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蓁周蕴礼(谢蓁周蕴礼)小说-(谢蓁周蕴礼)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昏迷时隐约感知到手掌一直被攥着。
密密麻麻,有了湿意,也不放开。
胃旁贴着只温暖的物件,不断地打着旋,在帮助她缓解,疼到额角出了层薄汗,也有人帮她擦去,蜷缩着身子时,那只手又拍着她的后背。
像在哄人。
用尽最大的努力哄。
意识回归了些许,谢蓁口渴,轻动唇,念着渴,便有人给她冲热水,将她扶起来,递到唇边喂,在呛出来时又擦掉,轻声细语,音色清透温淡,“慢点喝。”
喝够了,谢蓁眯着眼睛推开,朦胧视线中看到抱着自己的人,短头发,下巴棱角流畅,她下意识脱口,“梁求,谢谢。”
周蕴礼动作微滞,抽了口冷气,没吭声,将她放下,重新照顾着入睡。
天亮时人才醒来,手却抽不出去,谢蓁睁眼去看,才发现还被握着,可怕的是,那手上还戴着一枚戒指,就是她送出去的那枚赠品。
身子猛然发寒。
手被抽出。
惊动了周蕴礼,他也醒来,眼中是血丝和疲倦,以及看清谢蓁表情后的自嘲,“不是梁求,让你失望了?”
谢蓁疏离的眼神有够伤人,“他人呢?”
她一句也不问他。
开口要问的却是别的男人,周蕴礼却不能有任何不满,他低头,那笑藏着伤痛,“我揍他了,让他离你远点,再带你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进医院,饶不了他。”
“我不是你的宠物,除了帮你养孩子,跟你没有其他关系。”
她讨厌他的领地意识。
从前讨厌,现在更讨厌,但看着他仿佛为情所伤的样子,不禁露出轻蔑笑容,用残存的力气将他伤到体无完肤,“你该不会痴心妄想我们还能谈情说爱?”
周蕴礼难堪至极,“不行吗?”
“那也只会是你的自作多情。”
第104章他们能让我开心
谢蓁又跑了出去,拿走了证件,在外住起酒店,潇洒自在。
整天跟江君那伙人混在一起。
他们常常深更半夜还混在酒吧,听江君讲竟然有女演员混到他的酒店房间去,把他吓得屁滚尿流,几人跟着嘲他,灯光流转,头顶的圆形转灯在那样的环境中像一颗炸弹。
舞池里是群魔乱舞的夜间人。
抽了空,谢蓁逃到一旁的清净地抽烟。
刚点上便有男人凑过来。
一脸天真单纯的长相,开口时还伴随着脸红与结巴,谢蓁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人,竟然有兴趣地攀谈起来,不知聊到什么,还乐呵呵地笑起来。
她手掌轻掩着唇,眼尾上挑,那根黑色线条勾起,仿佛能吊到人心。
再看不下去一秒。
周蕴礼一口喝下半杯烈酒,放下酒杯,朝着那处走去,一句话也不跟谢蓁说,拽着她的手腕便往外拖去,她在后用力拍着他的手,喊叫都淹没在他的妒忌和愤怒中。
将人扔上车,她又要推门下来,被周蕴礼狠狠摔上。
等他快步绕到驾驶位坐下,谢蓁半个身子又走出去,他伸手给扯回来,用安全带捆上,语沉调重,“别给我乱动。”
“你给我放开。”
她动得越是厉害,周蕴礼便越想压制,在她挥手乱舞时猛地捉住手腕往座椅上扣去,直接压陷进去,“你几天没回去了,就在跟那些人鬼混?”
她丝毫不惧,“这是我的自由。”
“你不是讨厌那种小白脸吗?”
好笑极了。
想着,谢蓁眼尾低垂,那条饱满的黑色线条呈现在周蕴礼眼中,刺进他心里,接着又听见她说:“我现在讨厌的是你这种人,他们能让我开心,你能干什么?”
“你想怎么开心?”
为了她,他丢下颜面,承认吃醋,承认妒忌。
还为了让她开心,什么都丢下了。
谢蓁垂着眼,眼皮上一层很干净,透着肤色的白,睫尖却卷翘着,弧度很高,看来是花了心思特意化了妆才来的,随着眨眼。
那睫毛成了羽毛,一下又一下地扫过周蕴礼心头。
鬼使神差的。
就算她现在让他找台车撞上去,他恐怕都会像中蛊一样,听从她。
“我就想喝酒。”谢蓁没有刻意要整治他。
让他感受和她一样的痛吗?
