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她一下车就看到领导站在那里好像是专门在等她。

一见到她领导就喊了她一声，然后打量着她，“小姜，你就穿成这样去见的苏总？”

姜柚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着装，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呀，穿得太保守了。”领导摇摇头，无奈地说：“算了，先跟我去见人吧。”

姜柚跟在领导后面，穿过华丽的走廊，然后转了个弯就到了两扇非常大气的门口。

领导停下来特意交代了一句，“小姜，一会儿你好好表现，放松点。你这可是在为学校争取利益，为学生们争取更好的教学环境。”

姜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她出在这种场合是能起到什么作用。

推开门，里面热闹非凡。

姜柚下意识地想走，但是领导已经推着她进去了，还把门关上了。

“小姜，去赵总那边坐。我告诉你呀，赵总可是慈善家，他现在知道咱们学校的情况，准备慷慨出资修建教学楼。”领导一直在让姜柚去那个比起十月怀胎还大肚子的男人。

姜柚不傻，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她站在那里没动，“领导，要不叫谭校长来吧。”

“你这是怎么了？”领导不悦，“是谭校长让你来陪赵总聊聊的，你不相信我？”

“不是。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让校领导来比较好一些。我怕我一会儿说得不对，会有影响，”姜柚站着没动，她不想陷进这种职场里的潜规则里，她也不想牺牲自己。

那么大一所学校，也轮不到让她一个小小的老师来左右发展前程。

领导皱眉，盯着她，“小姜，你是教语文的，有些话的意思你应该理解得到才对。”

“正因为我理解到了，所以才做不到。”姜柚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这会儿让她迎合奉承，根本就不可能的。

她道歉，“对不起，我先走了。”

“现在学校的老师这么正经？”那个姓赵的站起来，走到姜柚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我之前在网上也看到过你的新闻，都说你是个好老师，但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应该也有不正经的时候吧。”

“只要你乖乖陪我，苏天我就跟你们学校签合同。”赵总早就看上了姜柚，今天也是特意要求的。

真人看起来比网上的模样更娇媚，特别是今天这一身，怎么看都像是在玩制服诱惑。

姜柚挡开赵总的手，只是有些怒意地盯着领导，“我以为教育局里的领导都是以人为本，没想到今天让我大开眼界。”

“小姜，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吗？”领导犹如被她打了脸，很生气。

“我只知道您今天的作为实在是有失道德，有违人性。”姜柚也不怕得罪了人。

“你……”领导的脸都黑了。

姜柚去拉门，结果被赵总从后面抱住了腰。

姜柚吓得一声惊叫，她转身就拿包包砸在赵总的头上。

赵总反手就给姜柚一个耳光，然后将她紧紧地按在墙上，恶狠狠地警告她，“你信不信我让你连工作都没有？”

姜柚被他打得脑瓜子嗡嗡响，眼冒金星。

她没有盯着赵总，而是看向了站在身后无动于衷的领导，“您就这么任由别人欺负我吗？”

领导却避开了她的眼神，转过身，“给你准备一条宽阔的大路你偏不走，能怎么办呢？做人要灵活一点，让别人高兴的同时，你自己也能得到你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姜柚顿感失望，红着眼眶，咬着牙盯着面前的男人，“只要我不死，我会告到你们牢底坐穿！”

“行，我等着你去告。”说着，赵总那张满是酒臭味的嘴就凑了过来。

姜柚死死地抿着嘴唇，偏过了头，那种黑暗如同浪潮般朝她涌来……

原本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里面的人都惊到了。

压着姜柚的人突然重重地撞到了中间的茶几上，摔在地上直叫唤，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人拿酒瓶子直接砸在脸上。

姜柚整个人往地上滑坐，双眼无神，就算是那些酒瓶全都砸在了那个姓赵的身上，疼得他抱头哇哇叫，她也是木讷的。

原本是叫嚣的声音最后变成了哀叫求饶，再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姜柚终于抬起了眼皮。

