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歪着脑袋看他，道：“妈妈说你以前，长得特别帅。”

“爸爸是校草。”沈粲没夸张，真是校草，“不然你妈不会看上我。而且，你那什么语气？我现在也不差。”

“妈妈看上你不是因为你长得像……”小蝴蝶闭上嘴，不去刺激他。

“如果爸爸不帅，长得再像也是没用的。事实就是你妈选择了跟我谈恋爱，然后有了你。而你的存在，真的是一个奇迹了，所以你叫小蝴蝶，爸爸希望你破茧成蝶。”

“所以我应该不会有弟弟妹妹了。”

沈粲皮笑而肉不笑道：“爸爸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你就敢想弟弟妹妹了。”

小蝴蝶听懂了，看他一眼，委婉说道：“妈妈身边男孩子挺多的。你不回来，他们都当你死外面了，各个挤破脑袋，想要亲近妈妈。有些都是二十出头的。”

小蝴蝶眉飞色舞的说：“长得非常帅，一口一个姐姐的，哇塞。”

“……”于是沈粲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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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粲回来的任务，主要就是养伤。

其实大大小小的伤势，都养的差不多了。现如今就是腿伤，需要格外用心。

他不爱去医院，于是医生都往家里来。沈粲被圈养多了，变得不适应出门。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事，陆枝瑶没有提过他的任何异样。

但跟小蝴蝶聊完之后，沈粲待不住了，他得宣誓自己的主权了。

正月十五那天，王励肆上门约陆枝瑶出去看晚会。沈粲下楼时，他们正聊的很投机，王励肆西装革履的帅气模样，刺痛了他的眼。

沈粲半眯眼睛，忽然开口说：“老婆。”

王励肆乍一听见声音，忙回过头看他，在看到沈粲时，有些惊讶。

沈粲却完全不理睬他，看着陆枝瑶，可怜的说：“我刚刚绊倒了，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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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粲一开口，陆枝瑶便起身去查看了，片刻都不做停留。

王励肆听见陆枝瑶说了一句“一把年纪了也不注意安全”，一如她往常语气，温和之中带了一丝埋怨，不过没有半点真责怪的意思。上楼拿药来给他喷了。

恐怕这只是沈粲想让陆枝瑶没空搭理自己的手段，在王励肆看来，难免有些幼稚。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主动攀谈。

沈粲跟他说话，就正常了，还有点疏离，有点冷，道：“除夕那天回来的。”

“屈琳琅放你回来的？”

沈粲看着他：“逃回来的。”

王励肆了然，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枝瑶姐笃定你一定会回来的。我以为你是因为伤势过重，怕她难过走的。但她却告诉我，你不是自愿走的。”

当时的原话是，王励肆试探问她，有没有再找一个的打算。陆枝瑶说：“我身边已经有沈粲了。”

“谁也不敢保证，他还回不回来。”

“他会回来的。”

“他既然选择跟屈琳琅走，不就说明他可能不回来了？”

“沈粲不会是自愿走的。”她没有解释，就留下这么一句话，除了笃定，再无其他。

王励肆当时还以为她开始恋爱脑了，开始在爱情里盲目，现在看来，她是依旧很有把握。

陆枝瑶非常厉害，她的格局就不同于寻常女人，并且坚韧而并不悲观。他想沈粲即便真不回来，她的日子也能继续过得很好。

王励肆不是当事人，不知道她信任他的的底层逻辑是什么。但他们之间，肯定有属于他们之间的桥梁，搭建出了一套属于他们的世界观。

“你不用把我当成情敌，我对枝瑶姐，是真的已经死心了。她把话说的很清楚，而我对她有过好感，却不至于多浓烈。过去也就过去了。你真正应该注意的，是陆枝瑶身旁的那些小男生。”

“现在很多小男生，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都喜欢找富婆。陆枝瑶长得好，更是抢手了。你公司新招的那群里，就有一个。”

沈粲道：“外头那些，我不在意，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

王励肆早已经看穿他，并没点破：“你要真这么想，那是好事。”

沈粲腿疼，陆枝瑶便婉拒了王励肆去看晚会的邀请，其实她本来也没有打算去。王励肆待了片刻就走了。

她给沈粲喷完药水，他见她总盯着他的伤，拉好裤子挡住了。

陆枝瑶道：“刚上完药，晾一晾吧。”

