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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河垂下了眼,默默起身离开。
次日,后宫又回到了一片肃静。
宁清河一个人出了永宁宫,没让任何人跟着。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后宫位置最高的望玉楼。
站在楼内望着远处,宁清河心底一片空寂。
今天是她的生辰,可却没有一个人记得……
“此处虽高,但也是看不见宫墙之外的。”
一道清冽男声突然响起。
宁清河一怔,从声线认出是顾长晋。
她神色未变,喃喃开口:“宫墙外面……是怎样的?”
她自小在宁府长大,整日学习琴棋书画,几乎没出去过。
而从宁府到王府,再到皇宫,于她而言,不过是换了个一个又一个笼子。
顾长晋紧盯着宁清河脸上神情,沉声开口。
“宫墙外面到处都是危险,尤其是对于贵妃娘娘这样的绝色来说。”
冷淡一句话,叫宁清河猝然清醒。
她转头移开视线,开口道:“本宫不过是随意走到此处,现在要回去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娘娘,您有东西掉了。”顾长晋叫住宁清河。
宁清河下意识脚步一顿,回身看去。
岂料视线被一袭黑羽披风占据,鼻尖也嗅到一丝沉木香。
宁清河吓了一跳,她从没有和第二个男子如此亲近过,即便顾长晋是个太监。
她蓦的攥紧了手,促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簪进发间。
顾长晋嘴角噙笑,后退一步:“娘娘现在可以走了。”
宁清河猛地回神,神色有些慌乱。
匆忙丢下一句“多谢”,便疾步离开了望玉楼。
回到永宁宫,宁清河心神仍没有定下来。
“娘娘,您头上的珊瑚钗……”红兰盯着宁清河头上某处,一脸惊讶。
宁清河进屋凑到镜子前一看,登时心中一紧。
只见她头上簪着的,正是那日她让红兰丢掉的那只珊瑚钗。
第五章
宁清河猛地将珊瑚钗一把抓下来,珊瑚钗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刺痛手掌。
她脸色变了又变,却想不透顾长晋到底要干什么。
将珊瑚钗压进妆奁最底层。
她转身看向红兰,叮嘱道:“这件事对谁也不要说起。”
红兰迷茫应道:“是。”
晚上。
宁清河正在榻上看书,一名太监突然走了进来。
“奴才参见娘娘。”
“主子请娘娘到望玉楼。”
傅玄明又想做什么?宁清河顿时心下一凛。
她抿了抿唇,说道:“请公公带路。”
可等到了望玉楼,才发现楼上一个人都没有。
宁清河警惕地转身看向太监。
太监笑着伸手指向楼外:“主子以此景,贺娘娘生辰。”
宁清河顺着方向望去。
只见沉沉夜空促然升起一束束焰火,随即遥遥传来“嘭嘭”的几声。
此情此景,恍如昨日。
宁清河眸色一怔。
转身回看,却发现那太监早已不知去向。
焰火整整放了半个时辰,几乎全京城的百姓都上了街观赏焰火。
焰火结束,宁清河已经猜到了这焰火是谁放的。
想及此,她心里蓦然涌起一种别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
次日,傅玄明在御书房召见宁清河。
宁清河见过礼,傅玄明淡淡开口:“过来替朕揉揉。”
宁清河一怔。
从前在东宫,傅玄明每次被政务所累,自己便会替他揉一揉缓解放松。
傅玄明瞧宁清河未动,眉眼一蹙:“贵妃?”
宁清河回过神:“是。”
她走到傅玄明身后,抬手覆上太阳穴,轻轻揉了起来。
“珊儿怀孕了,但太医说胎儿有些不稳。”
傅玄明突然开口,声音里透着担心。
宁清河动作未停,心里却是翻腾不停。
上一世宁明珊从未怀孕,这一次怎么会怀孕?
