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釉秦烬(容釉秦烬)小说全文无删减版-主角叫容釉秦烬的小说
意识到有人在看它,它仰起头又开口:“请姑娘安。”
原来是它。
礼部竟然连她养过鹦鹉的事都知道。
容釉低头自嘲地笑了一声,她在想什么?
抄家的时候,所有奴仆都被发卖了,沧海如今早就不知道身在何处,怎么可能会回来?
可失望的情绪仍旧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就连秦烬簇拥着将她搂进了怀里,她都没能提起力气来推开。
罢了,中秋佳节,放纵一回吧。
她放松身体靠进了秦烬怀里。
秦烬体贴地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心里却并没有因为这样的亲近而欣喜,反而有些后悔,他是从容济口中得知容釉养过一只鹦鹉的,他只想让容釉高兴,却没想到会适得其反。
“明天就让他们把鹦鹉拿走。”
容釉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留着吧,当初那一只,临抄家之前我放飞了,就是同一只也说不准。”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可秦烬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说得也是,鹦鹉能活很久。”
容釉没再开口,秦烬此时才意识到,容釉回来这一趟固然会高兴,可也一定会伤神,再说下去不知道又要牵扯上什么,还是等容家被平反之后再回忆那些过往吧。
“夜深了,去睡吧。”
容釉仰头看着他,目光微微颤动:“真的可以在这里过夜吗?”
秦烬有些受不了她这么看自己,若是容釉在他面前总是这副样子,他可能要做个昏君了。
“当然,我们说好了的。”
“……谢谢。”
容釉低声开口,却并没有要去睡的意思,目光略带着几分贪婪地看着外头。
秦烬不肯惯着她,直接抱起来将人送进了内室,他学着儿时母亲哄自己睡觉的样子,轻轻拍打着容釉的后背,容釉含糊了一句她不是孩子了,却也并没有躲开,甚至没多久呼吸都变得平缓了。
秦烬垂眼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就停了,他理了理容釉的发丝,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再给我些时间,你曾经拥有的一切,我都会还给你。”
他坐在床边看了容釉很久,久到再不睡天都要亮了他才和衣在容釉身边躺下来,正要将人揽进怀里亲近亲近,一阵拉长了调子的呼唤就由远及近。
“皇上?皇上哎~皇上?皇上皇上皇上……”
他额角一跳,知道的是钟白在找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叫魂。
他不得不下了地,轻手轻脚出了门。
钟白还在喊:“该回宫了,再不回去赶不上早朝了……皇上你听见了吗?听见你吱一声,皇上……”
“你给朕闭嘴!”
秦烬低喝一声,钟白却是眼睛一亮,容宅太大了,他从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在找人,跑的腿都直了总算是听见了秦烬的回应。
“皇上,您可算是听见了,臣这嗓子都喊哑了。”
秦烬咬牙切齿:“朕看你嗓子好得很,老实在门外等着就行了,朕难道不会看时辰吗?喊什么?”
钟白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上,您吃火药了?这么大火气?”
秦烬冷笑一声,你床都没坐热就被人叫魂叫起来试试,他脾气已经够好了。
“她还睡着,你就在这里候着,等她醒了送她回去。”
“那您呢?”
“朕自己想办法。”
钟白不大放心:“要不臣还是先送您回去再回来吧,坐马车的话路也不算多远,臣这马车赶得可好了,又快又稳,用不了多少功夫。”
“不用。”
“可是臣觉得您腿着回去不大好看,好歹是皇上,是不是有点丢……”
“闭嘴,”秦烬忍无可忍,得亏这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然他一定把钟白远远地打发出去,“在这老实等着。”
他大踏步走了,钟白抬手挠头:“大清早这么暴躁……皇上,要不要臣去给您弄点菊花茶啊?这茶清热去火,还很好喝。”
秦烬头也没回。
钟白叹了口气,见廊下挂着鹦鹉顿时来了兴致。
等容釉醒过来的时候,就见那只凤头鹦鹉两脚朝天仰躺在笼子里,顿时吓了一跳:“它怎么了?”
钟白也很是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就和它说了几句话,它就这样了。”
容釉狐疑地看着他:“只说了几句话?”
“对啊。”
钟白十分无辜。
容釉没看出不对劲来,只得去看了看那鹦鹉,好在被她一逗弄,鹦鹉又活蹦乱跳了。
她松了口气,钟白越发理直气壮:“您看,我就说它没事,对了,皇上让我送姑娘回宫,现在走吗?”
容釉的目光不自觉看向远处,固然是要回宫的,可在那之前她要再去一趟容济的院子,如果容淮安还在京城,可以请他代为查探那妇人的身份,过去了一宿,她竟仍不能释怀。
萧懿夫人,你该不会真的还活着吧……
第217章给我母亲上柱香吧
容淮安果然还留在京城,三天后就送了一封信进来。
送信的人来自冷宫,容釉知道那里住着一位自己的姑母,先前容家倒台时她也被牵连,在冷宫一住这么多年。
容釉当年入宫时去探望过,但对方并不肯见她,大约是怕看见故人会伤心,她便也不去打扰,只是时常让人送些东西过去,却不想对方手里竟还有和宫外联系的路子。
那信看着只是寻常问候,用容家的法子解读后才知道写的是什么。
容淮安说他从菜篮入手,找到了卖篮子的商户,又在那附近扮作走街串巷的小贩挨家挨户去敲门,终于瞧见了那位和秦烬七分相似的妇人。
对方名唤三娘,今年四十有三,此番进京是为了游玩,一家三口就在西市坊赁了一处民房。
许是怕找错人,信上还附了一张小像。
容釉抬手摩挲了一下小像的眉眼,像,真的太像了,可一家三口的话,是不是证明自己想多了?
容淮安还说对方过两天就会离京,问她要不要继续查探。
容釉正犹豫间,外头就响起请安声,她连忙将纸条放在灯烛上烧了,抬脚走了出去。
秦烬已经回了正殿,把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窝在椅子上生闷气,脸拉得老长。
容釉有些意外,打从太后离京,荀家和宗亲都安生了不少,朝臣们也都看着风向,做事比以往更精心,秦烬这阵子心情一直不错,今天是出了什么事?
蔡添喜鬼鬼祟祟地凑过来,一副打算分享内情的样子,容釉连忙拦住:“皇上的私事我不好过问。”
打从上林苑回来,她就没过问过秦烬的行踪,对方回了乾元宫她就伺候着;对方不在,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