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谢蕴(玉奴娇)最后结局如何-2023最火热点小说玉奴娇殷稷谢蕴最新更新
他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变成这幅样子,他一开始当真没往谢蕴是主谋上想,现在听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只是那假大夫的反应却由不得他不信。
他无措地抓了抓头发,好一会儿才小声开口:“皇上,说不定还有什么误会,谢姑娘她……”
“有没有误会,试一试就知道了……”殷稷疲惫的闭上眼睛,“传旨太医院,所有太医,当值的不当值都去幽微殿,朕要看看那么多人,到底能不能给朕一个结果。”
所有太医……
钟白一听这阵仗就觉得心慌,可也清楚殷稷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这要是换做旁人在这种时候遇到这种事,只怕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
脾气要是再爆裂一些,说不得会让这场中毒,假戏真做。
他叹了口气,匆匆去太医院传旨,不多时十几个太医便到了幽微殿,钟白一扫人群,就瞧见少了两个人,一个是跟随龙船南巡的廖扶伤,另一个则是跟随龙船回京的张唯贤。
“皇上,少了两个人。”
他上前一步禀报,殷稷早太医一步到了幽微殿,却并未进门,只站在门口看着幽微殿门前点着的灯笼。
“不妨事。”
他生性并不严苛,何况已经有了这么多人,少一两个并不影响大局。
他也猜得到那两人去了哪里,良妃这次果然被气得不轻。
“候着。”
他抬手理了理衣裳,谁都没带,独自进了幽微殿,出乎意料的是,灶台燃着谢蕴却不见了影子,他盯着那硕大的浴桶看了许久对方才从后院绕过来,看见他的瞬间仿佛愣住了。
殷稷朝她伸出手:“谢蕴……”
这般寻常的言语和动作,在他们之间却已经许久都没发生过了,谢蕴有瞬间的恍惚,回神的时候身体已经自觉地走了过去,紧紧抓住了殷稷的手。
“不是说不来了吗?”
殷稷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晦涩和失望:“听说你在熬药,所以来看看,是怎么了?”
谢蕴也垂下眼睛,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明明十指相扣,抓得那么紧,却莫名地感觉不到任何安心。
她把另一只手也抓了上去,感受着殷稷手腕上温热的体温,心下这才稍微安定了些。
“我知道熬药给你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我的身体再不救治就来不及了,这药浴是有用处的,先前我还在呕血,但泡了之后就不会了,你让我再试几天好不好?”
殷稷静静听着她说,并不打断,等她话音全部落下才抬眼看过来,神情温和得近乎虚假:“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身体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谢蕴似是很挣扎,片刻后才叹了口气:“你记不记得在滇南的时候我替你挡了一杯酒?那酒有问题。”
殷稷恍然地点点头:“原来是为了朕……”
他不自觉往外拽了拽手,却被谢蕴更紧地抓住了,她仿佛没察觉到殷稷那自内而外的疲惫,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看在是为了你的份上,再让我熬几天好不好?”
殷稷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慢摇头:“如果,我告诉你,你根本没有中毒呢?”
谢蕴睁大了眼睛,随即愤怒地甩开了殷稷的手:“你怀疑我在骗你?安康也这么想,你们都这么想……我不过是想救自己而已,为什么都不信我?”
“好,”殷稷打断了她的指责,“既然你如此笃定,那敢不敢让太医进来给你看看。”
谢蕴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抖着手指向门外:“他们都是一群庸医,如果他们能看出来,我又何必从宫外找人?”
“朕只问你,”殷稷攥紧拳头,盯着谢蕴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敢不敢?”
第379章谁是赢家
那眼神落在身上,强势又锋利,谢蕴这才明白过来,殷稷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而是已经打定了主意。
她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幽微殿的大门,钟白正候在门口,看见她时神情颇有些复杂。
谢蕴却懒得理会,一把便将他推开了,她目光扫过人群,却是没能瞧见该在的人。
她转身看向殷稷:“我可以让他们诊脉,但我要张唯贤也来,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他一定可以。”
殷稷没有拒绝:“可以,廖扶伤也会过来。”
“他就不必了,”谢蕴开口拒绝,“他也是庸医一个。”
殷稷神情越发晦涩,廖扶伤的医术他是知道的,在整个太医院里都算是拔尖的,这样的人在谢蕴眼里竟然都算是庸医。
“那就如你所愿……去找张唯贤。”
话音落下,他抬脚进了偏殿,一声传召飘了出来:“都进来吧。”
可谢蕴仍旧站在门口,太医们进不得门,只能巴巴地等着。
谢蕴不知在想什么,呆站许久才抬脚进了屋子,太医凑过来诊脉时她抬手撸起了袖子,看似配合,可却只露出了一点点手腕。
太医有些为难:“姑姑,可否再往前一些。”
谢蕴抓紧了袖口,只当是没听见,太医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搭了张帕子,凑合着诊脉,却只觉脉搏平稳有力,虽然有气虚血弱之症,却因为谢蕴是女子,他便没多想。
“回皇上,姑姑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不等殷稷开口,谢蕴先愤而起身:“庸医,我都说了我身中奇毒,你却非要说我无事,你诚心要来冤枉我的是吗?”
