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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皱眉想要再回床上躺躺,玉晚挡在她面前说:“晚儿和姐姐一样也是苦命人,姐姐受不住少爷的折腾,不如让晚儿与姐姐一同分担。”
江云骓不在,玉晚便不再晚.晚.吖掩饰自己的野心,花容扶着小腹,哑声说:“我从来都没有拦着不许你伺候少爷。”
“姐姐是没拦着,但这些时日我什么招数都用了,少爷却始终不肯让我上榻,姐姐若是能教教我诀窍,我这辈子定然都会记着姐姐的大恩大德的。”
玉晚说的诚恳,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好像她真的是和花容感情要好的姐妹。
萧茗悠来郴州的事瞒不了多久,花容是真的希望玉晚能跟江云骓发生点儿什么,但在房事方面,花容确实没有什么诀窍。
当初在云山寺她想勾引,最多也就是主动亲一下江云骓,到了床上,都是江云骓主动,这几日她更是硬邦邦的和木头一样。
就算她如实说出来,玉晚也不会相信。
身子不舒服,花容只站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她绕开玉晚躺回床上,淡淡的说:“做奴婢的不能插手主子的事,你问我这些不如靠自己的本事。”
花容的态度让玉晚不满,她冷哼一声说:“有什么好装的,你也是妓子养大的,能比我高尚到哪儿去,少爷喜欢的人又不是你,你以为能得宠多久?”
玉晚说着朝外走去,顺便把茶壶拎走,不想给花容水喝。
花容又睡了一会儿,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间感觉有暖流涌动,便起床换上月事带。
玉晚不知所踪,小腹坠胀得厉害,花容只好自己去厨房熬了碗红糖姜水喝。
不知是不是那一口凉水的缘故,红糖姜水起效甚微,小腹的坠胀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变成绞痛。
花容疼得小脸发白,浑身都在冒冷汗。
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强撑着出门,想去医馆抓些暖宫活血的药,走出贺家没多远却是两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这位娘子曾服用过绝子汤,这才导致宫寒堆积,气血受阻,经痛难忍,需要好好调理身子才行,而且日后行房要温柔怜惜些,不可只图自己快活。”
大夫带着责备的声音传入耳中,透过屏风缝隙,花容看到墨晋舟温和惭愧的脸,见他的态度还算不错,大夫又说:“你们还年轻,若是还想要子嗣,就尽快抓药好好调理,日后可就没有后悔药吃了。”
墨晋舟没接这话,只道:“劳烦你先开药让她好起来,孩子的事我们会再考虑的。”
大夫开了方子,墨晋舟跟着伙计去抓药,等药熬好才回来。
绕过屏风,见花容醒了,墨晋舟温和一笑,先把药放在旁边小几上,再把花容扶起来,在她背后垫了两个软枕:“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腹部还有些隐痛,但已经可以忍受了,花容摇摇头说:“我记得我走出贺家没多远就晕倒了,怎么会惊动墨公子?”
“我算了这三个月的盈利,来送账簿和分红,车子刚到那里就看到你晕倒了,”花容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墨晋舟又说,“你的衣服弄脏了些,我请店里一位婶子帮你换的。”
墨晋舟并没有问花容为何会服用绝子汤,也没有问她和谁有过那样激烈的房事,保全了花容最后一丝颜面。
她舔舔有些发干的唇,哑声道:“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别说我们是朋友,就算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倒在路边,我也会救。”
墨晋舟端起药吹了吹,舀起一勺喂到花容嘴边。
这几个月两人见面不多,一直保持着距离,突然这样花容很不自在,连忙去端药碗:“我感觉已经好多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指尖没能碰到药碗,被墨晋舟抓住。
他的手掌也很宽大,明显干过很多活,指节都是茧子,掌心的温度却很高。
“你的手还很凉,需要多休息。”
墨晋舟把花容的手塞回被窝,态度强硬的喂药。
花容拒绝不了,只好乖乖喝下。
药有些苦,但墨晋舟准备了蜜饯,花容喝完药就被塞了一嘴的蜜饯。
蜜饯的味道很快压过药的苦涩,甜得花容鼻子有点酸。
她正想说些什么,江云骓怒气冲冲的大步走进来。
第90章 少爷会觉得愧疚吗?
“你怎么在这里?”
江云骓怒气很重,见墨晋舟在这儿,语气也没好到哪儿去。
墨晋舟并不害怕,挡在花容前面对江云骓说:“花容姑娘身子不好,大夫说需要好好休养,江三少爷这般生气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我能帮上忙吗?”
越过墨晋舟,江云骓看到花容苍白的脸,怒气微收,问:“什么病?”
不想墨晋舟说出绝子汤的事,花容抢先道:“回少爷,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普通的痛经,过两日就好了。”
花容说完起身,来到江云骓身边。
她没看墨晋舟是何表情,恳切的说:“今日多谢墨公子,我会尽快把贵人的衣服做好,不会误事的。”
不等墨晋舟开口,江云骓拉着花容上了马车。
心里憋着火,他的手很用力,用力到像是要把花容的手腕折断。
花容忍着疼,没有吭声也没有挣扎。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江云骓问:“这次和太子随行的女眷是谁?那天你到底在陪谁逛街?”
郴州秋季多雨,这会儿天又阴沉沉的,偶尔还会从远处传来一两声闷雷,马车里很暗,压得人心头发沉。
江云骓应该已经知道萧茗悠来郴州的事了。
之前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花容并不觉得慌乱害怕,反而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她冷静的说:“贵人有令,谁敢透露身份就杀谁的头,便是少爷,奴婢也不能说。”
“所以你就故意瞒着我,明知道太子买那处庄子是要给那个老东西做墓园,也不提醒我?”
江云骓拔高声音,抓着花容的手也用力了些。
从齐王娶萧茗悠那一刻起,他就和齐王不共戴天,他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非要把那处庄子拿给齐王做墓园,这和打他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
更重要的是,现在萧茗悠落到了太子手里,太子昨日分明是故意晾着他把他当猴耍。
别人不说也就算了,花容是他在郴州唯一信任的人,她选择隐瞒,让江云骓感觉被背叛。
江云骓眸底怒火攒动,若不是看她病着,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花容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问:“若奴婢告诉少爷,少爷会如何?抛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吗?”
萧茗悠说过,江云骓曾经想抛下一切带她私奔。
花容毫不怀疑,萧茗悠有本事让江云骓再做一次。
江云骓哑然,知道真相后,他只顾着来找花容算账,根本没有想过会如何处理。
沉默让车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过了会儿,花容低声说:“少爷,你弄疼奴婢了。”
她的神情平静,没有丝毫害怕,和当初那个胆小怯懦的兔子截然不同。
江云骓松手,看到花容的手腕被抓得红了一片,无辜又可怜。
江云骓有些后悔,喉结滚了滚,说出来的话却是:“你恨她?”
这话说的好像花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真相,是在故意报复萧茗悠。
花容垂眸,揉着手腕说:“奴婢确实恨她,当初她一到云山寺,就纵容自己的婢子陷害奴婢,奴婢受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她故意逼奴婢喝水,害奴婢失禁,尊严全无,奴婢不恨她难道要对她感恩戴德吗?”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花容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时候再提起,语气却控制不住的激动。
原来,她对萧茗悠确实是有恨的。
不是因为被当作萧茗悠的替身,不是因为和江云骓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