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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大名的蒙面舞会,路雨桐那天身穿一身黑色丝绒长裙,长发盘了起来,露出修长白皙的天鹅颈。
她随手在门口拿了个黑色面具,便偷偷溜进了会场。
但那时路雨桐不知道,那场蒙面舞会的每一个面具,都是有对应的人的。
而她顺走的那个黑色金边面具,正好是白清欢的。
会场内一片漆黑,路雨桐有些夜盲,摸索着走了没多远后便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路雨桐吓了一跳,退开几步后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此时,舞厅正中央的挂钟响了九下,整个舞厅的灯光骤然亮起。
路雨桐被突如其来的明亮晃了晃眼,她眨了眨眼,这才看清刚刚撞到的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尽管带着面具,但也难掩面前这个男人的贵气。
路雨桐一怔,面前的男人却朝她伸出了手:“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鬼使神差的,路雨桐便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那是路雨桐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和异性贴身共舞。壹扌合家獨γ
二人靠的极近,近到路雨桐都能看清他的睫毛。
男人的舞跳的很好,反倒是路雨桐因为心神不宁而跳错了好几处。
路雨桐的心跳如雷,她感觉自己被男人握住的手和搂住的腰都在隐隐发烫。
一曲终了,路雨桐面具下的脸早已羞的通红。
而那男人却还没有松开她,搂住她纤腰的大手微微用力,路雨桐便又离那男人近了几分。
只见那男人的俊脸在她面前放大,他盯着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路雨桐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简直震耳欲聋,此时被男人这样一问,她更是羞愤极了。
她不敢对上男人的眼神,便别过头去,双手推开了他。
第三十二章
男人见她挣扎,便主动放开了她。
重获自由的路雨桐再也忍不住,几乎是逃跑一般的快速离开了舞厅。
男人见她落荒而逃,起先是一怔,随后那面具下的俊朗面孔却扬起了一丝笑意。
还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女生,不过舞倒是跳的不错。
路雨桐一溜烟跑出去老远,直到周围再也没有了人,路雨桐才心有余悸的停了下来。
路雨桐坐在校园内的长椅上,此时全校的学生想必都在大礼堂附近参加蒙面舞会,路雨桐这才取下了面具。
刚刚一路小跑,此时路雨桐的脸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路雨桐用面具扇了扇,随后便将面具放在长椅上,喘息片刻便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随后赶来的男人,便只找到了长椅上遗落的精致面具。
男人修长的手拾起了那个面具,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算什么?落跑的灰姑娘吗?
男人将那个面具带回了会场,找到了舞会的负责人,他声音沉沉:“麻烦帮我找到这个面具的主人,我想认识她。”
这个男人,便是那年刚刚大四毕业的顾妄言。
那个和他共舞一曲的身影从此烙印在了他的心底,而顾妄言顺着蒙面舞会登记的信息找到了白清欢。
这便是顾妄言和白清欢之间故事的开端,也是路雨桐与顾妄言孽缘的开始。
路雨桐靠着人脉打听到,那天和她跳舞的男人,是顾家长子,顾妄言。
但同时她也得知,顾妄言正在追求音乐系的系花白清欢。
路雨桐不明白,顾妄言为什么突然就有了心上人。但她向来不是夺人所好的人,于是她便将这份悸动深深埋在了心底,远走国外留学。
白清欢也不明白,顾妄言为什么突然就喜欢上了自己。
顾妄言向来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而白清欢又是个极其爱慕虚荣的人,她享受顾妄言的追求,尽管顾妄言总提起白清欢丝毫听不懂的舞会,但她也不在乎,顾妄言说什么,她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就这样,二人顺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直到,白清欢为了自己的歌唱事业远走悉尼,顾妄言一气之下便放出自己想要结婚的消息。
那时的路雨桐,刚刚从沃顿商学院毕业回国,一听到这个消息便跟路从山提出了想要嫁给顾妄言的事。
路从山知道这件事后震怒,他路家是什么门第?更何况路雨桐作为他的独女,从小就是被众星捧月着长大的,怎么能下嫁给这个不入流的顾家!更别提顾妄言和白清欢的事情早就闹得满城皆知。
但路雨桐就像被顾妄言下了什么蛊似的,就是抛弃身份也要嫁给顾妄言。
第三十三章
那天晚上,路雨桐给路从山留下了一封信,简单收拾了些东西之后便跑了出去。
她就是那样,怀着一腔赤诚找到了顾妄言,她说:“顾妄言,你不是想结婚吗?那你娶我吧。”
顾妄言愣住了。
对于顾妄言来说,这不过是他和路雨桐的第一次见面。
可对于路雨桐来说,她早已偷偷爱了顾妄言很多年。
或许是因为路雨桐看向他的眸子出奇的亮,带着不忍拒绝的期许;又或许是路雨桐突然的出现让他想起了和白清欢初遇的那场舞会,顾妄言鬼差神使般便答应了下来。
浪漫的求婚、闪亮的钻戒、盛大的婚礼,顾妄言什么都没给她。
二人只是简简单单的吃了一顿饭,第二天一早便荒唐的去领了证。
可这对路雨桐来说,已经是开心的不得了的事了。她终于嫁给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哪怕他并不爱她。
但她相信,日子还很长,总有一天顾妄言会爱上她的。
再后来,便是她倾尽所有爱了顾妄言三年,顾妄言却心如磐石,不为所动。
这三年的婚姻,磨灭了路雨桐所有的热情和光芒。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神采飞扬的小女孩了。
回忆起那些往事,路雨桐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直到前方的出租车司机喊道:“姑娘,姑娘!到了!”
路雨桐这才回过神来,她胡乱的擦干满脸的泪水,从钱包中抽出两张红钞递给司机:“不用找了。”
路雨桐关上了出租车门,这才发现,入目处皆是广袤无垠的蓝,是一望无际的海。
微凉的海风吹走了路雨桐所有的不快,她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