太医没想到自己报了喜还能落埋怨,一时有些无措,正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就见殷稷摆了摆手:“下去吧,下一个。”
谢蕴捂住手腕不肯再给他们看:“我说过了,他们都是庸医,什么都看不出来,只会冤枉我。”
殷稷狠狠掐了掐眉心:“若你当真有事,这么多人总不会没有一个人能察觉,但凡有一个人说不对,朕就信你,就允你留着那灶台。”
谢蕴很明显陷入了挣扎,她又扫过一群太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是你说的。”
她终于松开了手,由着太医一个个上前诊脉,有了前车之鉴,太医们越发谨慎,诊完了脉也没言语,反倒凑到一起商量了起来,眼见他们讨论的激烈,谢蕴不自觉坐直了身体:“这般商量,可是发现了不对?”
殷稷也不自觉抠住了扶手,心情却远比谢蕴复杂得多,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盼着他们诊出些什么来。
“如何?”
太医们这才上前回话:“回皇上,臣等仔细商讨过,谢蕴姑姑的确并无大碍。”
殷稷松了口气,谢蕴的脸色却彻底变了,她抓起脉枕狠狠朝太医砸了过去:“你们商量好了来耍我是吗?难道你们就没看出来我有血虚之症吗?”
太医小声辩解:“可姑姑是女子,女子因葵水之顾,这般脉象属实正常。”
“还敢胡言?如何能一样?你们……”
“够了!”殷稷眼看着她发作,心神俱疲,“谢蕴,你到底是真的想医治还是想生乱?”
谢蕴动作一顿,仿佛被这句话刺了一下,她转身看向殷稷:“我生乱?我为何要生乱?”
殷稷垂下眼睛,是啊,你为何要生乱……
“让太医都看完吧,说不定真的有人能看出来。”
殷稷沉默片刻,还是没能质问出口,他不只是在给谢蕴机会,也是在给他自己机会。
他不想对这个人彻彻底底地失望。
然而谢蕴却退缩了,她转身进了内室:“我不看了,除非张唯贤过来,否则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请脉。”
殷稷没想到这种时候她还敢使性子,恼怒地拍了下桌子:“谢蕴,你以为这件事由得了你做主吗?给朕过来!”
回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内室的门当着他的面关上了。
殷稷等了又等,见谢蕴始终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脸色慢慢黑了,他低吼一声:“谢蕴!”
玉春抬脚上前,已经准备好了去踹门,然而殷稷顿了顿,又慢慢坐下了,他垂下头一下一下地揉着自己拍疼的掌心:“去传张唯贤。”
钟白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竟是并不意外。
一刻钟后廖扶伤先一步赶了过来,在殷稷心里自然还是更信廖扶伤的,他看了对方一眼:“你进去好好看看。”
“是。”
廖扶伤躬身应声,报了姓名才推门进去,却是刚走了一步就被枕头打了出来:“我说过了,张唯贤不来谁都别想给我诊脉!”
殷稷的脸又黑了:“你喝了什么迷魂汤?廖扶伤哪里比不上张唯贤?”
“我不管,他不来我不看!”
“你!”
殷稷被气得浑身哆嗦,捂着心口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廖扶伤连忙扶住他,给他按压穴道顺气。
殷稷缓了好一会儿才又拍了一下桌子,声势骇人:“张唯贤死哪里去了?不顾圣命,他有几个脑袋!”
张唯贤一进门就听见了这句话,来不及惊喜事态完全按照自己的设想在发展,先哆嗦着开口请罪:“皇上恕罪,臣张唯贤……”
“别废话,滚进去看诊!”
“是,是是是。”
他没敢多言,连忙敲门进了内室。
谢蕴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