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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母也跟着开口:“对呀阿绾,亲王可不是我们这种家族能轻易攀上的,你要把握机会。”
南父一脸理所当然:“你是南家的女儿,为了你哥哥,和南家的未来,你义不容辞。”
“来人,把南令绾抓起来,送去岳亲王府!”
“轰!”
屋外雷声乍响,震耳欲聋。
南令绾不敢相信的看他,对视间,南父眼里一片冷漠,不为所动。
南令绾想逃,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她被捆住了手脚,喂了软筋散,扔上了马车。
岳亲王府。
岳亲王满身横肉坐在上面,旁边正坐着傅玄觐。
“王爷,这就是小女南令绾。”南母立在南令绾身边,献媚介绍着。
岳亲王一双眼睛都挂在南令绾身上,她被换了一身浅粉色纱料襦裙,衬得皮肤越发白皙。
岳亲王搓了搓手:“听闻她曾被送去江南?不介意本王查验一番吧?”
“当然不介意,王爷请便。”南母往后退让开来。
话至此,南令绾满心寂然,也想要逃,可药效还没散,她连抬手都难。
最后,她抬头看向傅玄觐,他可会帮自己?
思虑间,岳亲王站起身,却在走来的那刻顿住。
他看向傅玄觐:“傅小将军,不如你帮我去看看,这南家的小姐是不是处子!”
闻言,南令绾一怔,脑海里想起了军营里亲密的那一幕幕。
黄沙,军帐,篝火……
唇齿交缠,巫山云雨!
这时,傅玄觐也走到了她身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片凌乱的南令绾,随后缓缓蹲下,朝她伸出手!
她往后退,想要躲。
却被傅玄觐钳住了手腕,他另一只手顺着纱裙衣摆伸进去……
男人带着茧子的指腹滑过肌肤,南令绾浑身战栗。
不知过了多久,傅玄觐撤回了手,眉眼凉淡。
“她是。”
一句话,如雷鸣轰碎了南令绾脑中所有温情画面。
耳边,岳亲王满意大笑着:“很好,婚事就这么定了,一月后本王到南府迎亲!”
岳亲王府外,马车边。
南令绾被南母搀扶着,才能站立。
她看着朝另一方向走去的傅玄觐,忍不住将人叫住:“为什么?”
傅玄觐脚步一顿,他回头看了眼南母,直到她先上了马车,才看向南令绾:“能嫁给岳亲王,是你的福分。”
福分?
南令绾只觉得荒唐:“他的事迹,所作所为还是你讲给我听的。现在却说嫁给他……是我的福分?”
“傅玄觐,这话你信吗?”
傅玄觐眼里不见丝毫变化:“你信,就够了。”
南令绾喉间一哽,再也压不住情绪:“可我不信!我也不想要这个福分!”
她操动着发软的四肢,一步步走向傅玄觐:“你不爱我,却碰了我,如今还要我嫁给这样一个不堪之人!”
“傅玄觐,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傅玄觐被她话里的质问,点燃了怒气。
他脸色冷峻:“南令绾,我是在救你。”
南令绾一愣,没反应过来,下颌就被他钳住。
傅玄觐嗓音低沉,如诅咒萦绕:“你可知南家一开始送你参军,并非是期待你建功立业,而是将你送来……当军妓!”
第5章
回南府的马车上。
南令绾还陷在傅玄觐的话里,回不过神。
她看向身旁的南母,幼时自己跟在祖母身边,与母亲相处不多,只记得祖母说:“阿绾你同你娘长得很像,杏眼葱鼻,看着就是乖顺的人。”
那之后,她每日便要在镜子前看好久,想知道母亲到底长什么模样。
后来跟着祖母从老家来到京城,也见到母亲……
也许是马车内气氛太过沉寂,南母率先开了口:“刚刚你爹派人传了话来,说你兄长被陛下封了‘骠骑将军’,还赏了千两白银和一间府邸,真是天大的喜讯!”
南令绾看着她欣喜的眼,声音轻缓:“这些……本该是我的。”
南母一顿:“你是女子,如今亲事也都定下来了,这样的话日后莫要再说。”
南令绾攥了攥无力的手,问起了刚刚傅玄觐说的话:“你们一开始送我参军,并不是期待我建功立业,而是送我去当……当军妓,对吗?”
南母神情一阵慌乱:“你,你听谁胡说的?!”