她看到苏衍手上拿着烟灰缸，蹲在地上举起来，眼看着要砸下去。

她一把冲过去，抓住了苏衍的手。

苏衍回头，那双猩红的眼睛让姜柚心里打了个寒颤。

她伸手去拿他手里的烟灰缸，苏衍也松了手。

姜柚抓着沉重的烟灰缸，她盯着已经被打得浑身颤抖，连求饶的声音都小了的男人。

狠狠地砸在那只摸过她腰的手上。

鬼叫声瞬间在苏闭的房间里回荡着，一旁的领导站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

姜柚砸了一下，又砸了一下。

她像个冷血的机器，都砸得他的掌心出血，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也没有停。

还是后面冲进来的陆铭阻止了姜柚，他夺走了烟灰缸，上面全是血，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姜柚，怎么无法想象她会下这么狠的手。

“衍哥，你怎么不阻止她？要是把人打废了怎么办？”陆铭也是佩服苏衍，居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姜柚行凶。

苏衍看了眼姜柚，她的脸色跟白纸一样，那双眼睛里的凶狠总算是一点点褪去，但很空洞，无神。

姜柚像是没有看到他，她踉跄地站起来，差一点摔倒，还是苏衍扶了她一把。

姜柚总算是正眼看他了。

苏衍第一次见她这般，眸光越发的暗沉，从陆铭那里重新拿回烟灰缸递给她，“要是觉得不够，继续。出了事，我给你兜着。”

第89章你怎么舍得不要我？

姜柚看了眼他递过来的烟灰缸，她没接。

只是淡淡地问他，“你是我的谁？”

她刚转过身又转回来，目光落在那个站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的领导，一字一句，“我的前途在不在无所谓，但是你的前途，没了。”

丢下这句话，她再也没有任何犹豫地走了。

她的脸是红肿的，头发早就乱了，衣衫不整，就这么走出了会所。

苏衍追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看到她脸上布满了泪水，眉头一皱。

刚才在里面都没有看到她哭。

“放手。”姜柚盯着他的手，声音都是哑的。

苏衍没放，反而抓得越紧。

他把她拽到路边的车旁，拉开车门就将她按进去。

姜柚不想挣扎，她没力气，也知道苏衍不可能轻易让她走。

车子开走，停在了姜边。

晚风徐徐，两岸的灯光璀璨，姜面上有一叶小船，倒让这座热闹的城市有了几分恬静。

苏衍把她又拉出来，然后往姜里走。

水漫过小腿，姜柚都没有出过声。

直到水漫过胸口，苏衍倒是忍不住了。

“你不怕死吗？”苏衍这一路也不知道了憋了多大一口气，以为是散了，这会儿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瞬间火气又冒上来了。

这个时候的姜水有些冷，姜柚忽然又在往前走，水没过了肩膀，她忽然一头扎了进去。

苏衍瞬间就慌了。

“姜柚，你疯了！出来！”

他也扎进了水里，找她。

姜水并不是很清亮，里面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到东西。

他往姜柚的方向游去，终于摸到了人。

他一把将人提起来，冲她咆哮，“你是不是有病？”

姜柚伸手抹了一把脸，她大口喘着气，盯着面前冲他发火的男人，“我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苏衍恨得牙痒痒。

跟他的愤怒和急躁相比，姜柚此时却是异常的冷静，“你说过我不配，所以你为什么又要来找我？跟一个与你不配的人纠缠，你是不是更低贱？”

“姜柚，别蹬鼻子上脸！”苏衍听她说这种话就一肚子的火气。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姜柚从他身边艰难地迈开了一步。

苏衍再一次抓住她的手。

姜柚回头。

“你想怎么样？”

苏衍看着她那冷冰冰的眼神和倔强的表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用这种眼神看他了？

似乎，她不再在乎他了。

“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有事为什么不能好好找我？你到底犟给谁看？”苏衍紧紧握着她的肩膀，有种恨铁不成钢，“今天要不是我，你知道你是什么下场吗？”

不提还好，一提姜柚难得平静下来的心情再一次点起了火，她狠狠地打掉开他的手，冲他大吼，“我找你做什么？我犯贱吗？苏知道你不爱我，我还要当舔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