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曦勉强说：“做生意也不是讲尊师重道的时候。”

“也是。”沈献余光看了眼陆南瓷，很快又收了回来，有点一意味深长的说，“不过，项目的决定权，在我手上。”

186

叶晨曦强装镇定道：“小沈总，你我都知道，做生意可不能感情用事。”

沈献耸耸肩，不太在意的说：“偶尔一两次，也未尝不可。或者你什么时候学会尊重你的老师，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谈。”

叶晨曦再次道：“我说过了，本来这就是公平竞争，我也没有必要非要让着陆老师。”

“生意可以公平竞争，但是你进来，有跟她打过一个字的招呼？”沈献眼神锐利，一锐利，就显得凶，看上去不近人情，“你也在我手底下实习过，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再者，你不要忘了，你实习名额，是怎么来的。如果不是她帮你，你有什么资格来我身边实习？”

叶晨曦被他说的脸色发白。

陆南瓷在旁边坐着，并不看叶晨曦，“打不打招呼，没有必要。”

叶晨曦用力的握了握手，道：“陆老师好。”

沈献说：“早上没吃饭？”

她就又加重音量喊了一遍，眼睛已经发红了，沈献就是故意在刁难她。

“我听见了。”陆南瓷到底是客气的抽了张纸给她擦了眼泪。

“范总，小沈总，那我下次来跟你们谈。”叶晨曦说完话，已经走了出去。

陆南瓷说：“我也先走了。”

范起看看沈献，说：“没想到你还会给陆南瓷出气，不过这样也差不多了，上面叮嘱过，这项目还是给陆横山那边。”

沈献淡然说：“给不给她，决定权在我这。”

“总不可能，你这个项目，真的打算给陆南瓷吧？”范起蹙眉道。

沈献没有说话。

……

陆南瓷跟叶晨曦走到停车场时，后者说：“没想到他还挺护着你。”

陆南瓷却道：“你今天并不用心。”

叶晨曦说：“你不是说，项目最好你拿，不得已才让我争取么。”

“还没有到那个时候，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项目。”陆南瓷叮嘱道，“我说过的，现在就是给你学习的，下次再谈用点心。”

到了停车场，两个人各走各的，各上各车，半点交集都没有。

回到家时，陆英芝得知此事，没放在心上，“那也还是你姑父的，你姑父不可能随便让一个女人在公司的事情上撒野，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陆南瓷点着头，回到房间后，晚上八九点却接到了沈献的电话。

“过来拿合同。”

陆南瓷说：“你什么意思？”

“项目你不是想要？想要我就给你。”沈献语气很惺忪平常，说的像是喝水吃饭那么简单。

陆南瓷有点头疼，他又不按套路出牌，她不得不外出一趟。

沈献的车子就停在门口陆家小区不远的地方，陆南瓷赶到的时候，他正站在外边抽烟，见到她时，朝车里示意了一眼。

陆南瓷便拉开车门，果然在副驾驶上看见了一份合同。正是最近这个项目。

她抬头看了眼沈献。

“所以你这是想干什么？”陆南瓷开口问。

沈献说：“上车。”

他丢了烟头，上了驾驶座，陆南瓷只好绕到副驾驶，她一上车，沈献就把车门给锁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父亲是不愿意把项目给我的。”

沈献道：“他是说过，这个项目，他同样这么说。”

“所以你来找我，因为什么？”陆南瓷问。

沈献道：“就说你要不要吧。”

“我要你就给？”

“为什么不给？”他反问了一句，“漾漾姐，你想要，对吧？”

他的车子开的很快，陆南瓷有点心惊胆战，大转弯时，即便系着安全带，她也控制不住朝他道过去。她不得不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但因此方向盘打滑了一下，车子都歪了歪。

“沈献。”她蹙眉，有点不舒服的说，“别开了，这是要去哪？”

沈献却把车子给停了下来，他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陆南瓷发现这是一片荒郊野外，很安静，基本上没什么人影。太安静了，大半夜的反而让人觉得瘆得慌。

“别告诉我，你是开错路了。”她说。

“没有。”沈献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车门下了车，他往她这边走，给她拉开了车门，就在陆南瓷好奇他要把她往哪里带时，他却只是弯下腰，把她堵在副驾驶上，亲了上去。

