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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玄觐走过去,坐下,手背碰上她的脸。
很烫。
南令绾被绑着的手拼命挪动着,似乎是想去碰傅玄觐的手。
“玄觐……”
傅玄觐一下子低头将南令绾吻住,少女唇齿间的清香萦绕在他的口舌。
他确实有些忍不住了。
方义俊啪地一下踹开门,双手端着刚熬好的药。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一脸死鱼眼:“你自己解,还是我帮她解?”
几个时辰后,南令绾醒了。
一醒来便是南帆那张哭花的脸。
“阿姐!”
南令绾抱住他:“你没事就好。”
南帆哭着:“都怪我,都怪我不像阿姐那么厉害,三下两下被人抓走,还害的阿姐为我铤而走险……”
南令绾摸着南帆的头:“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但是她看着四周的环境,感到很是陌生:“这是哪里?”
一个面容颇俊俏的看起来像是大夫的青年走了进来,只是他看起来有些傲气:
“喝完药赶紧离开,我还要给宫里的娘娘看病呢。”
南帆不高兴:“都说医者仁心,你这是医者黑心!”
方义俊冷笑:“我是看在傅玄觐的面子上才收留你们的,你们别不知好歹。”
南帆还想说什么,南令绾却制止了他。
她乖乖接过药喝下:“傅玄觐带我来的?”
方义俊扫了眼南令绾:“真搞不懂了,他怎么看得上你这种黄毛丫头。”
南令绾喝到嘴的药差点吐出来。
方义俊慌忙上前:“哎呀你干嘛,这药很贵的!”
南令绾终究是有惊无险将药全部喝下。
末了,她面色勉强:“那我就带我弟离开,不打扰您了。”
街道上,周围有人在议论。
“听说秦家的夫人被发现在花月楼后面的仓库?”
“就是啊,还听说她跟一群乞丐赤身裸体躺一块……”
南令绾和南帆走在街上。
南帆在南令绾耳边小声说道:“阿姐,就是秦家夫人把我们俩绑过去的。”
南令绾皱眉:“她这算是恶有恶报,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和乞丐躺在一起?”
南帆双眼放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姐,其实是傅将军……”
一抹粉色的身影出现在南令绾和南帆面前,秦云玥的脸上还挂着泪水。
她指着南令绾,对身后的小厮说道:“就是她做的!给我狠狠打她!”
第22章
秦家的小厮围上南令绾和南帆。
那些人一伸手过来,南令绾便直接抓过一旁卖糖葫芦人的营生工具扫去。
“哎哟,我的糖葫芦!”
糖葫芦瞬间满天飞,落在地上被那些小厮踩中,那些人便全部摔在地上。
秦云玥咬牙,她哭得更梨花带雨:“就是你这个乞丐让你的同伙把我母亲害成那样!”
街上的人都好奇来凑热闹:“就是这俩乞丐小孩让秦家夫人在花月楼后面和一群男人苟合?”
“闭嘴!”秦云玥哭着,“你们都给我闭嘴!你们这是在造谣!如果你们真的关心我母亲,就都给我去打他们!”
一向温婉的秦家小姐竟被眼前这俩小乞丐逼成这样,一时间看热闹的人中不少都起了怜悯之心。
有些男人站出:“秦小姐,我们帮你教训他们!”
说着,他们就要过来揍南令绾和南帆。
南令绾将南帆护在身后:“你们没有证据,听秦云玥一面之词就来欺负我和我弟弟,还有没有王法?”
一顶轿子落下,下来的居然是傅玄觐。
秦云玥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她指着南令绾:“玄觐,就是她做的,对不对?”
傅玄觐面色冷漠:“秦云玥,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秦云玥上前,抱住傅玄觐:“玄觐,你还是爱我的对吧,玄觐?”
傅玄觐头一次将她的手甩开。
秦云玥跌坐在地。
史馆史官秦彭赶忙驾马过来,他扶起自己女儿:“云玥,跟我回家!”
秦云玥甩开她爹的手:“不!我不要!我娘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您竟然只想将这事压下去!”
一时间周围百姓议论纷纷:“秦家老爷和夫人不是很恩爱吗?怎么居然会出这种事?”
傅玄觐冷冷看着这一切:“秦夫人已经疯了,秦大人还是好好照傅自己女儿免得她也得了疯病。”
秦彭心中有愤恨:“傅将军,您是很爱我女儿的!”
