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叶絮裴鄞呈哪里能看 叶絮裴鄞呈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的就显得他没什么本事了,他自然不能认同叶父的话。
叶父摇头,说:“下官并非是预测,而是根据翰林院保存的书籍记载做出的推断,昭陵建国两百余年,期间发生过大大小小数十次旱灾,细细梳理,便能找到其中的规律,去年降雪比往年就少很多不是吗?”
“去年降雪少那是因为陛下英明,治理得当,天意如此。”
祭司惯性的拍起孝昭帝的马屁,叶父急得皱眉,大声说:“贞宁二十年,瀚京整个冬日只下了一场雪,贞宁二十一年开春后下了整整一个月的雨,之后半年,瀚京再没有见过一滴雨,和瀚京挨着的几个州县亦是如此,那一年,足足饿死了上千人!”
叶父说到后面红了眼,那段历史太过惨烈,叶父的书房里写过不少关于它的文章,叶絮也有所了解,那场大旱不止饿死了很多人,整个瀚京也是人心惶惶,很多富商还有世家大族都举家出逃,瀚京的守备懈怠,有位亲王野心渐大,竟举兵入京,想要篡位,在宫里制造了一场腥风血雨。
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神情不由得一肃,那位祭司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叶父若是没有说中,那诛九族都不为过,但要是说中了,今日反驳他的人,只怕都难逃灭族之罪。
孝昭帝掀眸,从众人面上逐一扫过,丞相和太尉平日在朝中都是舌灿莲花之人,这会儿亦是沉着脸一言不发,片刻后,御史大夫说:“贞宁二十一年,确如容大人所言,但也不能因此断言今年也会如此。”
丞相立刻吐槽:“御史大人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两样?”
御史大夫并不理会丞相,只对孝昭帝说:“事情尚未发生,真假皆有可能,此时断言为之尚早,也不妥当,依老臣之见,可先按容大人提议的做,毕竟昭陵被战乱拖累已久,百姓也苦不堪言,减免一年的赋税,可让百姓也喘一口气,蓄水工程日后也能用于日常的农事灌溉,后代百年都有益处。”
比起被旱灾打个措手不及,这样做算不上什么损失。
丞相不赞成的说:“朝廷每年都有专门的款项用于改善民生,各地也经历了这么多次大旱,日常蓄水不会少,御史大人也知道百姓这些年过得苦不堪言,若并无大旱,这个时候再大肆修筑,岂不是劳民伤财?”
国库亏空已久,太后今年过大寿更是花钱如流水,现在又是减免赋税又是修筑工程,这一大笔钱从哪儿出?
丞相说完,太尉也提出不同意见,御书房一时吵闹起来,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裴鄞呈突然笑了一声。
他笑得极突兀,充满讽刺意味,使得吵吵闹闹的御书房一下子寂静无声。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他眉眼冷清,像是冬日挂满霜花的松柏,不惧寒冬,却又浸染了寒冬的凛冽寒气。
裴鄞呈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幽幽的说:“陛下,臣愿意为岳父作保,若最后没有发生旱灾,臣愿意搭上整个晋安侯府陪岳父共赴黄泉。”
多少恩爱夫妻遇到大难都会各自飞,裴鄞呈不只帮叶父击神音鼓,这会儿还要帮他作保,寻常女子听到多半会以为他爱叶絮入骨,在场的人却只觉得他疯的彻底。
他现在是唯恐天下不乱么?
第111章药浴
即便是裴鄞呈搭上整个晋安侯府给叶父作保,这件事也还不能就此拍板。
裴鄞呈向孝昭帝求了恩,允许叶絮跟叶父单独待一会儿。
叶絮原本有很多话想跟叶父说的,等到真正独处的时候看着叶父消瘦的背影,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相比之下叶父就从容多了,他在御前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这会儿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有种此生无憾的洒脱。
“眼眶这么红做什么,为父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叶父说着,摊开双手在叶絮面前转了一圈,叶絮不觉有些气恼,低低道:“别转了,血腥味儿都糊到我脸上了,受了伤就老实待着,你都这么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怕把骨头晃散了?”
伤处被牵动,叶父皱了皱眉,总算安分下来,轻笑着说:“絮絮这鼻子,打小就灵。”
叶父还在故作轻松,叶絮终究没忍住,别过头去擦了擦泪,瓮声瓮气的说:“继娘在外面挺好的,有晋安侯府在,也没人欺负她,大理寺戒备森严,外面也送不进来什么东西,你自己好好撑着,别垮了,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的。”
天牢阴暗潮湿,叶父受了刑,在里面肯定不好受,但叶絮买通不了大理寺的守卫送药进去,只能盼着叶父能撑着一口气,不要倒下。
叶父知道叶絮在担心什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别胡思乱想,今日之事还没有定论,你爹死不了的。”
若叶父的预言成真,便是为昭陵立下了大功,别说他没有谋害过别人,就算他真的是凶手,孝昭帝也不会让他轻易死掉,不然他这一身预言未来的本领岂不是就失传了?
叶絮还是不大放心,低低道:“你什么都没做就含冤入狱了,谁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还是万事小心为上。”
叶父点点头,而后转移话题问:“我方才瞧着侯爷似乎是坐的轮椅,可是他为你击的神音鼓?”
击神音鼓后,要跪着一路的利刃才能到沉冤殿面圣,叶父看到裴鄞呈如此,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叶絮的表情滞了一下,而后说:“夫君待我很好,不似外界传言那般疯癫,爹就放心吧。”
叶父并未因此觉得宽慰,反而摇了摇头说:“傻丫头,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又能有多爱惜你呢?”
叶父真心爱着叶絮的母亲,直至今日也还爱着,同为男人,他自然清楚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叶絮说不出话来反驳,又听到叶父说:“以后有什么事不必瞒在心里,爹当初反对,并不是要责怪你选择这门亲事,而是心疼你,你不管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都可以跟爹说,爹不一定能帮你做什么,至少能听你说说话。”
叶絮原本已经忍住了眼泪,听到叶父这番话,泪水又滚了出来。
叶父看得心疼,也不顾自己还穿着囚服一身脏污,把叶絮抱进怀里拍了拍,温声安慰:“想哭就哭吧,别一直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叶父还要被押回大理寺,没过多久,陈栋铭就派人来催了。
叶絮又抱了抱叶父,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