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燕玲齐树昌小说最后结局如何-言情小说安燕玲齐树昌讲的是什么
你岳母进医院了,你赶紧进去看看,好好解释。”
齐树昌心口骤然发紧,阿妈真的生病了?
他以为,那不过又是安燕玲闹腾的借口!
‘腾’的一下,他立马抓起帽子就跑出去,急得礼仪都没顾。
可刚出门,警卫员就急匆匆跑过来:“齐团长,有您的急电。”
“马上来。”齐树昌揉着额角。
几秒的电流‘滋滋’声后,电话里面传出一道沙哑的中年男声。
“齐团长您好,我这里是临安市公安局,请问安燕玲是您妻子吗?”
齐树昌面色一变,临安市距离龙江两百公里,那里的公安为什么会来问安燕玲?
不知怎么的,他有种置身在敌人枪口下的紧张,莫名的不安攀上了心。
齐树昌克制着语气:“是,她怎么了?”
下一秒,对方的话像无数针,直直刺入他的耳膜——
“今天上午有人在黄河打捞起一具携带安燕玲证件的女性遗体,根据调查,您是她唯一的亲属,麻烦您过来进行遗物确认!”
第11章
一刹那,齐树昌只觉全身都被寒冰固封,动弹不得,冷意直往骨缝里钻!
安燕玲、遗体、遗物……
他从没觉那个女人的名字和这些字眼放在一起,这么刺耳。
“齐团长?齐团长?”
直到听筒那边再响起试探的呼唤,他才回过神,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我马上过去……”
刚放下电话,另一个警务员程毅捧着一摞文件进来。
见齐树昌一副丢了魂的模样扶着桌子,忙放下文件,面露诧异:“团长,您怎么了?”
齐树昌紧拧起眉,捂住双眼咬着牙,努力平息胸口翻涌的惶恐。
“团长?”
“把车开过来,去临安。”齐树昌声音带着分微不可察的颤抖。
程毅愣住了,好端端的去临安干什么?
而且自己跟了齐团长这么多年,哪怕遇到再严峻的任务,也没见他这样慌过。
碍于齐树昌的眼神,程毅也没敢耽搁,立刻去开了车。
等办公室重新只剩齐树昌一个人,他才稳住呼吸迈步出去,可思绪已然纷乱。
他绝不相信安燕玲会死,她拿到了证件,应该带着她阿妈回桐州治病了才对,怎么会死呢!6
齐树昌试图说服自己,所谓的女性遗体并不是安燕玲,至于那些证件,或许是安燕玲大意,不小心掉了又恰好被那个人给捡到了,又或者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可他越这么想,心就收的越紧。
几阵湿热的风刮过,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
何雪莹捧着饭盒,脚步轻快地往团长办公室去,没想到刚到楼下,就见齐树昌健步如飞地冲出来,直往路边的吉普去。
她怔了瞬,忙跑过去:“树昌,你去哪儿啊?”
说着,将饭盒递过去,语气温柔:“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有什么事也得填饱肚子再去忙啊。”
谁知齐树昌看也没看,冷飕飕丢出去:“不用了。”
说完,径自上车,‘砰’的关上车门。
“树昌?树昌!”
看着扬尘而去的车子,何雪莹气的直跺脚,明明现在是他值班的时候,到底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天色渐暗,雨水拍打着车窗。
齐树昌看着车窗倒退的路景,唇线紧抿。
正在开车的程毅还是忍不住,小心发问:“团长,到底出了什么事?”
齐树昌没有说话,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紧。
四个小时后。
车在临安市医院门口停下,有一个公安正等在门口。
打过招呼后,他直接带着人往医院的停尸间走。
“遗体是在上午十点被人在江边发现,经过简单的勘验,应该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天,所以面目有些难以辨认。”
听着身旁公安的解释,齐树昌心一顿,步伐也沉重了许多。
‘吱’的一声,停尸房的门被缓缓推开。
里头正中央放着张病床,床上的人被盖住的白布勾出有些肿胀的身影,钨丝灯的灯光投下来,一片死气。
看着被白布盖住的轮廓,齐树昌只觉有只手死死捏住了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这是在死者口袋里发现的证件。”
公安说着,将一堆被水泡的几乎快烂了的户口簿拿出来。
齐树昌看去,隐约可见的‘安燕玲’这个名字刺的他眼眶生疼。
他吞咽几番,声音渐哑:“我要确认是不是她。”
公安点点头,上前准备揭开白布,却被齐树昌伸手阻拦:“我自己来。”
他捏着白布一角,以往坚毅的眼神突然局促。
半晌,齐树昌咬咬牙,一把掀开白布!
第12章
昏暗的灯光下,一张被水泡的肿胀的格外狰狞,但齐树昌没有一丝恐惧,紧绷的精神一下就送了下去。
不是安燕玲!
虽然遗体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他和安燕玲从小一起长大,又跟她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他不会认不出。
齐树昌盖好白布,看向公安:“她不是安燕玲。”
听了这话,公安也愣了,下意识看向手里的证件,心里疑惑顿生。
但齐树昌已经否认,他也只回局里重新调查。
从停尸间出来,齐树昌径自去了护士台:“同志,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正值班的护士见他是个军人,大方点点头。
齐树昌拿起听筒,指尖犹豫了瞬才按下记忆中安家的号码。
‘嘟——嘟——!’
然而,那端始终是长久的忙音。
反复打了好几遍,还是没有人接,他放下听筒,眉头渐渐拧紧。
安母生病,她应该在医院吧……
才停下的雨又开始下了起来,路上的人纷纷用手遮挡奔走。
程毅等在车上,见齐树昌冒雨从医院里出来,立刻下车打开车门。
“你回去后查查安燕玲回桐州没有,还有桐州各个医院,看看有没有她阿妈的入院记录。”4
齐树昌坐上车,微弓着身子,手肘撑膝揉着额头。
程毅本就不解,但听他这么说,倒也猜了个五六分,大概就是安燕玲因为之前的事儿负气走了吧。
……
梧林市,医院病房。
一片沉寂,胶管中的药水一滴滴落着,雨水吹进窗隙,打湿了地板。
恍惚中,安燕玲觉得自己一会儿在即将坠入黄河的车上,一会儿站在悬崖边,脚下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
“燕玲……”
有人在叫她?
“燕玲!”
阿妈?是阿妈的声音!
“燕玲,活下去,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为自己好好活下去!”
“妈……”
她哑声呢喃了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暖黄色的灯光并不刺眼,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