仿佛很熟悉的口吻。
她拘谨笑,“是陆董派车接我来的。”
陆迟徽将领带搭在腕间,“和老三一起回来的?”
岑枝抿唇,答不是,不答也不是。
好在他没多问,并肩走过的一刻,男人忽然叫住她,“岑小姐,你是不是丢了东西。”
她下意识摸口袋,钥匙手机都在。
陆迟徽提醒,“你的耳环掉在医院走廊了。”
复诊当天确实丢了一只耳环。不过她没印象在哪丢的,“原来你捡到了。”
助理去车上取回耳环,先递给了陆迟徽,岑枝伸出手,男人极为绅士,没有触碰到她,只捏着耳环悬在她手上方,轻轻松开,冰冰凉凉坠入她掌心。
“谢谢陆先生。”
陆迟徽颔首,“不谢。”
他在尽头转弯,似有若无的男香也随之散去。
第20章哪个都舍不得
陆应淮刮了胡茬,换完衣服出来,“刚才和谁说话。”
岑枝没瞒他,“你二哥。”
男人皱眉,“说什么了。”
她撩开鬓角的长发,露出那枚珍珠耳环,“我的耳环丢在医院了,他捡到还给我。”
“少和他接触。”陆应淮迈步下楼。
岑枝心里有数,他们之间暗潮汹涌,互相忌惮,素来不和睦。
客厅里,陆延章在阳台上喂鹦鹉,是墨西哥的蓝翎鹦,鹦鹉中最通人性的品种,它对准岑枝扑棱着翅膀,“翁琼,翁琼!”
她歪着头,看笼子里的鹦鹉。
陆延章听到脚步声,合住笼门,在原地若有所思,“翁琼是我的原配夫人。”
那位赫赫有名的大使馆秘书长陆璟的生母。
他慢条斯理经过岑枝身边,“翁琼的成名作是《上海滩》。”
岑枝恍然。
寿宴上,她台词错了,陆延章非常不满,可台前谢幕时,他非但没怪罪,反而夸她风采绝伦。
是因为翁琼也演过冯程程。
睹她思人。
再婚两次,却念念不忘发妻,真不知陆延章是长情专一,还是故作深情。
他走后不久,陆迟徽也从二楼下来,这俩兄弟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大的霁月光风,像个儒雅的玉面君子,小的英气野性,像一匹深沉的狼。
陆应淮不冷不热的,“二哥。”
“老三出息了。”陆迟徽意味深长的样子,“光天化日之下打了一个人,还打骨折了?”
男人似笑非笑,“二哥很关心我的一举一动。”
“自家亲弟弟,关心你是应当的。”陆迟徽笑着落座,“以后再惹祸,二哥帮你解决。”
虚伪圆滑,又擅演戏。
陆应淮低头,不近不远的挨着岑枝,“剧院的男演员有我二哥演得好吗。”
岑枝没法搭腔,倒是陆迟徽,一点不介意讥讽。
院子里这时驶入一辆车,迅速熄了火,一名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走进来,笑容满面,“是什么风把老二也吹回家了。”她摘掉皮手套,交给保姆,“今天冬至,留下吃团圆饭,你爸爸经常念叨你。”
陆迟徽态度也算温和,“好。”
岑枝认得她,现任太太纪席兰,陆延章宠了她半辈子,外界将她的手腕传得神乎其神,不少新晋贵妇以她为榜样。
虽说上了年纪,保养得相当年轻,依旧瞧得出是一等一的美人,在翁琼之后能攻下陆延章的心,又怎会是庸脂俗粉。
纪席兰瞟了一眼躲在后面的岑枝,陆应淮不露声色护得严实,她上前一步兴师问罪,“大闹陆氏集团的无赖是你父亲?”
“是我继父。”
她嗤笑,“戏子的妈,果然也嫁不了什么好男人。”
岑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会儿工夫,陆延章在二楼叫陆迟徽,“老二,来我书房。”
陆迟徽从沙发上起来,书房门随即关闭。
“打麻将输了?这么大的火气。”陆应淮含了一丝笑,“输了多少,我补给您。”
纪席兰又看了一眼他,“和你父亲一个德行。”
他散漫扬眉,“父亲什么德行。”
“哪个都舍不得。”
陆应淮带点戏谑的笑意,“他最舍不得您。”
纪席兰没好气哼,可神色平和了,“贫什么贫?陆延章在气头上,你这关怎么过。”
他一副无所谓,“不拖累您。”
大约四十分钟,保姆上齐了菜,陆延章和陆迟徽入座餐厅,纪席兰热情给陆迟徽夹菜,叮嘱他要注意肠胃,陆家的大旗扛在他肩头。
“纪姨抬举我了。”陆迟徽不进圈套,“陆家未来是大哥的。”
“你大哥有一份,你也有一份,你如今是陆氏的总经理,他不会跟你抢的。”纪席兰挑拨离间完,又装作与世无争,“至于老三,你们当哥哥的多关照他。”
陆延章郑重其事清了清嗓子,“席兰,有一件事与你商量。老二说文姬的病情不乐观,她的心愿是我陪她度过最后一程,我打算接她来老宅住,你要容得下她,善待她。”
纪席兰脸上的笑收敛得彻彻底底,“文姬姐和我们同住?”
“本来就不是一家人了,何必为难纪姨。”陆迟徽很有风度开口,“母亲能体谅。”
岑枝捏着筷子,看陆应淮。
男人置身事外,她也埋头喝汤。
“哪里的话。”纪席兰聪明得很,在陆延章面前扮贤妻良母的做派,“我愿意照顾文姬姐。”
陆延章十分感动,“席兰,我没娶错人。”
这顿饭快结束的时候,陆延章忽然望向岑枝,和颜悦色的,“你多大了。”
她立马撂下筷子,“二十三。”
陆延章失了魂,沉浸在一段回忆,“翁琼生下陆璟也是二十三岁,花一样的年纪,她是扬州人,所以性子柔情似水。”
席间只有餐具的摩擦声,谁都不敢插嘴。
许久,他动情感慨,“翁琼离世有三十七年了。”
“父亲是怀念翁姨了。”陆迟徽给他倒满酒,“我投资了剧院,告诉他们排练翁姨的话剧,您喜欢随时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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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岑枝早早躺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