南令绾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只觉得喉咙像堵了块充水的棉花一样,呼吸不畅。
一直到南府,母女两个都没有说话。
深夜,一片静谧。
卧房里,南令绾吐掉假意喝下的软筋散后,打晕了看守的下人,正准备逃走。
不料刚出院子,就看到站在院中的傅玄觐。
她脚步一顿,心不断下沉。
黑夜里,两人对视。
傅玄觐一步步逼近,烛火笼罩下,他的面容也越来越清晰。
“你要去哪儿?”傅玄觐冷声喝问着。
南令绾抿了抿唇:“放我走,看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
她不敢再去提那些感情,怕让自己更加难堪。
傅玄觐眼神微沉:“我若不呢?”
南令绾拎着剑的手猛然收紧。
傅玄觐若不,她又能怎样?
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他亲手教出来的,真打起来,她也不是傅玄觐的对手。
南令绾有些颓然,可想到要嫁与岳亲王,与死有何区别?
她拧着傅玄觐的眼,嗓音微哑:“你非要这般逼我吗?泥人尚有几分血性,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他?”
傅玄觐不以为意:“若你想南家陪葬,大可试试。”
一句话,堵住了南令绾所有可能。
祖母也是南家人,她不可能弃老人不傅!
南令绾闭了闭眼,疲惫感充斥了全身:“傅玄觐,你赢了。”
闻言,傅玄觐眼里却没半分喜意,反而有些烦躁。
他手钳着南令绾下颌,逼着人睁眼看自己:“南令绾,你在委屈什么?”
南令绾怔了下,眼里浮现几分苦嘲。
岳亲王并非良人,也非她心悦之人,如何不委屈?!
“那你要我如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兴高采烈的准备出嫁?”南令绾讽刺一笑,“傅玄觐,我是人,不是任你们摆布的木偶!”
傅玄觐眼神闪了闪,瞧不出真实情绪。
他只静静看着南令绾,在她不解的目光中,一把将人扯进了房间。
被按在软榻上的那一刻,南令绾手按着傅玄觐的大手,满心慌张。
“傅玄觐,你干什么?!”
傅玄觐无视她的阻止,钳住她双手,另一只手则解开了她腰间系带——
刹那,肩头衣衫被尽数剥下。
冷风从敞开的窗吹进来,打在温热的肌肤上,一片冰凉。
却比不过傅玄觐的眼神凛冽。
他指腹摩挲着光滑的肌肤,神色难辨:“南令绾,那块疤呢?!”
第6章
南令绾一怔,她盯了傅玄觐的双眼半晌,也猜不透他。
最后,她放松身体倒在榻上,手覆盖上傅玄觐的手指,用力按下!
“你很在乎那道疤吗?可惜没了!”南令绾眼里装满了压抑的情绪:“不只是那块疤,五年里,我身上七百三十二道疤,我用生命搏来的功勋证明,都没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闻言,傅玄觐似有所感。
紧接着,就听南令绾说:“因为我要被送给岳亲王,而南府小姐南令绾,身上不该有疤!”
南令绾忘不了被丫鬟扒光衣服时,她们是用如何震惊,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的。
也忘不了自己被南母生生押进药浴木桶时,那疤痕被药浴祛除时,全身上下如蚂蚁噬咬的剧痛!
傅玄觐看着她那双蒙着无力与绝望的眼,只觉得按在她身上的手掌滚烫。
他倏然收回手,压下那股异样:“这是你的命,你该认。”
南令绾顿了下,她看着傅玄觐,眼里闪过很多很多,最后一片寂灭。
“你说的对,我……该认。”
她就那么躺在软榻上,衣衫不整,又颓败糜丽。
傅玄觐看着,心无端异动了一下。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拳,扔下一句:“你明白就好。”后,大步离去。
这日后,傅玄觐没再出现过。
南令绾也仿佛真的认了命,任由南母为她操办婚事。
见状,南父也没再让人给她喂软筋散,让她自由出入南府。
三日后,金玉轩。
这里是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
南令绾心不在焉地看着满堂的珠玉首饰。
跟在一旁伺候的丫鬟笑说:“今日老夫人可是给小姐拿了不少银钱让您买东西呢!”
南令绾苦笑,她知道祖母这么做是在哄自己。
婚嫁一事,祖母也争不过南父南母,只能变着法的对自己好些。
但一想到要嫁给岳亲王,南令绾的心中还是万分苦涩。
这时,傅玄觐和秦云玥走了