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诗月李且是什么小说哄玫瑰开心-主角叫文诗月李且的小说哄玫瑰开心
沉默是金认真开车,至少没空分散注意力去管旁边这个人。
而李且则是偶尔偏头看一眼文诗月,见她时而轻咬了下下唇,时而微张小口,都是在堵住被迫停下来的时候露出的小表情。
加上她的正襟危坐,一派认真的模样,搞得他恍然有一种他是驾校师傅,在带徒弟上路的错觉。
“你平时很少开车?”李且忍不住询问。
正好红灯停车,文诗月就听到李且的发问,于是点点头:“我平时坐地铁比开车方便,要用车也会跟单位的车。”
她其实不太爱开车,但是为了逢年过节回南兴方便才买的。
平时上班基本上是坐地铁,偶尔下雨天或者地铁不到会开车。养老院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她一般要过去才开车。
其实只要不是大规模不堵车什么的,她开的还是很顺畅。就是遇上这种饭点堵车,安全意识的红灯会亮起来。
李且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早说我来开。”
文诗月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质疑了。
她扭头看向李且,像是不服而自我证明什么似的笃定道:“放心,我车技没问题。”
一个多小时后,车技没问题的文司机停车出了问题。
粤道轩的生意每天都很好,停车位一向紧张,尤其是今儿还是周末,能有停车位已经是运气好了。
文诗月他们到的晚,刚好走了一辆mini cooper,给她空出了一个停车位来。
就是吧这个车位实在是……太讨厌了。
隔壁那辆大吉普压了她这边的线,占了一点儿位置。停是能停进去,就是要她停进去,确实十分考技术。
接连前后打方向盘好几次,还是不行。
如果是往常她就放弃了,换地方停车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她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跟李且放了狠话,绝不能打脸。
她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停进去。
李且手肘闲闲地搭在窗框上,手背抵着薄唇,憋着笑耐心地瞧着驾驶座上的姑娘表演跟自己赌气,跟停车位过不去。
结果,这姑娘还是不争气。
李且确实是看不下去了,这么耗下去这顿饭怕是不用吃了。
他倒是可以饿,但他不想她饿。
“文诗月。”他解开安全带,瞧着应声看向他的姑娘,忍俊不禁地说,“我饿了。”
文诗月:“要不你先进去点菜。”
李且笑:“我的意思是,我来吧。”
文诗月有些骑虎难下,最终现实战胜了尴尬,她放弃挣扎,拎着包下了车。
李且经过她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意,跟她对视了一眼,人一弯腰钻进了驾驶座。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仅凭一只手,一个盘子就将车尾甩进了停车位。再回正,停的端端正正。
在文诗月的意识里,那些男的单手停车几乎都是油腻的耍帅。
可是李且不是,他不是刻意的。能看出是稀松平常的习惯成自然,是一种不经意却也无法让人忽视的帅。
她站在车头前面不远处看着他熄火抽钥匙,打开车门,迈出长腿起身,反手关上车门。
此时是临近八点的天,亮色被黛色取而代之。
周遭灯火悠然,溢在他的脚下,将他的影子拉的深长,英俊的面容和宽肩上都沾了些落下的零星光斑。
他踏着光影走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了她的心上,却又轻如棉花。
这一幕莫名跟在勐镇客栈平台上的那晚有些相似。
可那时她不知。
如今想来,原来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似乎能让她这颗心再次悸动的,始终都是同一个人。
李且走到文诗月跟前,见她盯着地上在发呆,抬手随意地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我发现你……”他故意停了下来,没把话说完。
“嗯?”文诗月不明所以,“我什么?”
李且眉眼含笑,有些漫不经心:“很爱发呆。”
文诗月睫毛颤了颤,垂眸佯装不甚在意地伸手抽走李且手里的钥匙:“不是饿了吗,走吧。”
*
一进大门,就像是突然被扩了音,喧闹而至,碗碟碰撞声声入耳。
文诗月在跟李且确定来这儿以后,就定了位,服务员领着他俩往里走。
两人都是极为出众的相貌,打从一进门便不乏有各种关注的目光投在他俩身上。
文诗月经过一桌全是姑娘的过道,发现她们都在看李且,以至于她就认定那些目光都是属于身边人的。
她拿余光瞄了眼身边高大挺括的男人,怎么能那么招人呢。
李且当然也注意到在场有不少的男人在看文诗月,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她的另一侧,挡住了那些碍眼的目光。
心中嗤了一声,这姑娘到底是有多招人?
两人落座后,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他俩。
李且就随意点了两个菜,剩下的让文诗月来点。
这家店文诗月常来,而她常来的原因也是因为她特别爱吃蜜汁排骨和鲍汁凤爪,这家做的非常好吃。
她翻着菜单,瞅了眼李且,细白的指尖翻了过去,这俩她都没点。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可能是下午到晚上不知不觉聊了不少,又或许是聊到了灵魂契合点上,文诗月的话逐渐多了起来。
聊着聊着,她主动聊到了岩香一家。
文诗月从勐县回来以后,一直有跟岩香保持联系,知道她爱人蒋烈已经脱离了危险,松了一口气。也为她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家人终得团聚而感到开心。
当然,她也从李且口中得知岩香好像在秋后算账,蒋烈任重而道远,但是具体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随后,他们又聊到彼此这些年的学业和工作,虽然两人都不过是一嘴带过,但文诗月最初的那种拘谨和不自然也在这松弛的气氛里消失殆尽。
时至今日,她其实也是可以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李且的。
“那你回国以后就一直在渝江?”这是文诗月很想知道的。
“嗯。”李且左手拎起茶壶给文诗月还剩一小半茶的杯子里添满,云淡风轻地说,“第一年出了任务,回来以后就一直在。”
文诗月伸手虚扶了下杯子,目光落在李且线条紧实的左臂,那条愈合的淡色伤疤,倏然之间颇为感慨。
说他们有缘分,可是他们同在一个城市多年,却一次都没有遇见过。
说他们没缘分,可却又偏偏在勐镇那种地方遇见,到渝江再相逢,再到眼下像朋友一样同桌吃饭。
她盯着茶杯里暗红色的茶水挂在瓷白的杯壁,色调碰撞,有些发怔。
当年苏木出国之前是回来过的,那是一个蝉鸣初始的夏夜,夜风还不燥,略微凉。
他们俩坐在露天阳台上一人拎着一罐啤酒,从儿时聊到了现在,延续到畅想了一下未来。
就是在这样的气氛里,苏木提了一嘴李且。
“对了,李且你还记得吧?”苏木问。
那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文诗月抬头望着一望无垠的星空,繁星点点,有的明亮有的黯淡,像极了曾经的他和她。
她仰头喝了口酒,酒甘苦,却叫她清醒。
“不记得了。”她笑着看向苏木,拎着啤酒跟他碰了一下,把话题岔开,“对了,程岸让我提醒你记得带面国旗出去,万一出什么事,或许能救你一命。”
“我人还没出去,那小子就盼着我出事,他不好好训练,一天瞎操心。”
“人这不是在帮你以防万一。”
后来,苏木也没再提李且,两个人似乎都各怀心事,喝大了。
尤其是苏木,醉的一塌糊涂。
现在想来,那时候苏木应该是想告诉她李且回国的消息吧,也是她亲自斩断了这个消息的。
说到底,无缘始终是大于有缘。
“谢谢学长。”文诗月松开杯子,顺口道了声谢。
李且搁下茶壶,勾了下唇畔:“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学、妹。”
文诗月听到他刻意强调“学妹”两个字,就像是故意以此在回敬她的“学长”。
她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