她没那个恶趣味。
周蕴礼指腹微松,“你不能喝,我帮你喝。”
家里存着酒,不如酒吧的烈,但可以让人送,谢蓁被周蕴礼带回去时,那些酒已经送到,尽数摆在家中,阿姨无措地站在一旁。
周蕴礼让她回去,拉着谢蓁坐下,就让她坐在对面。
“喝多少你才能开心?”
谢蓁胳膊撑在桌面上,托着腮,整条手臂被明晃晃地灯光照耀着,白得晃眼,那根细吊带挂在单薄肩膀上,太细,仿佛一扯就能断了。
她摇晃肩膀,一俯身,身前起伏低垂,若隐若现,“喝到我开心啊。”
周蕴礼挪开视线。
他是男人,不可能清心寡欲到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唯一能做到不逼迫她的办法就是忍耐。
打开一瓶,尽数往下灌,那不是品酒,只是在自虐似的灌,为的只是让谢蓁开心。
每一瓶的度数都不低,灌进去走过喉咙,到达胃,辛辣而刺激。
周蕴礼酒量一般,早年应酬喝过不少,短暂地摧毁过身体,后期养好了不少,谢蓁一直舍不得让他去应酬喝酒,看他吐的时候比谁都心疼。
总跪在他身边照顾他,给他顺气。
现在看着他一瓶一瓶地灌,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得无聊了,轻打了个哈欠,眼皮懒懒敛着,好似嫌他喝得慢。
一下子灌进这么多,谁的身体都受不了。
周蕴礼已经感到胃里的挣扎,仍挤出笑,在他那张英俊却急速苍白下的脸颊上,显出一丝苦味,“现在开心了吗?”
第105章她好你也好
他醉了。
这是谢蓁第一确认的事情。
站起身,远离醉鬼,这是她的人生真言,在周蕴礼醉醺醺又伴着疼痛的眸光中走开两步。
酒瓶滚动两圈,砸在地上。
碎了。
那声音刺耳。
惊动的阿姨跑出来看情况,她话本很少,可看到那么多空了的酒瓶子,也是讶异,上前扶起已经昏厥的周蕴礼,“怎么喝这么多,喝成这样。”
谢蓁继续往房间走,冷漠丢了句,“您照顾他吧。”
“周先生这是怎么了?”
“醉了。”
“不像……”
因为阿姨的大惊小怪,谢蓁才勉为其难回头看去,周蕴礼趴在桌上,另只手却在按着小腹,露出来的一截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可以看得出来很不舒服。
见过酒后的这种症状。
谢蓁不疾不徐,“胃出血了吧。”
“啊?”阿姨慌得手足无措,“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送医院。”
她的态度让阿姨觉得惊世骇俗,怎么说两人也是夫妻,哪怕关系不好,这种时候,再怎么说也应该关心一下,何况这酒,好像还是她让喝的。
她还要回房间,阿姨急得叫住,“不是送医院吗?”
谢蓁才不管周蕴礼死活,“您送。”
他身体愈发冰冷。
阿姨像热锅上的蚂蚁,谢蓁却独善其身,“可我不会开车……您开车送去……”
“叫他司机。”
关上门。
顺带锁上。
谢蓁摘下脖子上的项链扔到桌上,彻底隔绝了门外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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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不过刚来一个多月。
对周蕴礼不算熟悉,更算不上亲近,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视而不见,临时叫来了司机,跟着一起去医院,折腾到半夜才确认他的安全。
他家人不在松江,谢蓁不出面,司机只好通知了孟诀。
孟诀来守到天亮,又去办理入院手续,忙里忙外,午间送来吃的等周蕴礼醒来。
得了空闲后云善也跑过来。
凑近在周蕴礼昏迷的脸上左右观望,看出了他的憔悴疲态,“这是喝了多少?”
孟诀一脸惆怅,“听家里阿姨说好几瓶。”
云善啃了口苹果,“他也会有为情所困的一天,真稀罕。”
“不是买醉。”
“那喝个什么劲儿?”
与孟诀对接的是家里阿姨,在他面前没把话往明了说,但暗里讽刺挖苦的都是谢蓁,无非是说她太冷血,看到周蕴礼喝成那个样子,竟然还能安心去睡觉。
连开车送人到医院都不肯。
太绝情狠心。
这背后的原因,孟诀知道,从而不觉得他们谁有错。
他眼神小心翼翼地和云善对上,“蓁蓁让他喝的。”
云善眨巴了两下眼睛,反应过来,哑口无言,哽了好一阵,“我还有事,先走了,就不等他醒了。”
她跑得快。
是去找谢蓁对口供了。
人走没多久周蕴礼才醒。
昨晚算得上危急,如果不是司机来得快,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醒来仍是虚弱不堪,护士看过后扎上针,提醒他近期都不能再饮酒。
孟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