“有点难看。”他安静片刻，不愿骗她。他因为这有些自卑。

沈粲在陆枝瑶面前，十分注重形象，替她牺牲他虽觉光荣，但因为丑陋，还是不太敢用这副残破的身体面对她。

陆枝瑶道：“在我眼里，你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沈粲对她而言，早就超出了用美或者丑，来界定的范围，他长什么样，区别都不大。重要的是人，但不是皮囊。

陆枝瑶这番话说的很真心，但沈粲听着更像是安慰。

两人暂且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过了元宵，陆枝瑶就去上班了，沈粲一边养伤，一边负责照顾小蝴蝶的起居。

他适应了一阵，慢慢的愿意出门了。这个环境，也是他活得最久的环境。沈粲出门最多的原因，就是接小蝴蝶上下学。

沈粲不能开车，开车的是陆枝瑶安排给他的司机。小蝴蝶放学的时候，沈粲会带着她一块在路边摊吃个馄饨之类。

如今没有萧涪的事压着，沈粲重新回到这片土地，就很自在了。

偶尔也会撞到熟人，沈粲大方的朝他们打声招呼，然后便带着小蝴蝶离去了，留下对方愣愣待在原地。

小蝴蝶拉着沈粲那只对她而言有些宽大的手，说：“爸爸，你回来，他们好像都很惊讶呢。”

“那你呢？”

“我一点也不，我和妈妈都知道你会回来的。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就一个我，你就放心不下了。”

沈粲眼里染上笑意，认真的说：“我之前是有些担心你。不过，你妈妈把你养的很好。长肉了，身体也好了。”跑步可以跑一会儿了。

“对呀，姑婆也很好。现在我们一家人在，可真好呀。”

“是的，现在这悠闲的日子很不错。”

两人拉着手，慢悠悠的往前路走着。前路宽阔而又平坦。

目送他们离去那人才回神过来，惊魂未定，问旁边的人说：“我刚刚没有看错吧，那个人好像是沈粲？”

“可不是，你看他跟那小闺女，连走姿都差不多。不是亲父女，哪有这默契。”

慢慢的，撞见沈粲带小蝴蝶出去玩的人越来越多。

原本他们趋于平静的圈子，再次炸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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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大家对于沈粲回来这事，只是试探。

比如会试探性问陆英芝，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再比如问沈军，小蝴蝶最近被谁带着，好像经常看见有一个男人会带着她一块出去吃东西之类。

慢慢的，看到的人越来越多，大伙也能听到点风声，就特地上门去拜访了。

这样一来，沈粲回来的事，便也彻底传了出去。得知他受伤的消息之后，来看望他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谁敢想，他们还在唏嘘他跟陆枝瑶有缘无分的事，背地里他们已经开始新的篇章了。

这是天大的好事，他没事，外人也替他高兴。

沈粲也等到了上门的徐斯言。他孑然一身的来，这么多年过去，他跟以往没有半点区别，依旧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保养得依旧很好。沈粲的状态跟他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你也来了。”沈粲想，陆枝瑶不在家，他来的时机挺好。

沈粲当年是校草，徐斯言自然也是。并且后者到现在，也是一眼瞩目。当然，沈粲也还是帅的，那张脸出去同样鹤立鸡群，只是不如他那么爱收拾自己。

两人虽然相似，徐斯言更有书卷气一点，沈粲五官说要硬朗很多，肤色也更深一些，略高他两三厘米。

同样，由外观可得，沈粲在那方面也更猛一点。但这点，虽是事实，却没有任何女人见识过他们俩的，没人能做比较。

作风上，两人都不是爱玩的性格。于是能见识的机会更少了。

徐斯言道：“总该回来看看你们。”

他给小蝴蝶买了很多礼物，徐斯言对小蝴蝶总有一种莫名的偏爱，对她从不吝啬。看着她时，目光是说不出的温柔。

别人对小蝴蝶好，沈粲都很高兴，徐斯言不一样，沈粲总有一种他想抢他女儿的错觉。

小蝴蝶收礼物很开心，但知道爸爸的德行，他见不得自己亲近这位，不然会气的够呛。她没有表现出来，就乖巧道：“谢谢叔叔。”

“你该叫我伯伯。”徐斯言没有半点责怪她叫错的意思。他伸手摸了摸小蝴蝶的头，凑上去要亲她脸蛋时，沈粲把小蝴蝶给抱了起来。

“小蝴蝶抵抗力弱，要注意细菌。”沈粲完全不脸红心跳。

徐斯言并不介意，有些感慨道：“要是我有个女儿，应该就长小蝴蝶这样。”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