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两口气，沉沉的说：“我历来要求你们谨言慎行，看来这些你都忘了，回去以后自己领罚！”

萧歆妍很少发火，这会儿的火气虽然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紫绛也不敢再说话顶撞，只能乖乖闭嘴。

靶场上，楚清宴如愿等到沈妙偷香，又勾着沈妙的齿舍逗弄了一番才终于放过她。

沈妙面红耳赤，喘得厉害，三分羞怯，七分愤怒，还没法做，披风帽子就被楚清宴拉起来。

披风帽子宽大，戴上以后，阻绝了不少目光，也让沈妙有了些安全感，怒气自然跟着消下去了些。

薛晴然才当着楚清宴的面说她和沈瑾修有私情，哪怕她态度坚决的把关系撇得很清，之前没有主动向楚清宴交待这个问题，楚清宴因此生气发疯也很正常。

但现在在宫里，不是能好好解释的地方，为了避免楚清宴继续发疯，沈妙只能轻声说：“夫君，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不要让外人看热闹好吗？”

“怎么，怕被人看见？”

楚清宴反问，他问的比较宽泛，落入沈妙耳中，却像是在明晃晃的问她是不是怕被沈瑾修看到。

沈妙稳了稳心神，冷静的说：“我并非怕被人看到，只是如此亲密之举乃夫妻之间的隐秘情趣，让太多人看见，委实有些令人羞耻，夫君难道想让其他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动情时是如何模样？”

最后一句话戳中了楚清宴，他抿紧了唇，沈妙见状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凑近了些：“我虽然脸皮薄放不开，但如果夫君有这般癖好，为了让夫君开心，我也是可以接受让人旁观的，不如今晚回去就让青雾和谷雨在旁看着……”

楚清宴皱眉，冷冷警告：“你敢！”

第62章靠种地打的胜仗

除夕宫宴是一年中规模最大的宴会，席间会有司乐局特意编排的歌舞表演，还会根据百官一年的表现分别赏赐，一般要持续差不多两个时辰才会结束，因此申时末，宫人就开始引导大家进入朝陵殿等待宴会开始。

楚清宴和沈妙的位置被安排在睿亲王和王妃旁边，对面坐的是齐王。

齐王是静娴太妃所出，虽然不是太后生的，与孝昭帝也是手足兄弟，而且齐王并非闲散王爷，他的封地在西北苦寒之地，拥兵近十万，也打了大大小小不少战役，在百姓中的声望很高，很多人进殿后看到楚清宴和沈妙的位置，都不免在心底嘀咕一番。

楚清宴的确屡立奇功，但封他做个异姓侯已经很不错了，如何能与齐王相提并论？

很快所有人都落了座，不多时，皇子公主们也陆陆续续到来，最后孝昭帝和太后才带着皇后和两位贵妃缓步而来。

司殿太监高声通禀，殿里所有人都起身行礼，原本在殿中伺候的宫人全都跪下叩拜。

沈父只是个芝麻官，没机会进宫参加宫宴，上次中秋宴是沈妙第一次进宫，但那次算是皇家家宴，没有今天这么正式，沈妙还没有多紧张，这会儿听着所有人的齐声呼喊，再看着孝昭帝那一身黄澄澄的龙袍上栩栩如生的金龙，沈妙不觉寒毛倒竖。

帝后同座，太后的座位与他们的并列，两位贵妃则坐在帝后侧后方的位置，一行人在高台上落座，孝昭帝发话让众人落座，等礼官宣读完祭天礼词，宴席才算正式开始。

齐王虽然不是太后亲生，但太后对他还是表现得很亲厚，方方面面都关心了一番，齐王一一应答，并不疏离，也不过分亲近。

闲聊结束，太后突然发问：“今日的座位是谁安排的？”

宫中规矩森严，这除夕宫宴更是马虎不得，听到太后发问，礼部尚书徐粲立刻出列：“回太后，今日寿宴的座位是下官和礼部的几位同僚一起商定的。”

寻常人家宴请都知道这宾客座位如何布置是门高深的学问，徐粲更是深谙此道，一般这种大型宴会都会商议好几天提前把座位定下来呈到御前过目，也就是说，眼下所有人的座位都是孝昭帝首肯了的。

但陛下一人要日理万机，对这种小事看得不仔细也很正常，所以一旦安排出错，承担责任的，还是负责组织宴席的官员。

太后温温和和的发问：“齐王这些年一直在封地驻守，许久未曾在瀚京露面，今年难得有时间回京，礼部就是如此对待他的？”

语气虽然温和，背后却满满的都是责问。

徐粲跪下，说：“齐王殿下回京，下官先是带人到城外驿站迎接，此后亦是处处依照齐王殿下的喜好细致安排，委实不知何处慢待了殿下。”

太后不说话了，目光随意的在席间扫了一圈。

太后的身份虽然尊贵，但这些事并不在她的掌管范围内，只能由太后背后的势力来问，果然，片刻后，刑部一位张大人就起身说：“下官斗胆提醒徐大人，今日宴席的坐席安排对齐王殿下委实有些冒犯，齐王殿下乃皇室宗亲，又镇守边疆多年，为昭陵付出了许多，徐大人让晋安侯坐在齐王对面，可是觉得晋安侯能与齐王殿下平起平坐？”

张大人并未直接说楚清宴不好，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明显，楚清宴是有功，但功高不至于此。

徐粲不给张大人和稀泥的机会，直接挑明：“依张大人高见，晋安侯何处比不上齐王殿下？”

张大人一时噎住，倒不是说不出来，而是不敢说。

楚清宴的身手、战功都比齐王高，唯有出身这一条，比不上齐王，但百官之中，出身寒门的不少，若楚清宴因为出身就要低齐王一等，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张大人沉默，薛恒适时说：“皇叔用兵如神，这些年让手下的人绘制各地的地形图，还写了许多兵书，更在军中不断改进兵械，依我看，这战功也不一定是要比谁打仗的次数多吧？”

薛恒开了口，凤佑麟立刻搭腔说：“是这个理，这逞一人之能不算强，要手下都是精兵强将才算强。”

两人一唱一和，立刻有不少大臣表示认同。

楚青松只是在翰林院供职，位置没有和楚清宴挨着，而是被安排在靠近殿门的角落，刚开始还能看到前面的情况，后面人一多就只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