沉默片刻,宁清河缓缓开口:“恭喜陛下。
话出口,她本以为自己会伤心难过,却发现内心一片平静。
被伤的太多,她大概真的对傅玄明死心了……
话音落地,宁清河覆在太阳穴上的手突然被傅玄明攥住。
傅玄明将人扯到身侧,冷冷问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
宁清河不明所以:“皇后怀孕是喜事,若来日生下嫡子,更是江山之幸,臣妾为陛下贺。”
傅玄明看着宁清河眉眼中的平静,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去。
他随即冷声道:“太医说若有至亲之人愿意抄写经书,孩子就会得到保佑,朕看贵妃能担此任。”
宁清河一愣,随即回道:“臣妾遵旨。”
瞧着宁清河如此平淡神情,傅玄明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宁清河走后,他更是将桌上奏折猛地砸在地上。
皇室佛堂。
宁清河跪坐在案桌前抄写佛经。
自那日御书房后,她已经连抄了半月。
最近几天,宁清河每抄一会儿就要揉一揉刺痛的腿。
“吱呀——”
门突然被人推开。
有人从身后走近,携一丝沉木香淡淡开口:
“娘娘若还想要这双腿,最好是起来休息会儿。”
宁清河兀的攥住了笔,故作镇定回:“我奉命在此抄经,自是不敢懈怠。”
身后人没再开口。
她的心莫名有些乱,盯着身前的宣纸不知道自己在抄些什么。
正抄着,手上突然覆上一只手。
她心中一惊,却发现顾长晋只是抽走了她手中的笔。
顾长晋在宁清河身侧坐下,移过宁清河身前宣纸,沉声道。
“娘娘身子尊贵,臣想傅氏祖先也不会忍心看到娘娘如此。”
宁清河盯着顾长晋的动作,突然发现顾长晋的字迹和自己的竟然一模一样!
宁清河骤然抬头,倏地发现她和顾长晋靠的很近。
她猛地一退,羞恼道:“顾长晋,你到底要做什么?”
顾长晋停下笔,语气轻松:“娘娘这么紧张做什么?傅氏列祖列宗都在这里看着,臣能做什么?”
宁清河下意识看向佛堂前供着的层层牌位。
不知为何,从指尖窜起一层麻意,直接绯红了耳尖。
她攥紧指尖,正想拂袖离去,就见顾长晋抬眼看向自己,眼中清楚倒映出她的无措。
他说:“又或者,微臣的想法,娘娘真的不清楚吗?”
第六章
宁清河目光直直撞进顾长晋深邃冷沉的眸色里。
她攥紧了手,匆忙挪开视线。
顾长晋眸光一暗,沉声道:“臣送娘娘回去。”
宁清河下意识拒绝:“不用了。”
说完,便起身朝外走去。
回去路上,宁清河还是能察觉到身后一直都有人跟着。
不近不远,如同一只蛰伏的兽。
她忍不住心中一颤。
次日。
宁清河的书桌上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摞抄好的经书。
红兰心疼的说:“娘娘,您抄这么多真是受苦……”
宁清河蓦然有些羞窘,开口打断了红兰的话。
“不必多言,将这些送到御书房去。”
这些经书,根本不是她抄完的。
送去经书半个时辰后。
苏云生突然来了。
恭敬说道:“陛下见了娘娘抄写的经书,特意命奴才将岭南新进贡的荔枝送来。”
说罢,便有太监将一大筐荔枝提上前。
宁清河眉心微动,缓缓敛下眼眸:“臣妾谢恩。”
苏云生走后,宁清河便让红兰将荔枝收了起来。
若是前世,面对傅玄明突如其来的好,她会重新变得死心塌地。
可现在,她的内心并无太多波动。
对如今的她来说,傅玄明的好或坏都已经没有意义。
薄幸之人,不值得挂在心上。
但不知为何,明明已经放下,可宁清河仍觉得有一股莫名的难受堵在胸口,挥之不去。
……
这厢,苏云生回到正乾殿,弯着身子向傅玄明回禀。
“陛下,贵妃娘娘看见荔枝好像并不开心,神情也很冷淡。”
说完,苏云生眼角上扬偷看傅玄明神色。
只见傅玄明眉眼一蹙,周身气息立刻冷了下去。
半晌,傅玄明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许久,苏云生佝着腰,试探开口:“陛下,今日还没翻牌子,不知今日……”
“去贵妃那。”
说完,傅玄明将手中奏折一撂,打断了苏云生的话。
说完,又加重语调补充了一句:“现在就去!”
永宁宫寝殿内。
宁清河从浴房走出,除了里衣外,身上只套了件长衫。
刚进内殿,耳边忽然想起一道声音。
“娘娘用的香,倒是雅致。”
宁清河看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顾长晋,整颗心忽而提了起来。
她心底一颤,面上又羞又窘,紧攥衣角的手更是泄露了她的不安和恼怒。
“顾都督深夜滞留后宫,就不怕陛下知道吗?”
顾长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