傅玄觐冷漠地看着秦彭:“在您夫人背着我做了一些事后,我已经对您女儿没感觉了。”
南令绾瞪大眼。
因为秦家夫人绑了她和南帆,所以傅玄觐不再喜欢秦云玥了?!
皇宫,御书房。
皇帝李民听着陈公公的汇报。
李民感慨:“真是奇事,一个村女居然能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陈公公眼皮子一直在跳:“陛下,这个村女的名字……和南家已经死去的小姐同名。”
李民继续写着自己的书法:“也罢,也罢,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其实我什么都知晓。你们继续派人盯着傅玄觐那边,要是有什么动静再汇报给我。”
南帆在给南令绾烧热水洗澡。
南令绾则在外面对着稻草人练剑。
南帆忧心忡忡:“姐,所以咱们到底怎么惹到秦家了?”
南令绾收剑,她深呼吸一口气:“大概是傅玄觐向着我太多,秦家小姐吃醋,所以让她母亲来替她出气。”
南帆更加郁闷了:“女人争风吃醋太可怕了。”
南令绾看向南帆:“所以秦家夫人和乞丐躺一起的事,真是傅玄觐做的?”
南帆眼睛发光:“对呀,就是傅将军为我们出了这口气!”
不远处,傅玄觐骑马而来。
“三日后从京城出征,尽早做好准备。”
第23章
南令绾听到这话,先是惊讶,随后是深深叹了口气:“看来蛮族在不断紧逼,中原危在旦夕。”
傅玄觐抽出剑:“不如先考虑如何在战场上活下来。”
傅玄觐的动作很快,他飞来一剑。
南令绾大惊,她抱住稻草人挡住傅玄觐的第一剑,稻草人的头直接滚落。
南令绾有些生气:“傅将军,哪带这么偷袭的!”
傅玄觐将他腰间挂着的另一把剑扔给南令绾。
“为你铸造的,试试手。”
南令绾接过这把剑,更轻盈,更锋利,适合现在的她。
她突然想起,上一世的自己被认出是女子,调到傅玄觐手下做事的时候,第一把剑也是傅玄觐送的。
心中涌起万般苦涩,她将剑指向傅玄觐。
“那就比吧。”
这次,是她先出招。
傅玄觐轻松抵挡,顺带着一个挑的动作,差点让南令绾的剑离手。
南令绾皱眉:“我不会认输。”
随后又是一个攻势,然而这次傅玄觐的动作居然轻柔了一些。
“你放水?”南令绾质问。
傅玄觐一个剑花:“我若使出全部实力,你的人头恐怕会和那稻草人一样。”
南令绾有些郁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使出全部力气。”
南帆在后面加油鼓气:“阿姐!加油啊!”
接下来的三日,南令绾和南帆过得格外充实。
因为傅玄觐居然破天荒一直都待在茅草屋,指导南令绾和南帆蹲马步、练剑。
南令绾提醒傅玄觐:“你不是说会把我弟安排成伙夫吗?怎么现在也在训练他?”
傅玄觐用木板拍了拍南令绾的背,南令绾吃痛地在蹲马步时挺直了些自己的背。
“到了战场,全员皆兵。哪怕是在后方做饭的,也要有保身的能力。”
南帆自从傅玄觐在花月楼后面仓库救了他和他姐后,他就一直很崇拜傅玄觐:
“傅将军说得对!我都听傅将军的!”
见自己弟弟这么狗腿,南令绾也只好闭嘴了。
这是最后一天,明天一大早就要跟着傅玄觐的军队北上了。
傅玄觐在傍晚的时候离开了,南令绾和南帆则吃着最后的晚餐。
南帆在院子内烤鸭子:“不知道下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
逆着夕阳的光,一个妇人疯疯癫癫走来。
“阿绾……你是我的阿绾吗?”
南帆吓得烤鸭都扔进了火堆:“你是谁?找我姐干嘛?”
南令绾走出来,她看着自己曾经的母亲:“南家夫人,你过来有什么事?”
南母颤巍巍走进来,却推不开那篱笆门。
她的眸子很显然陷入了一种混乱之中:“阿绾,明天你就要替你哥从军了,在北边要照傅好自己,其实我是舍不得你的,但是为了南家……”
下一秒,南母的脚在泥巴地上一滑,头直接磕在了篱笆墙上。
南帆赶紧过去打开门:“喂,你没事吧?”
南令绾的内心很是痛楚。
南家夫人毕竟是上一世她的母亲,心里对她的复杂情感终究是没断干净。
她走过去,想要扶起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