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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他还不能离开褚冷烟的身边。
医床上的褚冷烟趴了很久,脖子酸痛无比。
一清醒她就清晰感受到了背部的剧痛,就连脖子上的酸痛都压下去了。
曾经受过各种伤的褚冷烟很清楚自己的状况,当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腰部有点用不上力。
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连忙用手撑起上半身,用力一个翻身从床铺上摔了下来。
疼痛瞬间加大,褚冷烟都控制不住眼泪从眼角挤了出来。
“云声!”
听到动静,萧宣和连忙跑了进来,见她摔倒地上一时慌张。
褚冷烟来不及感受疼痛,她一把抓住了萧宣和急切地问道:“萧宣和!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用不上力……”
萧宣和凝重地神色让她瞬间闭上了嘴。
见他这副神情,褚冷烟心中不安一点点扩大。
这时,何大夫小跑进来,解释道:“夫人,你的脊骨被刀刺伤了,伤好后一定要切记不要长时间站立和坐着。”
她的耳朵里轰的一声,犹如被针刺了一下,听不清也失了声。
伤了脊骨,这种伤势她太清楚了。
当年三叔也是伤到了脊骨,一辈子只能和轮椅相伴。
虽然褚冷烟的伤还不至于下半身瘫痪,但也差不了多少。
她再也无法从萧宣和身边逃走,也再也……拿不起红缨枪,走上战场!
“咳咳咳……”惊恐的情绪一上来,褚冷烟控制不住呼吸,一时间不停咳嗽。
何大夫看了一眼恶煞般的公子,连忙说:“夫人,你近几日受了寒,风寒症也要治。”
一个风寒,一个外伤,两病叠加在一起,治疗起来难上加难。
咳嗽又会崩开伤口,本就失血的身子还不停渗血,最后褚冷烟都恹恹的。
不光是身子上的痛苦,她心中的伤感也不差。
虽然对武功并没有多大执念,但是从此变成一个无用之人,褚冷烟的心不停被煎熬着。
尤其是萧宣和总是在她面前晃。
“喝药。”萧宣和亲手喂汤药给褚冷烟。
褚冷烟看着汤药出神。
这段时间萧宣和的亲力亲为一直都看在眼里,尽管她有点心软,但是依旧不会放下最后的底线。
更何况,现在的她已经无力反抗,任他摆布了。
她抬眼看向萧宣和,问道:“萧宣和,我伤好后,你打算要怎么做?”
褚冷烟觉得萧宣和会立刻将她带回启国,然后将她囚禁在身边。
却没想到萧宣和微微一笑,说:“云声不是要回楚家墓地吗?我背你回去,好吗?”
第39章
楚家墓地。
自从南国灭国,此处发生了大动乱,附近已见不到任何人烟,到处都是被摧残过的景色。
褚冷烟不难想象这里发生过何等的战事。
可是唯独这片小山坡上除了杂草之外,没有多余的践踏痕迹。
袅袅烛烟飘向天空。
褚冷烟跪拜在墓地前,久久不愿起身。
萧宣和神色微暗,他走上前也跪在了她的身边,深深鞠躬而下。
“萧宣和……”褚冷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愿意祭拜她的家人。
萧宣和三拜之后,看着墓碑说道:“楚家之事的确是我一手策划,摧毁南国顶梁柱,从而击溃南国,为此我潜伏十三年,愧对楚老将军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
“此事的确是我不仁不义,为此我愿向各位赔罪。”
说着,他又是三拜。
“但是身为启国皇子,我的立场并没有做错什么。”
听到这里,褚冷烟薄唇微微一颤,脸色倏然变得苍白起来。
这时,萧宣和侧头看向她,说:“我只是一个官宦家庶女的孩子,出生普通,如果不挣扎向上爬,我的母亲和我都会死在皇宫里,这一点我没有错。”
“所以我不恳求你们的原谅,我所受之苦皆是报应,甘之如殆。”
褚冷烟攒紧了拳头,眼角划过一滴泪水。
心如刀割也不过如此。
这一刻,她知道了立场上,他和她终究不是一国之人。
身份上更是天差地别!
他们在最错误的时间,最错误的地点相遇了。
所以后面的人生也是步步走错。
风吹过高高的草丛,耳边皆是鸟鸣和草木摩擦的声音,显得此处格外寂静。
两人不知道跪了过久,褚冷烟才缓缓说道:“如果当年我没有遇到你就好了。”
萧宣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她继续说:“我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不该爱上你。”
听到她自我的责备,萧宣和心如针扎。
他伸手搂住她,在耳边说:“不必为我推卸罪证,我错了就是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
褚冷烟没有回话,只是埋在他的肩膀处小声抽泣着。
只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杀了萧宣和又如何,只是让自己好过一点罢了。
“我不会原谅你的。”她哑着嗓子说。
“嗯,我知道。”萧宣和侧头看向墓地,决然得说,“你一直恨着我吧,如果哪天真的无法忍受我了,就告诉我。我会自己了断的。”
褚冷烟全身一震。
“但在此之前,让我能陪着你。”他恳求道,“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良久,直到天边的太阳慢慢藏住自己的光辉,褚冷烟才开口说:
“好。”
褚冷烟和萧宣和在墓地呆了七天。
在此期间,他们除掉了周边的杂草,甚至让士兵在附近搭了一间草屋,方便下次使用。
第八日,褚冷烟一早就起来将墓地前的贡品换了。
刚放下果盘就看到一个启军士兵匆匆跑了上来。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萧宣和从草屋里走出来,褚冷烟也严肃地站起来。
只听士兵大喊道:“陛下被人刺杀了!”
第40章
萧宣和和褚冷烟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都变了。
“谁干的?”萧宣和沉着声问道。
虽然表面上没有一丝情绪,但是从他冷怒的声音中还是知道他还是很在意此事。
启国之事,褚冷烟不想参与。
她看了两人一眼,便默默回到了草屋。
窗外的声音断断续续,但褚冷烟还是在无意间听到了林泽勋的名字。
她收拾碗筷的动作微微一顿,刚想抬头去看外面,背后一股酸痛打断了她的思绪。
钻心的疼痛爬满整个脊骨,褚冷烟脚下踉跄了一下,连忙走到床边俯身趴下。
这才让疼痛慢慢消散。
褚冷烟无奈地冷笑了一声,自己都这样了,还有空去管别人吗?
不仅仅是脊骨,之前染上的风寒到现在还没有好,估计还有恶化的可能。
每天呼吸都如同撕裂了喉咙,轻咳便是血痰。
这具身子太脆弱了。
即便是上了战场,也抗不下几刀就断气了。
过了一会儿,草屋门打开。
萧宣和一眼就看到褚冷烟狼狈地趴在床上,连忙上前,双手握住她的腰间。
“云声,是又疼了吗?”他用力的按压了几下。
褚冷烟没吭声,默认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