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愿意和我当朋友，是我的荣幸，求之不得。”

“得嘞得嘞，别跟我说这些话。”付晓芝嫌弃，“什么这小姐那小姐的，太虚伪了，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付晓芝的性格真的爽朗，许嘉欢笑得更灿烂了：“付晓芝。”

付晓芝：“哎，顺耳多了，受不了他们天天端个架子，个个都跟詹语白似的，累不累啊。”

看得出付晓芝真的很不喜欢詹语白，三句话就得拉踩她一下。

跟付晓芝这样的人说话，不需要太拐弯抹角，许嘉欢也直接了许多。

“你和詹总有矛盾么？你好像不太喜欢她。”

付晓芝喝了一口凉茶败火，“你才看出来啊？谁喜欢她谁瞎了眼好吧？”

许嘉欢：“……你们有矛盾么？”

付晓芝：“她抢了我男人，算不算？”

许嘉欢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把付晓芝逗乐了，“你不信啊？”

许嘉欢：“没没没，只是有些惊讶……你喜欢季总啊？”

付晓芝：“也谈不上喜欢吧，就是看不爽他和詹语白在一起，换个人的话，我也无所谓。”

许嘉欢细品了一下这话。

付晓芝的意思是，季黎和谁在一起都行，就是不能和詹语白在一起。

这梁子够大的。

付晓芝和许嘉欢说了不少关于季黎和詹语白的事情，有些是她知道的，有些是她不知道的。

詹语白二十岁才被詹家带回来，詹家一开始只是把她当成辅佐詹彦青工作的人培养的。

詹语白在詹家不怎么受重视，也不太融得进他们那个圈子。

但据付晓芝说，詹语白刚到詹家没几天，就对季黎一见钟情了，没少对季黎示好。

只是季黎这个人性子冷，对詹语白的示好视而不见，有一次詹语白织了围巾送给他当生日礼物，他看都没看，直接丢一边了。

那次詹语白丢人丢大发了，被嘲讽了很久。

许嘉欢听了都觉得稀奇，原来季黎还有对詹语白这么不客气的时候啊？

用付晓芝的话来说，詹语白为了跟季黎在一起，什么下三滥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季夫人身体出现问题以后，她居然主动要求去做配型，摘了一颗肾给季夫人，季夫人得救后，詹语白一跃成了季家的救命恩人。

提到这件事，付晓芝忍不住爆粗口，“傻逼一个，当时季伯母要给她一笔钱，她不要，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季黎当她男朋友，这他大爷就是道德绑架。”

“喜欢就喜欢呗，光明正大追就是了，搞什么一颗肾换爱情啊，纯纯脑残。”付晓芝骂得停不下来。

不是第一次听这件事儿了，但许嘉欢的脸色还是不可避免地苍白了许多。

她喝了一口凉茶，润了润干涩的嗓子。

“她真的摘了一颗肾么？”

付晓芝：“应该是吧，不然季四怎么跟她在一起？手术的事当时瞒得紧，我也不太清楚。”

许嘉欢：“嗯。”

付晓芝后来又和许嘉欢说，詹语白在道德绑架季黎和她在一起以后，还专程去找过她一趟。

在那之前，付晓芝是季黎身边出现最频繁的异性了，两人又有长辈口头定下来的娃娃亲，季黎对她也不错，詹语白早就把她当成眼中钉了。

那次找她，自然是为了炫耀的，婊里婊气说了一大堆话。

付晓芝这暴脾气自是忍不了，当场便给了她两个耳刮子，结果刚好季黎就到了。

詹语白苍白着脸倒在了地上，据说是因为刚拿了一颗肾，身体虚弱。

因为这事儿，季黎训了付晓芝几句，付晓芝和他大吵一架，闹翻了天，后来就出国了。

一直到上上周才回来。

许嘉欢听完了这来龙去脉，还有点心疼付晓芝。

付晓芝这种性子直的人，碰上詹语白，稍不留神就会上她的套了，就像上周末在永夜会所似的。

付晓芝：“季四瞎了眼，被这朵盛世白莲花骗了这么多年，和他说他还不信，傻逼。”

许嘉欢：“……”

付晓芝：“我说得不对么？”

许嘉欢：“你性格太直了，这样很容易被人误会。”

付晓芝：“我知道啊，但我不会改的。”

许嘉欢：“……”

付晓芝：“随便，季黎再不爽我，也得罪不起我们付家，他就给我忍着吧！”

许嘉欢想说一句有钱有权真好，忍了。

但付晓芝这个态度，很让她惊喜——可以肯定，付晓芝是绝对不会让詹语白继续得意下去的。

季黎也不能和付晓芝撕破脸。

那接下来就有意思了。

付晓芝：“其实我跟你当朋友，是想找你帮我忙。”

许嘉欢：“嗯？什么忙？”