她下意识去躲，但他用力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凶狠的继续亲着她，从嘴唇到下巴，最后越亲越往下。

然后他顺手解开安全带，把她给抱了出去，把她放在引擎盖上，继续亲她。

陆南瓷的双手被他扣在身后，根本就动不了。

最后两个人倒在了引擎盖上。

“沈献！”陆南瓷难得有变脸的时候。

他根本不听，反而得寸进尺，最后她得空，伸手用力的扇了他一下。

沈献也没生气，只是盯着她说：“漾漾姐，我不甘心的时候，你大概是逃不掉的。那天的事，既然你一直当想忽略过去，而不是给出答案，现在只好我给你拿主意了。”

陆南瓷说不出话，只是盯着他。

“我不要以后，也不需要你跟我谈恋爱，跟你这种人谈恋爱，也挺没有意思的。”沈献扯了下嘴角，“但是被你这样一直拒绝，我不太服气，所以我肯定是要睡你的。”

陆南瓷说：“你搞强迫这出，着实没品”

沈献微微一顿，然后笑了，他把她拉起来，替她整理好衣服，又给她理好了乱糟糟的头发，他把她抱回副驾驶，说：“漾漾姐，我当然不会强迫你，不过你会求我的。”

他上了车，陆南瓷看着他放低椅子，在她面前蹲了下去，笑说：“我服侍你，漾漾姐。”

陆南瓷知道他想做什么，终于变了脸。

187

“沈献，你别逼我。”陆南瓷冷下脸来。

沈献凉凉的笑着：“我还能怕你的威胁？你也就只剩这点价值了。你还当我喜欢你不成，我就是没睡够你。你还能在我面前要风就是风，要雨就是雨？”

“想看看我敢不敢？”他不在乎这的笑了笑，“那你好好看着。”

…

陆南瓷在整理好最后一颗纽扣时，终于打破了安静，说：“回去吧。”

沈献原本还在整理自己，闻言伸手把合同装好了递给她，说：“这个你带走，我明天去给你弄完剩下的部分。这个项目比之前的，都要重要不少，你自己来做可能有些困难，后续遇到问题，记得及时来找我。”

沈献解释道：“本来这个项目，从头到尾都不可能落到你手上。我是看你那学生，对你太不客气了，才想着给你帮你撑撑场面。”

她偏着头看着车窗外，没有说话，一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沈献尴尬的说：“你别生气了，刚才是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你会跪不稳。”

当时他兴头上，她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理会，害她把膝盖给磕了。她当时疼的脸色都微微白了，他还是态度强势的做完。

男人在那种时候，都格外畜生。

“小沈总能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凭什么要去考虑别人的心情。”陆南瓷温和的说。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说话。”沈献这会儿心虚，语气都不知道缓了多少倍，“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

陆南瓷又不理他了。

沈献开车都开得分神，片刻后又主动开口问：“还疼吗？”

她闭着眼睛一言不发，还在轻轻的喘着气。听见他的声音时，眉头还微微蹙起。

沈献就识趣的没有再打扰她，就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了。

这个举动让她的眼皮动了动，但没睁开眼。

沈献也没有点破，只说：“漾漾姐，你睡吧，等到了我喊你。”

陆南瓷还真睡着了，沈献喊了她两声，都没有醒。他想着她回去也不可能处理膝盖上的淤青，就把他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先把伤口给处理了，再把她给送回去。

这会儿的时间不过是晚上十点，正是热闹之际，沈献把陆南瓷从车上抱下来时，突然听见身后有一个声音问：“怎么这个点回来？我等了你有一会儿了。”

是范起。

沈献把盖在陆南瓷身上的衣服往上提了提，挡住了她的脸和上半身，敷衍的说：“接人去了。”

陆南瓷听见范起的声音也醒了，浑身僵硬，只透过衣服的缝隙，看见沈献这会儿正低头看着她。

两个人对视着。一个没有多余的表情，一个心虚的更加明显了。

范起看着他怀里还抱着人，顿了片刻。

沈献怀里的女人，被挡着，他看不见谁，被他抱着显得有几分小鸟依人。

范起想起沈献那女朋友，真的没想到过她居然会有这么娇弱的时候。

“女朋友喝多了？”他好奇问了一句。

“嗯。”沈献继续敷衍道，“你先坐着，我把人抱回房间。”

沈献把陆南瓷放下时想开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