付晓芝：“季四平时的行程你知道吧，搞一份给我呗。”

——

因为季黎和詹彦青的那个约定，詹语白又重新回到了峰合。

虽然手中的权力远不如从前，但她手中握着的是峰合三年里投资最多的一个项目。

为了感谢季黎，詹语白这天一早来万华开会的时候，特意买了早餐带过来。

詹语白春风得意地走到季黎的办公室门口，正要敲门，却透过门缝看到了站在里头的付晓芝。

第057章管得宽

詹语白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手指攥紧了早餐袋子。

她深呼吸几次这才敲门，听见季黎的允许后推门走了进去。

看见付晓芝，詹语白有些惊讶，“两两，你怎么来了？”

付晓芝：“我来万华需要和你汇报？”

詹语白被付晓芝呛得尴尬，却依旧保持着温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有点惊讶，两两你吃早饭了没，我买了三明治……”

付晓芝每次看到詹语白这伪善的模样就觉得反胃，“不用了，看见你我没什么胃口。”

“付晓芝。”季黎淡淡警告她，“你收敛一点。”

付晓芝：“我就不收敛，你能拿我怎么样？”

季黎的面色沉下来，看起来很生气，但他也没有把付晓芝怎么样。

付晓芝更是不怕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最后是詹语白出来打圆场，“季黎，两两就是这个脾气，你别生气了，我带了早饭，你趁热吃吧。”

季黎：“嗯。”

詹语白来到季黎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还给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

付晓芝：“还没结婚呢，真当自己是他老婆了。”

季黎：“行了付晓芝。”

付晓芝看见詹语白这刻意秀恩爱的动作，就想翻白眼，她拍了一把季黎的胳膊，“你要是敢不来，剁了你。”

没给季黎回答的机会，付晓芝大摇大摆地走了。

许嘉欢上午习惯性给季黎来送咖啡，刚端着咖啡走到办公室门前，就碰上了付晓芝。

付晓芝和上次一样，一记摔门，一脸的不爽。

看到许嘉欢，付晓芝才露出笑，“嗨，早安。”

许嘉欢：“早安，你这么早就来了？”

付晓芝：“你给季四送咖啡？”

许嘉欢：“嗯。”

付晓芝：“别送了，詹语白给他带了，这杯给我吧。”

许嘉欢：“你吃早饭了么，茶水间有面包。”

付晓芝早上健完身过来的，确实没吃饭，便和许嘉欢去了秘书办的茶水间。

万华的员工福利挺好的，茶水间有面包和各种零食，付晓芝拿了个面包配美式，顺道和许嘉欢聊了几句。

许嘉欢听付晓芝说了几分钟，这才知道她今天过来是为了她爷爷生日的事情。

许嘉欢先前已经知道付晓芝的爷爷是什么身份了，能来邀请季黎，说明很重视他，两家关系的确是不错。

其实，付晓芝和季黎才是门当户对。

许嘉欢思忖之时，付晓芝问她，“这周末，你有空么，也过来吧。”

许嘉欢：“我？”

付晓芝：“你不把我当朋友？”

许嘉欢：“……场合不太合适。”

付晓芝：“没什么不合适的，我难得交个朋友。”

盛情难却，许嘉欢最后只能答应付晓芝的邀请。

付晓芝吃完东西就走人了，许嘉欢回到了工位，仔细想着付晓芝刚才的话。

付晓芝他爷爷生日，季家的人应该也会过去，季黎的母亲……肯定也会到。

许嘉欢死死地抿住了嘴唇，眼眶蓦地红了一圈。

来不及深想，梁聪已经通知她去开会了。

——

今天的会就是峰合和万华那个医疗项目的跟进会议，之前这个项目是梁聪跟的，许嘉欢是第一次来参加会议。

詹语白看到许嘉欢和梁聪一同出现时，脸上的笑容略有僵硬。

她佯装不经意问季黎：“许助也参加这个项目了么？”

季黎：“梁聪事情多，找个人分担。”

詹语白：“也好，许助的能力本来就很突出，这是她应得的。”

言罢，詹语白温柔地鼓励许嘉欢，“加油。”

许嘉欢：“谢谢詹总。”

詹语白笑得越是温柔，许嘉欢心中的恨意就越激烈。

迟早有一天，她要撕破这张虚伪的面具，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开完会已经临近中午了，许嘉欢保存了会议记录文档，收拾资料的时候，恰好看到詹语白起身搂住季黎。

“最近我们都没一起吃午饭，今天你陪我吃午饭吧。”詹语白连撒娇都显得善解人意。

季黎：“想吃什么？”

詹语白：“上次吃的那家日料就不错。”

季黎：“听你的。”

许嘉欢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季黎朝她看过去，正好看见她的这一抹笑。

詹语白的视线追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